动物界不了解,人类最爱跟流行,一段时间就会变一个话题,变一种生活方式,变一种心理,变一种风格等等。
比如因一日本作家写的《断舍离》一书,好多人都断舍离,从家具、衣服等物化的东西,一直延续到近两年的流行的断情绪等等。各类媒体呈上的鸡汤是一碗又一碗啊,我们还真是得谨慎选择,以免误食有毒鸡汤,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作为普通大众的一员,也想着不用的物件处理掉,或以旧换新,尽量达到物尽其用,最终的目标是要将繁杂的生活尽可能精简,减少浪费,让生活简单起来,留出更多时间感受自然。但越来越发现,大多数人慢慢曲解了这一概念,天天呼吁大家要断舍离、断情绪、断朋友等。大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势。
人与动物的最明显得区别是能精准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等情绪,而如今,大谈特谈控制情绪,要喜怒不形于色,生气了要忍着不发脾气;不开心了不要哭,要自己消化情绪;开心了要忍着,不要流于表面。与家人不要发生争执,因为是最亲的人;与朋友不要发生争执,因为是最近的人;与同事不要发生争执,因为是共事的人;与路人不要发生争执,因为是陌生人等等。
那久而久之,大部人就变成了面具人,恨别人,流露出来的是八个牙的笑;爱别人表达的是八个牙的笑;陌生人礼节上八个牙的笑。不能作面具人,那么就是情商低的人。一天到晚,在家和伴侣孩子要柔声细语,不能有脾气,有问题要沟通么;在工作单位,与同事要轻言慢语,分清楚河汉界,各扫门前雪,有问题沟通么;在外面与路人,处事要谨小慎微,都是不相干的人,有事情低姿态沟通么。
这一天下来,没有一点儿真性情,沟通是最佳的渠道,但是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各人对事物的理解与认知都是不同的,处理方式自然不同,沟通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好多时间的矛盾都是从沟通形成的,鸡同鸭讲的沟通怎么能顺畅呢?有一部分人按心理学的理论看问题,比如把自己当自己,把别人当别人,把别人当自己,把自己当别人。但是往往好大一部分人有一种思维,只把自己当自己,或者只把别人当别人。从某种角度来讲,沟通存在很大的鸿沟。
如果非得将控制情绪当作一种大智慧来绑架人,是不是科学呢?当有一天身边人都是面具人的时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之前看了一部韩剧,主人公是朝鲜历史上杰出的艺术家,画家,人美心善,无可挑剔,观全剧,最大的感触就是她的情绪,控制情绪的能力可喟之一绝。
出身大家小姐的她,从小便是个绘画天才,十几岁的年纪,与英俊的皇子两情相悦,皇子自己写了婚书去向她做世大夫的父亲求了亲。但时值朝堂动荡,为了一些政治原因,有情人终分别,流着泪的小姐当天嫁作他人妇。再见面时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将年轻时受赠的画作给皇子还了回去。而一朝皇子、才子竟一生未曾婚娶。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大家小姐经历了各种苦,但都咬着牙过来,但过程中她也十分清楚,皇子对她的诸多帮扶,其中一个情节,皇子为了救她差点要死于非命,困在飘雪的大山里,即便都到了要交待后事的关头,小姐的脸几乎没怎么动容,我在想这个女人控制情绪的能力真是够强啊,我倒不指望她要呼天抢地的追悔莫及,但是默默的流下流行泪,也不枉深爱之人对她的一片深情。
或许是她受到大族女子礼仪的牵扯吧,这一点儿在他丈夫离家那一段表现的更真实些。丈夫像她的大儿子一样,生活中提一点儿要求,她只要缓缓的扫一眼,丈夫立马像孩子一样不言语,为了考功名,她只要扫一眼,便乖乖的收拾行李去庙里学习。最终男人在外面纳了酒家老板娘,她看来也很伤心,也想上去抓那女人的头发,也想上去拉扯撕打,但终于什么都没做,而是回去整齐的给男人收拾了一包内衣送去,细腻的包含了对男人的关爱与情谊,甚至不屑于说出来,而是把男人生活的一些注意事项写成一封信交给了不识字的酒家女。最终男人哭着问她:“我只问一句,你有没有热切的爱过我?”虽然没有在剧中描述家庭生活,但夫妻情份还是很深的,但男人的控诉里大意有这么几句:“和你生活太累、太苦了,你太优雅,在你的身边要时时保持或追求着完美,甚至不敢放一个屁,但在她的身边我很随意,我可以舒展的做自己……”。
一部历史人数传记,她的成就固然重要,难道过一世人,总共没多少天,自己就不重要么?永远永远的只有一副面孔,似乎对谁都没有真实的感情,一个真正的面具人。但作为剧中人,有一个大的信念,她自所以对什么都不经心的样子,是相信一切都是命运,该来的苦难、分离,得与失都是命运的安排。但如果是一个现代人呢?是哪一种信念让自己成为面具人呢?
当然从理论我也曾尽最大的努力当一个面具人,无论关系亲疏远近都一个规律,当作陌生人,反正只是一个个路人,也只是路过的时间长短而已,干嘛那么在意呢,有人说好便好,说不好便不好,何必有不同意见与想法,这样一定会相安无事,但是这样对自己与真正亲近的人是不是负责任的,比如你永远一副面孔,想在你面前表现的真实的人会不会很压抑,情绪得不到释放呢。最终试着请一些人进入真正的生活与生命里来,可以体现真实的自己与情绪,和平,则维之,反之则返之呗。
作为普通人,还是留一部分做真实自己的时间与空间,尽最大的能力不去做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