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你那边看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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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先来一句Happy Birthday啊我的老师~

  前不久刚同妈妈看完了小别离,里面有句话很经典,他说“人这一辈子,从生到死,这就是一次跟世界的别离,可是为了让你在死亡之前没那么害怕,它前面还可以来几回小别离,让你先准备一下。”

  思考了下,我想,我从童年开始最初经历的最大的别离,一是目送慈祥的奶奶被送进一盒飞灰,同一时段,我告别了自己的小学。

  我的小学,称得上是富足,提前上学,智商不低,卖得一手好萌,还赚得一堆友善的小朋友们,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真是个极可爱又辉煌的开端。小学二年级开始学习奥数,小学五年级几乎为成绩愁的要白了半头,所幸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初中,尽管这段年少时光过的并不顺利,可我仍要感激我所深深眷恋的童年。

  我读的小学,除了婷婷,现在都已断了联系,而我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遇上了你。

  听惯了很多人对小学老师才疏学浅甚至于诸如种种的讽刺,我也愈发感叹自己的幸运了,我是你的第一届学生,我觉得自己是最不错的那几个之一,我也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归为你的大弟子……之一。算一算,你也是我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言传身教,传道授业,当时的年华,无一不在我心中历历在目。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提拔了另一个女孩儿做三好学生,她是那种文文静静的姑娘,一看就是个爱学习又不惹事的好孩子。反正我当时是气鼓鼓的下了课就拽着你的袖子到了班角的办公桌,我怯懦又赌气似的问你 “老师,为什么她能当三好学生而我不是?”我想我当时梳个锅盖头再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的样子一定滑稽的可爱。有些忘了你当初的答案,但你当时脸上的那抹意味难名的好笑和温柔,实在让我至今都深深怀念。

  记忆里你不曾有过什么严厉,甚至是处处洋溢着暖意,你对我管教最多的大概就是拖延症了吧,小时候爱玩耍不懂事,从一年级就懒得抄作业单,甚至因为嫌麻烦都懒得写考试卷子。我清楚的记得一个雨夜,你命我们赶快抄完作业单然后好回家,而我只喜欢无动于衷的望着窗外的云和枯枝发呆,鬼晓得坐在第一排的小个子是怎么有胆子这么忤逆老师的,反正到了限时的五分钟,你也是瞪着我的哭闹毫不含糊的擦干净了黑板。现在回想起来啊,都觉得你凶巴巴的样子实在吓人。

  为了小升初,我可以很认真的讲,我认识的每一个校友都付出了极大的认真,可能是用几年的努力来换一张录取通知书,也可能是用很多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来思考一页数学题,我想这就是年轻人的奋斗,所以在我以为自己并没有考取我所希望的初中的时候,这种感觉大抵是黄粱美梦空欢喜吧,当然,或许连美梦都不算。我记得那晚隔着房门,我麻麻打电话给你说要照顾我情绪,安慰安慰我。当晚我没有哭,只是塞心一样的难受,像是自己的脆弱被一下子扯开暴露在空气中一样的恐慌。不过所幸有你,你第二天把我叫到跟前,拉着我的手,我一下子就感到一种庞大的温暖挤在了内心里,对于一个厌恶有肢体接触的孩子,可能每个小动作都会带给我很大的幸福感吧。

  第二天中午,你把电话给我,恭喜我考上了那所学府,也祝贺我同一时间不久考进了另外一所最有名的初中的奥班。你说你以我为骄傲与自豪,你说我是你的得意弟子,你为我做了白白嫩嫩的小蛋糕,松松软软的被整齐地排放在一个小透明盒子里,你把礼物交给我,我听说那是你第一次做蛋糕,总之无论是味道还是心里,都甜的腻人。

  我啊,从那以后,每个批卷子的时候我都会去往你嘴里塞个小樱桃啊,小橘子啊什么的,用温热而肉乎乎的小手给你送去一点很愉快的小点心,总觉得那段日子带着无限的温馨。

  我们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你患了蛮严重的腰病,被迫请假一段时间,我就像个小密探一样隔着一段时间就给你去个电话,一边数落代课班任的不满,一边问着你的状况,话筒里你的笑声至今清晰的不行。后来你似乎病还没有太好全,就坚持来上班,每天带着一个很坚硬的“板子”撑着自己的腰,看得出来是各种艰难。我们心疼的想关切你,你也只是挥挥手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让我们好好学习。

  对,你就是这样,总这么坚强的揽着责任和担当,坚强的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去爱。

  我记得你与我们第一次见面上眉眼如故的笑容,我记得你埋首伏案时红笔游动的认真,我记得你在电话里呀管我叫宝贝时候很喜滋滋的感觉,我还记得你在毕业那天送我们离开,小小的班级里小小的孩子们和小小的你,你用着一贯很温柔的声音跟我们说“孩子们,再见了,到初中都要好好加油”,说完你就哭了,我看到很多同学都哭了,我当时并不懂什么叫别离,只觉得胸腔里堵塞着一股很强烈的…委屈,好像自己就这么把小学给辜负了,什么都没有做就不在了,好像相处了五年的女人就要这样把我托付给一个新的环境,说不上是不舍还是恐慌,总之,我很想你。

  后来曾有一些同学们说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可爱的不像话,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你这么好的女人,连我一个小孩子都喜欢你了五年,岁月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给我童年的superwoman,我生活在一个贫瘠的童年里,带着每张考卷,充斥着数字 符号 字母 和文字,我可以说我的母亲是我一直以来的依靠与坚持,你便是我童年的希望与光,教会我道理与知识,我曾一直觉得小小的你无所不能,甚至上天遁地都可以,谁让你这么厉害呐,我的女超人。

  我们的故事多到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参与,少到我可以用一句敬爱与尊重,欢喜与眷恋来囊括在内。

  总之,今天是你的生日,

  一直爱你我的superwoman

  我想去你那边看月光。

  祝我生命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生日快乐。


                            From——你的大弟子 小王子


后记:写于2016.11.7给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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