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喜欢一个人跑去太多的地方,只为收集卡卡西里的明信片。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却依旧没有收集齐,明信片也不知被丢在了那个角落。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坚持在半途而废的那一刻就代表了没有任何意义。
从那段时间开始之后,我便告诉自己:放弃所有的半途而废,坚定的往前走,不回头。那怕结果早已预料,也要头也不回走下去。
在行走的路上,我遇到了太多的人。有碌碌无为急忙奔跑的人,有衣冠靓丽却依旧忙碌的人,有勾心斗角损人利己的人。可是我遇到更多的不是人,而是狗。
(一)
很小的时候,家里不曾养过太多动物。从房顶无意间抓住的小猫。
记得那一次,一个人去玩,看见了一个猫窝。里面大约都三四只小猫的样子。那时候自己太小,害怕。就去喊了村里的小伙伴一起过来。
小伙伴们回家的时候,每人都抱着一只小猫兴高采烈的回去。只有我一人,沮丧着脸,回到了家。
别人问我为什么没有抓到小猫的时候,我只能以沉默应对。
那时候,也许是小孩子的自尊心在作祟。也许是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发现的小猫,却被别人抓了回去。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得:原来付出没有回报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让人无法接受。以至于后来很多时候我都错失了太多东西。
后来,我又去了抓小猫的草丛。无意间发现竟然还有一只小猫蜷缩在墙角。那一刻,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小猫并没有反抗和逃跑。就被我抓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当我想向所有人炫耀的时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已经不再集中在谁家的孩子更厉害,抓住了小猫。
那个时候,我看不懂大人的神情,甚至于我不懂为什么前一刻还沾沾自喜的大人,到了下一刻竟然可以变了模样。
那个我因为上天怜悯送走的小猫,也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欢乐。
回家之后,才发现小猫竟然尾巴只有半截。半截尾巴的小猫。大人们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提起这件事,说这只半截尾巴的残疾猫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因为半截尾巴,我内心的沮丧变成了怜悯。我想把它送回去和猫妈妈团聚。可是又怕猫妈妈不要它了。
那时候,大人们总告诉我:像这种野猫,如果身上有了人的气息,就会被猫妈妈咬死的。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刻意的去照顾这只小猫。给它喝我不爱喝的奶制品,给它吃我最爱吃的香肠。一个人默默的给它咀嚼馒头喂给它吃,希望有一天它能长大。
可是,也许上天注定,它终究没有熬过那么一段时光就离我远去。默默的给它一个墓葬,给它一个开始。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起我养猫的经历呢。因为直到后来我长大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才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包括人与动物之间,诱导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原来所谓的答案,所谓的无可奈何和好事多磨,只不过是有心人给自己寻找的一个借口罢了,追根揭底,其实不过自欺欺人而不自知。
(二)
走过太多地方,就会遇到太多人。遇到太多人之后,反而更喜欢狗。
大学的时候,曾经想着一个人,一条狗,可以乘坐所有的交通工具,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来一段笔墨之下的旅行。
所谓笔墨,无非只是一场虚幻,一场只能看到不能体验的虚幻。可是无奈作画能力太差,只能用语言来表达。
离开西安的时候,大学刚毕业。就去了山东这块土地。好友问我说:其实你可以选择更近一点的地方,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
可是,那个时候一心只想去逃避一些东西,包括感情,包括某一个人。
直到两年后我才明白,其实自己当初选择的逃避无非就是无法面对当时的自己。所谓的无法面对,不过是另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去了山东以后,工作的地方。总会有一大群的小狗出没。那时候,对狗没有任何的感情。觉得剩饭给予他们就是最好的恩赐。
后来,无意间去了一趟北京。早晨六点钟想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的时候才发现升旗仪式早已结束。独留我一人呆在哪里不知所措。
那一天,北京的雾霾特别的大。大到三米之外都看不到任何人影。
围在周围的人们叽叽喳喳炒的不停。而我,却依旧发呆。
我给老陈打了一个电话。老陈说:不就去一趟北京吗?有必要八大姨七大姑的全部通知一遍吗。
我说:我看到一条狗。
老陈说:我养了一只狗。
我说:叫什么名字。
老陈说:三毛。
三毛不是老陈的狗,老陈不会养狗。老陈只会吃饭。老陈和我一样,不愿意去养狗,那个时候。
老陈和宋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宋小姐说想要养一只狗。老陈说好啊。我们给这只狗起个名字吧。
宋小姐说,那就和你一样叫:三毛。
老陈不叫三毛,三毛是一个笑话。
记得老陈第一次请宋小姐看电影的时候,让我帮忙挑选电影的时候。老陈最后却买了《三毛流浪记》的电影票。
老陈说:这是怀旧,你不懂。
从此之后,老陈就多了一个外号:三毛。可是,却是一个专属于宋小姐的专属外号。就连我,也从来没这样叫过。
再后来,陈姐离婚的时候。将她养的哪一条狗送给他老陈。陈姐知道,老陈一直想要养一只狗,就送给了老陈。
那是一只土狗,很笨很笨的土狗。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可是却让老陈的回忆充满了快乐。
过年回家的时候,老陈问我说:你不是也一直奢望养一只狗吗?
我说:有必要吗?
老陈说:去年你说把回忆做酒,肝肠寸断。今年呢?
我说:今年没什么好说的。
老陈看了看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人的回忆就和记事本一样。你想要去忘记,可是翻开记事本,故事依旧在,只是不再重复。
老陈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养一只狗,而不是一只猫,一头驴,一个蚂蚱。
我也知道老陈为什么问我没有养一只狗,而不是一头驴,一个蚂蚱,一只猫。
(三)
《太懂事的女孩大都没有好结果》写完之后那么一段时间里。陈姐给我发信息说过这样一段话:如果我们的故事就和电影一样,那该多好。
回忆里有太多东西无法割舍,遗忘。而能让人悔恨的东西太多,选择也许没有那么重要。
我给陈姐说:如果送你一只狗。你要吗?
陈姐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买了一只狗送给了陈姐,陈姐养了没多久就转送给了老陈。
那个时候,老陈知道:那只狗是我的狗。可他却依旧养着,从来没有提过。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大家都走出了困境的时候。陈姐发来消息说:谢谢你送我的狗。
我给老陈发去消息说:谢谢你帮我养狗。
我想过,一个人,一只狗,可以乘坐所有的交通工具,走遍山川大地。
曾经你说:你想要一个人,一只狗,乘坐所有的交通工具,从地球这边,回到这里。
曾经的时候,我和一只狗都很想你,想陪你走遍山川,可是你没有狗,更没有我。
到了现在,我和一只狗都很想你,想陪你看江山秀丽,可是你有了狗,却没有我。
见过太多物是人非,花落花开;所谓的物是人非不过是十年前的建筑被拆掉,而却唯独留下一份回忆:所谓的花落花开,无非是经历过一段快乐,转瞬不过千里不识君。
如果,你过得不快乐,如果他过的也不快乐。如果你们都过的不快乐。那就养一只狗,不是一个蚂蚱,一只猫,一头驴。
如果我过得不快乐,我不会养一只狗,而是一只猫,一头驴,一个蚂蚱。
没事的时候,逗逗猫,骑会驴,斗会蚂蚱。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曾经你养过一只狗。
我会说:我养过一只狗,不是一只猫,一头驴,一个蚂蚱。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现在你那么想养一只狗。
我说:我养过一只狗,可惜不是一只猫,一头驴,一个蚂蚱。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再养一只狗。
我说:我养过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