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喜欢在七八月份光顾海边,它时常来,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年年来,但他今年来了.
他总喜欢给海边的我们带来些风雨与雷电,今年似乎与几年前一样,来的很猛烈,但却带来了一个朋友,叫太阳,他们合伙给我们开了个玩笑。
那天很晴朗,没有聚集在一起的阴沉的云,没有过分炽热的温度,没有攒聚在大棚下聊天的农夫,有的只是大家赶忘集市的热情与激动。 然而灾难就像是躲藏在美好身上的影子,有时会走在前面有时会在后面。
中午台风和太阳开始演戏了,一个人用微笑迷惑你的理智,一个人则准备好了在你的心血上放一颗炸弹,前戏似乎很快,我还没反映过来,就听到棚外传来一阵爆竹声,我怀疑自己幻听了(那时候的家里只有爸爸和我),可我还是飞奔到了外面,虽然很快但还是有些晚了,爸爸一个人用竹竿支撑着外面摇摇欲坠的的凉棚,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帮忙。
此时大风伴随着蝌蚪大小的雨滴更加肆虐了。
爸爸不得不让我一个人撑着,他去寻找其他支撑物,说实话那时我是害怕的,他一走,我就开始恐惧,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发抖,我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十多年来我从未那么害怕过,这比我曾经恐怖的经历的恐惧百倍。当时的我想到如果这个棚倒了,我该往哪里逃,可是这个棚怎么办,爸爸会不会
砸到,会不会受伤,如果真的倒了,他会不会伤筋动骨,我是不是该奋不顾身的去救他,而我又会怎样......
事实证明,人有时总有杞人忧天的毛病。
我们,谁也没有受伤,只是大棚损伤的有点严重,但并不是无法修缮了。我稍稍放松了自己,才发觉双手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几分钟前分明看到我的双手在颤抖了,我想那时的我早就到了力量的极限了吧,只是自己还在死撑,在暗示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的风、雨似乎消停了,我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我深呼了一口气,想休息了,此时热火球也出来了,依旧是上午的样子,懒洋洋的,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貌似无害,但有时候越是无害的东西愈是能给你致命的伤害,当时那个欠揍的太阳就是如此。还好它还是有点良心,尽管与台风签署了协议,也还会在良心的谴责下,在灾难来的更猛烈地之前,给了人一段缓冲期,至少够我们恢复体力。雨停了,邻居便来诉说自家的受灾情况了,或许不该说是苦诉该是自嘲,但这其中又带有淡淡的无奈,那一晃而过得眼神里装满了许多沧桑与艰辛,或是疲劳。每个人都那么辛苦努力的工作成果全被海上一阵不知名的风给摧毁了。就算是表面一笑置之的人,心里也免不了的有不甘不乐。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你要去面对、经历,就算不是天不敬如人意,就是人不敬如人意。
台风再次来了,但是却没有刚开始那样的威力了,可是闪电又开始了打鼓跳舞。每一个动作,每一声鼓声,都让人记忆深刻吧,真是雷打在远处,惊恐在心头啊。
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像是才刚清醒的清晨,一个个都是无害的样子。可在这种平静的背后,是无数农民无尽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