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李妞还提醒我,今天的囧事可以写下来了。当时还没有一点感觉,最近,一季似有似无的春,即将登场的葱茏的夏,嘤嘤嗡嗡的蜂,热热闹闹的花,惹人爱的樱桃,遭人烦的杨絮……来的就来了,走的就走了,我的脑海里,一篇空白。
今早醒来,太阳又像昨天一样热情不减,像玩疯了的小孩子一样,渐入佳境。不想起床,想起昨天的啼笑皆非,还真得记下来。
上午,回老家上了两家礼。顺路。先是去一朋友家给他们母亲吊唁,说起朋友,还真是见了一面就相知,相处不厌,说话随便,一来二往就成了朋友。后是老家五叔家的孙女生个孩子要送米面,姑且这样通俗,我还和公公婆婆理论了一番我们应不应该去,原来老家的风俗还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去村西头的饭店吃饭,大家都没有戴口罩,只有我自己戴着,感觉很不自在,但我还是坚持到吃饭的时候才取下来。凉拌变蛋、鸡蛋汤、槐花炒鸡蛋、炸小黄鱼的外边也是鸡蛋糊,酥肉里不用说也是鸡蛋……鸡蛋宴。我吃了一张烙馍,几块梅菜扣肉,几片莲菜……连七成饱都不到,估计今天中午的体重应该不会超过49。我还给儿子开玩笑说这里用三个字概括――脏乱差。
坐在老家院子里,看樱桃在白花花的太阳下个个精神,煞是诱人,似乎在宣告着成熟的来之不易。他爬到梯子上,上到平房顶,我和婆婆在院子里说话,这种摘樱桃的活,我是从来不干的,偶尔吃几颗,我自称“我也不好吃,也不好摘”,其实一直都这样,从小到现在都不好干地里树上的活。
2点多,回到城里,准备晚上吃烧烤的食材。去公安局下边买了一箱啤酒,坐上电动车到菜市场买了一包奶香烤馍,一包面筋一包羊肉串,然后他送我去开阳路弟弟家门口等他。这应该是第三次坐电动车吧,走到文峰路,没电了,哭笑不得,提着东西去“虎家鲜牛羊肉店”买了100块钱的羊肉。卖羊肉的问我:“切不切?”我还真不知道,只管让切吧。“你买的面筋多少钱一包?”我还是不知道,因为买东西从来不问价,况且那是三样东西一起算的。“我们这儿除了青菜,烧烤的东西啥都有。”一副得意且炫耀的表情。在店里,我恍若隔世,因为从来不吃烧烤,也从不买这类东西。又到天福买了一大包香菇,弟弟开车过来接我。
去菜市场把羊肉卷退了,弟弟说怕不新鲜,换成“培根”。又是新名词,更不知道“培根”是肉还是菜,长啥样。智博跟我一起去,应该在窃笑我的“痴”。
下午,袁庄山上依然很闷,院里一棵百年皂荚树引来蜜蜂成群,小虫子也来凑热闹,最可爱的是家里的两条狗,一黑一黄,一对母子。黄孩子小狗的眼神,既无辜又惹人怜爱,带有一种山里的朴实,怔怔地望着你,很像一个见了生人既怯怯又想靠近的小孩子。我是最讨厌猫狗的,这只小狗,咋就一眼就会让你喜欢上。一会蹲在我的眼前,一会儿又绕到身后,很乖巧,很温顺。
山里的夜晚是凉爽的。蜜蜂的嗡嗡声也小了,叫不出名字的鸟鸣声不绝于耳。烧烤的架子支上了,羊肉串也串好了,各种肉类菜类饮料也端出来,放了满满三张桌子。辉丽做的虾尾,钰婷直说好吃,他开玩笑说在这山上开个“辉丽虾尾”。建辉主烤,他扇火,孩子们开吃,陆陆续续,吃的吃,看的看,说笑声和烧烤的香味氤氲在袅袅的灯光下,飘荡在山村的夜空。
被蜜蜂蛰了一下,还不敢声张,怕影响大家心情。用蒜瓣抹了抹,不算太疼。从来没被蛰过,还误认为蜜蜂只采蜜不蛰人。
吃完饭孩子们要打牌,钰婷说没带眼睛水。他们还在边吃边说,我一个人开车去袁庄街上买。钰婷还说9:30多了,估计都关门了,我试试吧,幸许还开着门呢。山上没有路灯,下来的时候该往右拐,拐到左边,一看没路,调头。迷迷糊糊到开阳路高速口,路边的一家“视宝眼镜”关门了。犹豫了一下,继续找。从开阳路到西大街,又顺着长乐路到青屏大街,沿着青屏大街到农业路,又顺着东西大街到开阳路,中间打了四个电话,问朋友,问同事,都说没有。一边开车,一边还得搜寻路边的眼镜店,真佩服自己的车技和眼力。回去的路上,我还是真不知道从哪个路口拐到山里。开着导航,咋感觉没这么远,是不是走过了?返回来,打电话,干脆回到大路上,等他们出来接我。电话里他们说,晓晴伟歌她们都有一套眼镜水。跟着辉丽,才发现路是走对了,就差再往前边走一点,就到了。到家,大家开玩笑鼓掌欢迎顺利回来,否则都出去漫山遍野找人。这一出,不亚于他们打牌的气氛。
当初问问伟歌,当初跟着导航继续往里走,哪会跑这么多冤枉路?
小黄狗还在灯下转来转去,希望能有所获,黑狗应该睡觉去了。
快12点,我催着他们结束了,最后一盘智博赢了30块,还因为大姑父发错了一个红包没有全额领到。接着,有惊无险的一幕又上演了,他倒车,倒到边沟里,上不来。把大家都喊过来,准备推,他搬个石头垫上,终于开出来了。一群人哈哈大笑,说老司机也会掉把子。
我开着手动挡的车,在他的指导下,轱辘到家。看来,潜力都是逼出来的。
这个假期,这一天,够丰富,够回味。
有时间还得去看看那只改变我动物情结的小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