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姐姐是半个妈,于我而言就更是切身体会到当父母的不容易。
二零零五年八月初一你来到这个世界,当姐姐的我那时只有十岁,好多记忆都已经忘却记得最深的就是我打开包裹住你整个脸蛋以及身体的大纱巾,看到你红彤彤还有一些细腻的小毛绒在你巴掌大的脸上。
二妈细声且尖锐的声音大声说道:“倩儿啦,给你生了个弟弟。”
我掀开一看说了句“好丑。”心里却因为多了个弟弟乐得不行。
直到现在我都随时调侃你,你小时候真的好丑。而妈则在一旁极力辩解,新生的小孩都是那个样子嘛。我笑着说好好好,你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瞪着你那大眼睛。
今年初二你去到爸那边,看到你们其乐融融真的觉得好幸福。因为摔了一跤的缘故鞋子裤子都满是泥泞,到了之后爸就忙忙碌碌倒水仔仔细细洗掉你身上的污渍,你就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待遇,看着你叫爸的眼神和你们亲昵的动作就仿佛看到了我小时候。
我想到第一次刷牙是老爸教我的,那时候还在老家下面的红墙绿瓦,我们蹲在地坝边儿上,一大一小蹲着,让我喝一口水咕嘟咕嘟吐出来,你也照着一样做。而现在爸蹲着把你鞋上的泥巴用刷子一下下洗净,刷刷刷的声音更是满满的父爱。
我不记得那是不是一个午后,一家人坐在炉火旁,柴火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大爹忙来忙去拖鞋的声音在地上哒哒哒。老爸一把抱住你看了眼你的耳朵,里面好像有便便。拿来了挖耳勺你向左边躺在桌子上,老爸左手拿着纸牵住你耳朵,右手拿着挖耳勺一本正经的盯着你耳朵,你时不时向右咧着牙齿皱着眉头好像把你弄疼了。在我看来,那实在是美得不能再美的一副画面,很温馨。
今年你十二岁,我二十二岁。
这十多年时间究竟是怎么过去了,我终于能够体会到那句亲戚们常说的一句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你就是我看着从那么小的一个小男孩长到现在到我下巴。直到现在每次放假回家我还要和你一起睡,晚上躲在被窝听你讲你学校的故事,看我一起刷微博或者一起晚上看个电影。
你还不识字的小时候我晚上玩手机肆无忌惮,而现在随时都要小心你这个大嘴巴了。转眼间你已经快要小学毕业了,而我也快大学毕业了。直到现在还能想起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那时你才点儿大,随处可见你在地上爬的身影,隔得老远都能听到你咿咿呀呀的声音。那时还住在老家,每天早上上学之前我都会偷偷吃一大口妈给你熬的白菜稀饭粥,满满的母爱。而后随着我高中去到市里,大学去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次回家见到你都会高一点,最近你总是扬言说:“姐,你对我好点,别忘了你老了的时候我还年轻呢。”
老爸说觉得他自己也还不到三十岁,那么我十岁也是合理的,你小也是合理的。
因为家庭关系特殊,我会特别宠你一点,生怕你吃了亏,或者不开心。在我眼里你仍旧是还在地上爬的小孩子,还记得在老房子你在地上爬,每每叫到你你就抬起头来我,一笑就是口水流的老长,没牙的你能让我想到一个歇后语:老太太喝稀饭-一望无牙。
记得有一次是晚上,灯光很暗,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吹,屋里的房门声音总是枝丫枝丫发出老人般低沉的声音,根据门嘶哑程度都能判断出是哪道门被风吹开了。
四方格子的火堆坑挂钩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鱼,传出来沁人心脾的香,让我口水直往肚子里咽下去。我看着你逗你玩,妈妈拿来碗筷我把你放在小车里,她一边叫着你笑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鱼肉从鱼刺上剥下来,用筷子夹一点点鱼肉先放在自己嘴巴试一试温度,然后在给你喂到嘴里,我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的。
急剧的咳嗽把妈吓得赶紧丢开饭碗去看你,想掏出卡在你喉咙的鱼刺,而我在旁边也只是干着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我也忘了,只是当时妈急的样子,和喂你的那种温柔记忆里特别深。
背着你打羽毛球,10岁的姐姐我还是挺牛的
十岁的我,还是小学生。姐姐的角色也让我快速成长起来,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我也贪玩好动,爱各种运动。
一次老爸打电话说,过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在电脑这头支支吾吾半天,他鼓励我说:“想要啥说,爸爸给你买。”
“我想要一副羽毛球拍”我低着声音说道,如果老爸能通过电话看到我当时的表情,他肯定是心疼的。我当时想要又不敢说的心情其实还是挺复杂,可能那时候我还是比较内向。
过年老爸拿回来一副羽毛球拍,我悄悄看到了发票66元,我觉得好贵,在05年那个时候学校小朋友的球拍都是15块钱一副。那时候不仅仅是贵的球拍,最重要的是老爸教会了我言而有信。
球拍到手,约着领居家小我几岁的小伙伴打球,同时老妈把你丢给我,我不可能不管你但同时我也不可能抛开我的爱好,背着你打羽毛球,可能我现在身体好也是有你的功劳在的。
你在背上玩我的头发,扯得我气得打你小手,我也是个孩子啊。那时候的环境和家庭当然不能和现在做比较,没有可比性,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看到你现在玩手机电脑比谁都溜,只能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每次出门,我总愿意扯上你一起,可能弟弟也会让姐姐有安全感。
不管是暑假在唐山也好,还是在家去菜市场买菜也好,我总愿意拉上你,和我一块去。在家时,我们俩看电视总能从坐在沙发上到躺在沙发上最后从沙发上缩地上去了。老妈总说我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也不成熟。可能和你在一起和家人在一起是不需要成熟的。
有了你真的不会觉得形影单只不会觉得孤单,和朋友聊天聊到你也是说不完的话题。你身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小乐子让我笑得前俯后仰。
看到你寒假刚开学适应不了生物钟,一个人趴床上睡不着就看我看的书,我在旁边看电子书,看你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修长的手指按住书的边缘,安静看书的样子真的是个美男子。等你长大,我出门一定会再带着你,如果你有女朋友也不能拒绝我。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才不……
一顿饭吃完,谁洗碗这是老大难问题。八岁时我就教你洗碗,美其名曰这样好找女朋友。直到现在几年锻炼下来,也还是敢放心让你洗碗了。
上个寒假回去,我们商量俩人轮流洗碗,达成共识。中午他洗碗晚上该我一洗,饭吃完刷会微博正起劲,一万个不想洗碗如电脑屏幕上发出的弹幕一样,只不过我眼前的弹幕是:不想洗碗,不想洗碗。
我撒娇对你说:“亲爱的弟弟,姐真的不想洗,我好累啊,你帮我洗就帮这一次”一脸央求无辜状。
你转身就是个大白眼然后叹口气说:“哎,还不是因为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不然我才不帮你洗碗。”接着就是他收拾桌子进厨房的身影,长大以后你肯定是个暖男。
我的帅弟弟,你要健康成长!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放假你在旁边玩游戏,每次看你打游戏的样子就盯着你看,然后你扭头瞪着大眼睛问我看你干嘛,我说你长得帅,接下来又是一个白眼扭头滚去玩游戏了。
剩下我一串的省略号……
你要健康快乐成长,来自姐姐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