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我印象中的那个少年,是无畏的,执着的,是开怀且和蔼的。
他不像我,满身暮色披满风霜,整个人萎靡不振,眼里失了光。
我真羡慕那样的少年,干净桀骜,轻狂温良。
然而,我同他的距离,就如同登天梯一般: 遥而可望,行不可及。
说到底,这种种不过是乌龙一场,那不如且顺遂了这人世因果,一切就当作我从未来过。
我也曾是个少年,同他一般无惧、执意、善良、天真且又无邪。
可我早已不是当初少年,如今的我早与世俗同流,抵不过这人间的乍暖还寒。
我到底还是输给了往日那酣畅淋漓的少年,从此沉溺于海底无力自顾。
可能,我就是天生命运多舛,但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同命运抗衡。
只是那造化弄人,使得我得而不惜,惜而不得。
人们总认为有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但可惜那屹立百年的教堂上也有裂纹,敲打世纪的大钟也会有误差,所有的事物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反叛而又静默地背叛人们信念中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