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切片泡水，真的很好喝。
昨天睡得很晚，早上莫名其妙又醒的很早，满打满算也只睡了三个小时。眼睛酸的要命，但脑子实在是清醒的难以再次入睡。如果这样的状态再持续一段时间，身体应该真的要宕机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早点休息，但心里也明白自己立的这种规律作息的flag基本最后都崩塌了。
我这个人其实很没有耐性，做事基本都是三分钟热度，可是唯独对于立flag这件事乐此不疲，大概是为了那点时不时出来作祟的上进心。
我不是一个努力的人，但是上进心这种东西却偶尔跳出来折磨我本就脆弱的意志。不能向上，也不愿向下，就卡在中间。如果没有所谓的上进心，那我应该会过得比现在幸福一点。可是从小到大接受的理念都是，你要努力，努力学习，努力成长，努力赚钱，努力工作。按照这种说法，那我估计还得再努努力，才能有资格走完这一生。可我这么努力，好像也没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夸夸我什么的。二十多年里，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指向一个方向。努力是你应该做的，不努力就应该被摒弃甚至唾弃。
有人说，你看古人都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那既然古人都这么说了，那大概就是正确了。
也有人说，你现在努努力，以后就可以改变人生，过上更好的生活。是啊，我努努力，就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又开。可是，曾经写下这些文字的年轻诗人，却早早放弃了生命。我不是他，我也没办法轻易解读他这么做的缘由，但我大概明白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理由，一个人应该也不会这样仓促地让自己彻底告别人间。他难道不明白，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过上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生活么。
不就是努力吗，自律一点，积极一点，规律生活，脚踏实地，有什么难的。可是，在努力这两个字背后，隐藏着太多且深的疲惫了。我们要和天性对抗，要和别人磨合，要被规则碾压，要在复杂的关系中求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法则驱赶着我们不断向前，以努力为饵，许我们光明灿烂的未来。确实，通过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我们得到了很多东西。至于过程中失去了什么，那也就只能安慰自己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我想起来关于两头牛的故事。
故事里刚出生的小牛，无所畏惧，依偎在母亲身边就很幸福。母牛看着小牛，眼神温柔，但依然掩盖不住深深的疲惫，那是被不断鞭打遗留下来的痕迹。直到死去，满身的疲惫才能终于被搁下，真正的和土地融为一体。而这一切，母牛却没办法和眼眸清澈的小牛言说，因为有些东西不去经历，是没办法真正明白的。
母牛轻轻地舔了下小牛年轻的身体，又碰碰小牛懵懂的额头，对他说，孩子，你以后也要努力，像我一样，才可以吃上鲜嫩且汁液饱满的草料，还能少挨农夫的鞭子，住上只属于你的独立牛棚，那样其他小母牛都会为你倾倒的，然后你也会有许多像你一样可爱的小牛仔，绕着你打转，记住了吗。小牛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母亲的嘱咐。但其实，他并没有理解为什么不努力就会挨饿，就会被打，以及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小牛仔。但他记住了，要努力，听妈妈的话，一定没错的。
故事讲完了，枯燥的像是飘窗上枯死很久的花朵。看来我还是不太会讲故事。
站起来又冲了一杯柠檬水，微酸的口感，最后在口中竟酿出一丝甜味。
酸尽甘来，是挺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