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六年,第一次觉得的离职手续的办理是这么刺痛的工作内容。
在姐办公室撞见正在聊些什么的你我就有不好的感觉,我用短短的半个小时试想出了千万种情形但其中没有任何一种接近现实。
再然后,你红着眼眶走到我的座位跟我说你要走了,11月,天气晴,乌云密布。
我一直说服自己其实这都没什么,这确实是件好事,对人生有了新的规划,有了新的起点……我们假装高兴的用宿舍的小破锅吃着所谓的火锅,也莫名其妙又开始想吃饺子,直到昨天晚上看到一进门开始嚎啕大哭的你,直到听见大喊明天就再也没有丰声了的你,我才觉得那么真实,你真的要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如果有,我会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其实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想,六年的陪伴,我或许可以试着去体会一下你会有多难受。
你说你最不知道怎么跟我开口,我知道原因,但我相信我们有默契闭口不谈,我希望此时我们拥有不光知道你的言外之意,也知道你的欲言又止。
我不会让你知道我多难过,我发誓。
七年,痒的是一种不甘
你说你的离开就是一个七年之痒,我相信。就像我相信昨天的我不是我,明天的我也一样不是我一样。人都有欲望,我愿意相信大部分欲望是向好的。
据说人的细胞平均七年会完成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随着这个累计年限的临近,我们越来越接近一个新的自己。我一直觉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人都是两种结局,要么停滞不前,要么成为一个better man——事情其实,不会变得更糟,因为停滞不前已经是最糟的了。
《一声叹息》里有一句台词:我摸着你的手,就像摸我自己的手一样,没有感觉,可是要把你的手锯掉也跟锯我的手一样疼。虽然锯掉手会疼,可如果这手上带着病,锯掉就锯掉吧,任何一个决定背后,都是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的,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外人,不身受就不能感同的外人。
所以姑娘,那些以后的日子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做任何事向任何人证明什么,日子一天天地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走向更远的权利,过得更快乐更精彩,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不再年轻但依旧充满激情的那些梦想,为了付出一个年轻人应付出的努力然后换来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更大的满足。对现状的不甘,是我们面对未来的力量。
关于告别
海子说,“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告别是通向成长的苦行之路。”
可你知道,有的人去了又回,无须告别;有的人一别两天涯,也无须再用悲伤的情绪拉出告别的家常,各自伪装。
每一次告别,人生就死去一点,经历得多了,就知道这话说得没错。
你看着这个城市里,人群形色,彼此擦肩的时候,在告别里匆忙挥手,顾不上一个亲昵的拥抱,顾不上说不舍的话,哪怕只是些陈词滥调,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你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补充一句,下车之后,我们也还可以再见,还可以是伴侣。
2017马上就结束了,决定怎么给自己一个告别的特写,其实源于对自己有什么新的希冀。
如果并无特意要告别的人,如果也没有准备好告别的姿势,如果告别的话真的无从说起,那就在心里默念一句再见,再见这哭过笑过的一年,再见这累并有所收获的炽烈年华。
或者就像我,准备好好吃个饭,洗个澡,把回忆摒弃,然后陪我爱和爱我的人一起面向年末做最后的坚持,然后期待一下圣诞,期待一下跨年,并且找一个时间点,给自己一个充满仪式感的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