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不知烧了多少遍,同样的场所,同样的方式,面熟的人,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就是不知还要烧多少次……
新年到,红包到!红包人人有,老少皆宜。
小孩子期待新年的到来,一句恭喜发财,收获满心欢喜;大人们期盼年关将至,年底奖金分红,储蓄满鱼满仓。
有了“嫩嫩”,你怎么用?
不用说,眼下的小孩子能用则用,买自己喜欢的洋玩意儿,女孩子洋娃娃,男孩子手枪赛车,一个接一个,一把又一把。那大人们怎么办呢?走亲访友需要提点儿啥,请客吃饭需要买点儿啥,饭后娱乐需要玩点儿啥……笔笔说来都得它。
不过,在我老家有个很奇特的现象。每到大节庆期间,尤其是春节,都会兴起一股众人“拾财”火焰高的热潮——赌。赌牌九,赌牛牛,赌点子等等,花样百出,形式多样,但唯一不变的是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搭凳子,挤人堆,爬大树,见缝插针,无孔不入。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隔岸观火,趁其虚弱不备,来两手儿;有的合伙儿参与,生怕自己没有分到一杯羹……
昨日,吃完晚饭没事,想散散步,促进消化,便和妈妈相约走大公路(一条未修完的高速路)。不料想,冷风袭来,瑟瑟发抖,只想打道回府,或是串个门避避风头。谁曾想,被老妈的闺蜜东拉西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茶馆,这画面简直了:大贰牌,长牌,成麻,倒倒胡,叫好声东升西落,悔叹声绵绵绵不断。
不过,这都还好,只是过年彼此凑个角儿,娱乐娱乐罢了。最让我觉得离谱的是,这里还有“后花园”,而且里面的人还不少,人重人,以我的身高根本无处寻望,可以说这是专门赌钱的秘密基地。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身高不够,垫脚来凑,垫脚不行,见缝插针,一探究竟。这是什么东西啊……有红点点儿,白点点儿,有的相间,有的全屏,两个手指宽度,黑色,一人四张,究竟怎么算钱,我表示看不懂,有的赢,有的输,有的一团和气。
真是一脸纠结,感觉这是一个好神秘的世界。好奇心,人的天性。便问了问坐在桌边上的姐姐怎么看,说了好长一串,什么天牌,地牌等,天书一张,仍旧看不懂。顺口就问了问边上不时跟一把的阿姨“您打得来不?”,不假思索地说“搞不懂,跟到整哦。”,这都行,看不懂还上?!真是牛!
就这样,一脸懵样地看了两把,无奈带着满肚的疑惑离开了,感觉像做梦一样,似真似幻。可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唏嘘之声,原来是真的。
一般,过年人们吃完饭,基本上没事干,只得找找乐子,像这样的乐乐,早已屡见不鲜。赌钱,有输就有赢,当庄的或凑一股的人输多了,便会更加不管不顾,孤注一掷,幸好场子里有一个专门放高利贷的候着,尽管来。
桌上只见红票儿飞,有的还一万两万的来,厚厚实实的一叠,惊叹不已。当然,年关钱多,就怕赌钱扰乱社会风气,便会有行政制止。于是,放哨也就应运而生,他一天的工资都可抵我们好多天的辛苦呢。
“你看呢,警车又来啦!”陷入沉思的我被二嫂的这句话惊醒了,定睛一看,还真是,看来又有好戏看啦。只见三个警察停车后迅速跑向茶馆,可那个放哨的早就通风报信了,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抓人蹲监。
据说这是今天的第三次“光临”了,看来真的是怒了。昨天也来了的,听老妈说,隔壁家阿姨在奔跑过程还被摔倒了,脸都破相了,还有的听说警察来了,不管自己参没参股,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往桌上一抓,即使在争抢时手被抓得鲜血直流,依旧抄包儿再跑。
逃跑路线还是很多的,四通八达,但都得九九归一,回到公路边,就看你动作麻利否!他们这种抓赌,一般是砸麻将机,砸桌子,烧桌布,桌面上的钱全部充公,麻将拿几颗,再把各种行头集一块,火机一点,熊熊大火……
可即便一天三次的重复,依旧起不了任何作用。警察刚转身往小巷出去,就听见庄家成员之一说“摆起摆起,又来又来”,这么大费周章,并未警惕,归结为何?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赌钱玩意儿,好逸恶劳,不劳而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或许就是屡禁不止的根源吧。
输得想拿回来,赢得想得到更多,如此恶性循环,怎么不教人欲念横生,哪是一把熊熊烈火能摧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