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只能自己烂在肚子里。
有些话只能自己烂在肚子里。
有些话只能自己烂在肚子里。
我又开始有些担心我的朋友了。被拖出去吃了一顿火锅。憋了很久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去,即使说出去了我也一定做不到的。感觉自己就像个骗子,净做着些满嘴跑火车的事情。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好向自己去抱怨什么,我相信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从小到大只觉得觉得家里冷冰冰的,爸爸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丝不苟的。严格要求自己,也很严格地要求他人。记忆里妈妈很少夸奖过自己,我从小到大不会觉得我能有哪件事能让他们满意的。偶尔的夸奖只会让自己觉得虚情假意,像是为鼓励而鼓励,一切都带有目的,我需要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去发展。
我觉得现在他们都好陌生,和记忆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从未想过能够和他们能够如此敞开心扉地交谈,还能如此轻松自然地开玩笑。
不过要说哪段时间更让自己感到放松,更不如说自己以前就活在谎言里,不想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想到这些就头皮发麻,完全适应不了。
小学时,家里楼梯间有一位打扫卫生的老奶奶,很温暖。
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她都会很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私心里觉得她像小孩一样天真无邪,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很美好,充满关爱。那也是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或许是因为年龄小,也许多多少少受了她的影响。
我们不是无话不说,也说不上熟悉。
她偶尔和我说她自己的家人,我知道了她的儿子常年工作不在她身边,也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开开心心的。课本,新闻,当下事实所议论的这样的老人,我第一次见到,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会离我这么近。
她会关心我在学校里的生活状态,遇到了烦恼的小事她愿意坐下来静静地听我说完。她希望我多多理解父母的感受,也偷偷地告诉我第一次做父母的也会做很多很笨蛋的事。她常常告诉我一定要开心,也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被人如此诚挚的祝福。
我记得有一年万圣节的前夜,妈妈带我出去吃饭。她还在楼下清理杂草,远远地见我打了一个招呼,顺便问我去干嘛。
我笑着和她说明天是万圣节,不给糖就要搞蛋的。
她笑着说你们现在的小孩子就开始学西方人过节了。
我向她解释说不是的,我的朋友很少,大家的父母都不会让自己出门的,而且学 校的作业,好多。
这次只是妈妈带我出去吃个饭啦。
她噢噢应着。结果第二天一放学我就收到了一把糖果。
甜筒形状的棉花糖,超市称重卖的,小朋友都很喜欢。
我很早的时候表示过想要,妈妈不让我吃,说里面全是色素,然后开始按照她的知识和我解释这个有害无一利。
结果眼前的这位奶奶给我买了!我很开心,那天在外面吃完了漱完口才敢回家。
真的很甜,彩色的糖很好看。
后来是一如既往的日常,直到有一天她和我说她的头不是很舒服,可能长了肿瘤回应那位之类的。想要托我告诉我的父母一声,能否请他俩有时间帮她看一下。
第一次所谓的“人情”离自己这么近。
我告诉父亲后得到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哦,我和她不熟悉。”
父母很让我敬佩。
一直以来都用着自己的知识或力量拯救着不同的人。
家里也常常半夜有人敲门来希望父母能够帮对方的忙。
打扰了家里正常的休息,顶着我所认为丑恶的嘴脸。
理所当然的希望对方能够有忙就多多帮助对方有些。
其实那些人自己一点都不熟悉,可能就是爷爷奶奶的哪个表弟表妹的亲戚。
从来都不会感恩,凭借着自己微薄的关系找上门来。
麻烦,真的麻烦,麻烦炸了。
我很讨厌,父母也不喜欢。
可是爸爸自动也将那位奶奶自动分为同一类人了吧,更可笑的是竟然托付给一位小孩。
我不知道怎么沟通,放弃了。反正家里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好地沟通过。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那位奶奶,每天放学后开始绕着路走。
我不想再见到她了,总觉得很愧疚。
再后来换了人清理垃圾。
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后来我想再见到她的时候真的见不到了。
她住院后不就就去世了。
我今天才知道。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反正我是想不到一位如此善良的人上天竟然会让她走得那么早。
希望她在天上能够一直好好的。
妈妈再和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遗憾的和我说她如果那个时候勇敢点,主动找上门来告诉我们的话,或许自己能够力所能及的帮到很多忙了。
可是她真的不好意思去麻烦别人吧,越是善良的人就越知道不去打扰他人。
但是如果她真的找上门了,会不会就和那些我们所讨厌的人归位一类呢?
学生物不能让世界更加美好,也不能拯救身边的人。
人啊相互之间总不会理解的,只是一直活在对方的回忆里又或者只是你印象里所见到的她而已。
我想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还是苟且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