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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厌弃的,不是穷凶极恶的施暴者,也不是软弱无助的失败者,而是那群从始至终秉着不得罪别人而冷眼观看的旁观者”
1.
芸是高三的学生,高一的新生总能从她脸上看到不少青青紫紫,曾经有个不知轻重的学生主动关心她,隔天那个学生就没来学校,一个月后才知,那个学生断了腿,自那以后,再无人敢靠近芸。
仔细看,芸的面容精致,是许多人所爱恋的,现在的局面无从说起,或许只有芸自己知道罢。
你问她为什么脸上总添不少新伤?芸不肯说,他的父母权当不知。母亲问过她,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后来…母亲也看不见了…
人世间可能真的不值得,芸那样想。学校里众多子弟,关系户却是众多,这个或许也是老师不肯对芸施以援手的原因。
上个星期芸回去了奶奶家,满头银发的老人看着受伤的孙女,只能默默地流泪,旋即给芸上了药,芸说。那是唯一对她做出帮助的。
父亲畏于强权,不会做声。母亲抱着芸,轻声说,三年而已。三年后,就可以离开了。三年而已?对于芸来说,那是众多艰难日子的汇集。芸只是一个小女孩。她不能够对她受到的这些予以做为,承受吧,她也曾这样说。
新年的那一天,父亲许是心情大好,带着芸出门,路过服装店,父亲刻板的问她想要什么礼物?芸只道一句,随便吧…。
那是她对于世俗残忍的妥协。是的,她在不是那个傲气的女孩了,她只能妥协。
2.
芸死了,伴着冰冷的江水,不动声色地沉了下去…
尸体一个礼拜被发现,还是因为一个瞎眼的小孩门生跌进了水里。真真可笑。
芸的父母知道后,权愣了神,父亲看了一眼尸体,转身走了。母亲哭晕在停尸房,嘴里不停念叨,我以为她是去了…。去了哪里?芸可以去哪里?无非是被人捉弄回不了家罢了
母亲从来都知道。又从来都不知道。她翻看过芸的日记,知晓芸身上发生的事,清楚她的伤从何而来,她只当自己不知道,只当自己不知道.
警方调走了芸的日记,被粘起的一页,芸说,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她这辈子终究还是不能做自己的主,世界上的人,不…是她周围的人,全是瞎子,见证着自己每一个痛苦极致的时刻。无人为她发声,她们宝贵的关系不容一丝黑点…,可怜的芸。
3.
结尾处,芸轻道着对世间美好的幻想。不怨世俗,只,,怨众多不能。
可能,死亡才是我能自己做主的罢…芸的跳江而亡是必然的。非节假,老师怎会不知?非留言,父母怎会不加过问?只不过,他们权扮作瞎子罢了…
冷漠的旁观者在正义来临之后大声声讨着欲对施暴者处以极刑,正义未到,他们只愿做那瞎子。他们从不了解,相对于冰冷的施暴者,他们才是更为令人不耻的。江河之水冰冷。又岂是一人之力可以簇成?不妨仔细设想。
芸不过是这冰冷现象之下的受害者,众多旁观者的时代,人类何去何从?
芸: 愿冰冷的江水将你淹没,让你再不能体会人世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