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山外山那边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是人们认识事物的角度不同,所得出的结论也各不相同。

我小时候住在大山里面,大人把村子以外的地方叫做山那边。我想,这是乡民们有意无意地把村庄对面的山梁当做参照物了。后来我就走出了大山外,可是城里人也把我们农村叫做山那边。我就纳闷了,怎么横竖都是山那边?也是后来才明白,一个是因为山外还有山,即便是县城、乃至地市,仍然脱离不开大山的围堵与困扰;另外一个是因为我们的语境习惯使然,也就是方言的延续作用。

有了山那边的概念,自然就引出了山里与山外的叫法。

世界不只是用大小来界定的,它还包括了很多故事。发生在山里的故事组成了山里人的生活,发生在山外面的故事同样也构成了山外人的生活。是生活就该有苦辣酸甜,构成了别样的人生况味。

和所有的山里人一样,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向往山外的世界,走出大山成为我人生最高的奋斗目标。当然,那是彼时的概念。人的发展是随着坏境与年龄与学识的变化而产生变化的,理想也是如此。这也体现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向命运挑战、绝不低头的伟大性格——闯世界的性格。所以,就有了人类劳动的时代分工与社会竞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相对而言,山外面的人(我们暂且把他们叫做城里人)因为有了较好的生存条件,不愿意受制于城市环境,认为山里的环境清静安宁,便有了向往山里人那一份清闲自在的生活。还有一部分年轻人也是越来越喜欢上了山里人的生活,这与他们的探秘心里、逃离态度和创业心情有关,总之是很想走进山里去生活,至于能够维待多久,那就有时间来考验喽。

生活总是这样,乡下人向往城市的繁华与现代,城里人却羡慕乡下的简单与安宁。其实,城里与乡下都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山里的故事鸡鸣狗叫、田间地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城里的故事朝九晚五、单位家里,高楼平房悲喜交错,好似一部戏剧。

同样是戏剧,就少不了悬念与冲突、情节与人物。只是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无需要剧作家来想象与构思了,生活的本身已经蕴含了各种可能,而且往往都是出人意料、超乎想象。

上升到国家层面,城乡之间的资源配置、基础设施、各种保障,基本都得到了统筹安排,因为不平衡与不充分所产生的差距性矛盾正在逐步缩小。

其实,当人类文明上升到了一定程度,人的思想学识也就相应跟着上升到了一定的发达状况——高度发达的成熟状态。认为人生与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人只要活着,一切行为都应在正确思想的指引下,自觉地去奋斗、去创造,才有可能享受到幸福美好的生活。

奋斗与创造都是一种劳动,更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天性。不管山里、山外,还是山的那一边,只有人的思想认识深刻了、到位了,劳动的积极性与创造性才能发挥到一种极致,我们的生活才会朝着更加美好的一面发展。

(2019年5月13日写于陕北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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