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由《白鹿原》改编的电影,也观摩过它精彩的电视剧,我初中时就在同学爸爸的极力推荐下看了《白鹿原》,那时候懵懵懂懂,是有感动和惊艳的,是钦佩那精湛细腻的笔触的,却并不会深刻理解什么。到如今再次拿起《白鹿原》这书之时,却有幸遇到了助我解读它的另一本书《白鹿原下》。
《白鹿原下》只是在末尾处讲述了陈忠实老先生写《白鹿原》时的真诚谨慎和《白鹿原》写成后的波涛汹涌。而我却要先来讲讲这寥寥几笔的一部分,并且以此为重点。
老先生的这篇文章取名|何谓益友|,讲的是他与编辑何启治以及长篇小说《白鹿原》的故事。
在他未想写《白鹿原》之前,北京人名文学社的老何便在鼓励他,“你什么时候打算要写长篇的话,记住给我就是了”,后来更是良苦用心“我没有催的意思,你按你的计划写,写完给我打个招呼就行......”。
伴随着这样的贴心,接近六年的努力,老先生交出《白鹿原》的书搞时,是信任至上,内心反反复复的那一句“我连生命都交给你们了”始终没有说出口,怕给人太大负担。
那时候好的作品大都是不能一帆风顺的,《白鹿原》亦是浮浮沉沉,但无论如何,老何必然是宽慰陈忠实的,他是老先生坚实的后盾。
我感动的是,六年,陈忠实老先生写《白鹿原》用时接近六年,得查文献做调查,而现如今我们的一些所谓当红作家,一天就能写出一部畅销的心灵鸡汤,淘宝更有卖拼凑的写书段落,网红小说抄袭的抄袭相似的相似,让人明叹暗鄙,如何比得上经典;当然,苦苦等着老先生书稿的何老亦是功不可没,怪不得老先生称他为“益友”,何老和他的编辑们兢兢业业的敬业精神和伯乐精神,更是让我对编辑这一行业充满了尊敬。
|何谓良师|讲的是陕报文艺部的吕震岳先生,大抵当年的编辑都不是腹只草莽的一般人,《白鹿原》获得茅盾文学奖后,吕先生评论的短文,竟是以毛笔字写的,老先生形容“功夫老到,笔力遒劲”让我一下子似乎看到了那封信,佩服得不得了。
《白鹿原下》描述了很多有趣的人文风情,陕西西安那边尤其多,值得爱游玩的人多多揣摩,要提一提的是,关中人和陕北人竟是不吃鱼的!要说作为南方人的我可是无鱼不欢,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人不吃鱼。可人家就是觉得,吃鱼的“南蛮子是脏熊”,让我哭笑不得。但也是生出了许多艳羡,希望早日能到西安游赏一番。
让我羞惭的是,老先生写的一篇|天之池|,浑然天成地描述了长白山天池的宏大气象。其实五一长假我也是去了天池,并且让我有幸目睹了惊为天人的全貌,迄今都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我又写不出老先生那么好的文章,亦没有老先生那么好的体会。老先生细腻精准地展现了长白山那让人敬畏的宽广天地之气,让身在温暖的图书馆的我仿佛周身又围绕天池那冰天雪地的寒气,骨头都经不住打寒颤。
惭愧的说,我原先只浅薄地知道《白鹿原》,而现在才是实实在在被陈忠实老先生彻彻底底圈了粉,这段时间大概又要忙着补一补他的作品了。总说要学日语,可学日语的时间全被看书占据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自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