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选择了其一,就不能选择其二。过好当下,让今后不要为今天后悔,也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2017.8.12 星期六 阵雨
一
昨天傍晚去理发,推门进去,老板给前一位客人理发,马上完工。我稍等了一会儿,就轮到我了,围好围巾,他问我:“怎么剪?”我因为第二天有活动要参加,就说:“修修齐,不要太短。”他剪起来。
我却犹豫了,看得出他大概剪掉了发梢处半厘米的样子,等于没剪。我就说:“再剪掉点。”他又往上剪了半厘米,这下差不多了。
这之前的选择,是可以后悔的,从本来的半厘米再增加半厘米。但假如是从已经剪短的头发变成长发就麻烦了。
我从镜子里打量这个理发师傅:头顶一盏灯,亮闪闪的;大光头,被头顶的灯照得更是亮闪闪的;脖子上一根粗金链子,比拴狗链细不了多少,也是亮得不输头顶。不开口,很酷的样子;平时话不多,他一般不主动跟客人说话,挺专业的。
我已经在这理发有十几年了,选择来这个店也是看中这老板手艺好,话不多。
二
今天要去学校参加培训,前阵子脚扭伤,还没好透,昨晚我心里寻思着怎么去:走去也可以,可能脚会隐隐作痛;不过也可以打个车。
昨晚后来老公问我:“要不要送你?”我正中下怀,说要的。但他今天一早,被朋友一个电话叫走了。我被铃声吵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想照原定方案自己走去,不过他走了一会儿又打来电话说吃完面了,可以来接我。于是去送我,他厂里停电,不能开工,顺便陪我到了学校。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结婚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愿意参加我的活动,并陪着一起张贴纸头,搬搬东西。在自我介绍环节,还给我一个拥抱,我挺感动的。
所以,当傍晚的时候,他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接,我其实坐了一整天,很想稍微走一走。但我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就说:“要接的,你等在北门。”
长久的相处,已经让我们忽略了这些小小的细节,也逐渐使婚姻生活暗淡无光。这一天,因为他早晨的选择,以及我傍晚的这个小小选择,感觉温馨了一些。
三
在人生路上,大部分时候面临的选择都不是那么重要,诸如头发长短,步行还是坐车,选错了也没什么关系,但也有很多选择是会影响人生走向的。
今天培训中,一位家长说到了自己妻子的例子:他的妻子是高中英语老师,现在一直怨恨母亲当初逼着自己考高中考大学,错过了进中师当小学老师的机会。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一直怨恨父母,当年初中毕业的时候,让我以全校第一全市第四的成绩,去读了师范学校,错过了升高中考大学的机会。几十年来,我一直在设想着,如果当年读了高中可能会走的路会经历的人生,并且总是觉得那样会无比美好。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告诉我,当我后悔自己的选择时,我所经历的恰是人家求而不得的人生。
四
会影响个人还不算最大最难的选择,有的甚至会影响他人,或者一个群体的命运,比如战场、商场的选择。
一战时期,当欧洲战场德国和英法俄协约国的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时,美国威尔逊总统最终选择打破中立,加入战争,使协约国力量大增,并打败德国,结束了一战。
当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权衡利弊,冷静分析,在做出决定之后,就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而应全力以赴,争取最好的结果,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就像我姐姐,当初高考差几分没能进大学,她选择不复读,而是到菜场做会计。但她仍然将平淡人生过得滋味丰满,现在更是在简书写起了文章,谁能说这就不是美好的人生?
我自己,选择了做一个小学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影响了那么多孩子的心灵,赢得那么多学生的爱戴,这不是非常美好的事吗?我常常想,与其以烧香拜佛的形式积德,不如用爱心育人求德。我师范的同学,大多跟我是一样的情况,这是一代中师生共同的命运。
过好当下,让今后不要为今天后悔,也许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