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夏,于母亲园中携回菊花两株,截作二寸扦条十余支,插诸畦边篱角,遮荫足水,不复他顾。八月初,蕾压纤梗,又多风雨,俱偃卧,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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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绳竹篱,略解之困。重阳后三日,吐蕾,始知朱色小菊,普本,不足异也。
余素爱菊,与某氏无关。幼而漫步花丛,百卉多浑圆而乏味,唯是花指舒瀑泻,偃仰腾挪,全无花态度,最令人喜。
长而渐识其异,其径也,逾尺逊分,不一而足;其型也,或楼或台,各逞其异;其色也,可赤可橙,可青可雪,尽出虹霓;其瓣也,为匙为舌,为直为曲,为针为带,更有丝瓣而星绽者,不可计数。
余固奇之,曾四处收集,得二十余种,葳蕤一园,及迁南城,亦携之行。奈家人饲鸽,不日而俱毁喙下,点绿无存。
余心伤之,十年不植,待鸽舍他移,方得重播于园。虽品相无足称,也足慰心。因移几篱侧,秋阳叶隙,聊对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