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聚拢在了我的心里啊!
也好,这样,心痛了,身体其他地方的痛就都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了……
此时,糖宝,轻水和舞青萝连忙飞扑到渐渐失去意识的花千骨身边。她们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害怕,更加无法压制眼里的眼泪,这样的花千骨,除了尚存的微弱的一息,几乎和死人没有区别了。她们颤抖着扶起花千骨,鲜血洒了一路……
白子画站在一片血泊之中,空气中浮动着浓浓的血腥味,眼前的一片鲜红刺的他一阵晕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一股强烈的窒息和刺痛向自己蜂拥而来,汹涌澎湃,哪怕是卜元鼎毒发时也没有像此刻这么难以承受。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尊会审,戒律阁判处了那孽障八十一根消魂钉,现在不过十七根,你这一百零一剑是否太过护短?长留八千弟子,各派掌门皆在,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我们长留故意偏私,你这掌门有意护短!”摩严不满的质问,原以为八十一根消魂钉下,花千骨魂飞魄散,从此,于子画,于长留都再无纠缠。没想到如此大错之前,白子画依旧狠不下心,出手护她。
“世尊,尊上的一百零一剑,千骨的命虽然是保住了,可是失去仙身,失去仙力,从今往后就是废人一个。”云隐站在一边,看着大片大片花千骨的鲜血,心下一片凄然,他看向负手而立的白子画,深吸了一口气,“尊上,其实,千骨与其如此苟延残喘,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简单轻松。”
白子画慢慢闭上眼睛,极力的想忽略心底越来越强烈的痛苦。死?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徒弟!她怎么能死,如何能死?她活着,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慢慢睁开了眼睛,白子画面若寒霜,眼神傲然犀利,“我白子画的徒弟,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须他人多言!”冰冷的语气不容抗拒。
如此气势,各派掌门皆噤声不语,这样的白子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冰冻三尺的寒气透到人骨子里去了,谁还敢吭声。
摩严被白子画的态度激的怒气更胜,正想发作被一侧的笙萧默及时拉住,意味悠长的对他摇摇头。
摩严勉强压着怒气,他知道白子画性子一向沉稳内敛,如果不是花千骨,断不会如此反常。但转念一想,此刻白子画的态度,已然多说无益。
片刻,或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白子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前大片大片的鲜红即使是他闭上双眼还是能清晰的感知。他突然震惊,刚刚,自己是如何下的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