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七分钟的动画微电影《人性》,没有华丽的场景,也没有精致的人物形象,甚至没有字幕和对话,只是寥寥数笔,简简单单勾勒出人形,也勾勒出人性。
第一次看过去的《人性》给人的是莫名其妙的压抑和恐慌,灰色背景贯穿整部影片,轰隆隆声响拉开它的帷幕。一个像人但是毫无表情的动物关上了清晨叫醒他的闹钟。闹钟的图案是一个笑的有些冷,有些不情愿的人。主人公起身打开灯后,才发现灯的架子是人做的。然后他去洗漱,举着镜子的是人的两只胳膊,吃早餐时,他坐在一个人的身上,而桌子也是由两名女子驮起来来的。我开始以为他们是标本,但当我看见帮主人公拿着衣帽的人形架眨动眼睛时,才发现他们原来都是活的。
影片的用意忽然间活泛起来,我揣测着导演的用意,是否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贪婪的有着强烈征服欲望的自己,通过践踏别人来获得自己作为人的成就感。主人公昂首挺胸走向自己工作岗位,汽车是人扮演的,红绿灯也是两个挂在架子上的人,门也是人,电梯的承重方也是人,柜子里看管物品的的还是人,到达公司收拾妥当阔步向前的主人公给我一幅将要指挥千军万马踌躇满志的形象。他好像社会中的胜利者,人生最大的赢家一样。别人用被“物化”的付出凸显着他的价值。
然而在办公室门前停驻的那一刻,故事剧情发生了大逆转,主人公俯身趴在地下,成了别人的门垫。影片这时好像又传提出另一层意味,主人公之前对他人的盘剥显得理所当然起来。每个人都是组成社会的重要部份,他们的着各自的利益,发挥各自的潜质,充当不同的角色。
我们的整个社会是病态的,影片里的形象都没有一丝笑容,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除了人的肉体,我们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人的影子。别人踩在主人公身上擦脚时,我不知道主人公是否会想起被他压迫的人。有人说,这部电影的主题在于我们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想着踩着别人在脚下。讥诮过外,是更鲜明的需要我们去面对的现实。相互踩踏,虽然显得夸张,但也是生活中工作中一级踩着一级的真实写照,这反映着社会扭曲的现实:人们活着是不开心的,是被压抑着的,我们充当着各种工具,构成形形色色的社会场景,我们踩着人前进,也被人踩着前进,更可悲的是我们忘却反抗,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在这种麻木的状态下我们的人性被忽略,社会不再温暖,亦如它灰色的背景,坚硬如冰。
还好,导演在最后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想象,举灯的那个人扔掉灯罩,我们也在疯狂中找回自己的人性。我想性每个人都不会热爱一个自己被物品化了的社会,除去我们的职责、除去我们的地位,我们应当一直保留的是自己温暖的内核,是爱、是善良、是诗意、是远方、是永恒的值得去追求的人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