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任四小姐的信

任四,突然想这么喊你,因为觉得好江湖,我最近看金庸的书颇多,不小心就把你喊成了女侠。

坐在老中山路Tommy的咖啡馆里,已经舔着脸皮喝完了一整壶的西湖绿,去楼下跑了三趟厕所解决人生大事,拜托对面那个戴眼镜的帅哥给我看了三次包,最后一次拜的时候,他头也没抬,说去吧去吧。我打了一次嗝,估计被诅咒了。

这人生大事缘起这壶1000ML的西湖绿,我本该学学那文艺范儿的女青年,因为犯起傻来时他们都喊我文青,虽然我深知距离这条罪恶的道路还很远。如那样,我就该拿捏一下说来杯黑咖,不加糖,然后很拽的小步挪到落地窗前的座位上,托腮,看窗外老青岛特有的波罗油子路面,远处法国梧桐叶里漏出的教堂尖顶,然后轻轻的叹一声。

咖啡馆里落地窗的位置,我印象里文学作品里总是这么创作的,美女,长发,素衣,纤纤素手,托腮凝望,眉眼低低,点点哀愁,那一颦一蹙,都让人回望,让走路的青年,撞了玻璃墙。

想到这里我一哆嗦,水撒出来湿了书面,因为我瞅见了那执杯的手,不是纤纤素手,是胖胖的猪蹄一只。

白白浪费了这落地窗的风景。

近日里春光无限,玉兰灼灼,连翘妖妖,樱花烂漫,再过一个月蔷薇遍开,岛城又成了我最爱的季节。春光烂漫了,我春心就躁动了,此春心非彼春心,你不要歪着嘴乱想。就是总想着在这万物生长的季节,我也得随着大道自然,拔拔高,伸伸叶,也开个花什么的。

但也就在心里开个花。

昨晚被慈文的那个学生震到神经,她说“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细想来,真的已走出半生,心,却已不是少年。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让你莫可奈何,让你堕入其中。想来应是轮回,一切无法逃过。痛或不痛,通或不通,不过都在一念之间。

昨夜梦里坠入花海,回首间红衣蓝裙,盈盈少女,烈烈少年,欢声笑语。似是崂山里深游那次,遍山的樱桃花纷纷如落雨;又似是老家的桃林里,桃花灼灼。你山涧清石上一个大鹰展翅,我顿醒。

醒来细思这梦,顿觉最近中毒太多,实在不该在小儿深睡的夜里,睡不着,看滥情的电视剧,深觉羞愧的是有时还看的心里一抽一抽,岂不是纯粹找抽。

回忆这东西,也就适合偶尔想想,总念着旧时的路,恐怕很难好好前行。所谓美好,只是因那时光不会再现,那条路不能回头。我儿子今天嘱咐了我一句,说你要多想想美好的事情,比如老妈你挣了很多钱,我一想顿时感觉不那么美好了。

估计以你现在的贤妻良母形象,要很多天以后收到这封信了,也罢,这样也好,可以被晚骂几天神经,耳根清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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