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爷爷

听说“至人无梦”。幸而我只是一个平庸的人。


我有我的梦中世界,在那里我又见到你们。


——我的爷爷,你好

昨夜又见到你那慈祥的笑颜了。


还是在我们那个老家,在我的房间里,那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地方,去大学前的某个晚上,你塞给我一堆沙琪玛和豆奶,亲切地对我讲话。你笑,我也笑。


还是老家的那些老街道,我跟着你一步一步地走过平坦的石板路,我望着你的背影,心里安慰地想:爷爷虽然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但是依然还很健康呢。一种幸福的感觉使我的全身发热了。


我那时不会知道我是在梦中,也忘记了这四年来的日子。


以前你喜欢看戏,街上偶尔会有公益戏,搭个棚子,台上的人跑的跑唱的唱,我坐在你旁边,看台上的武戏,你还详细地给我解释剧中情节。


我变成几年前的孩子了。我高兴,我没有忧虑地微笑,我不假思索地随口说话。我想不到我在很短的时间以后就会失掉你,失掉这一切。


然而睁开眼睛,我只有我,没有你。


没有笑,没有话语。只有空气中我轻轻的叹息、翻身。


我用力把眼睛闭上,想赶紧再去梦里,把上一个梦连起来。宿醉让我的肚子翻江倒海,头就像要裂开,这是这么多年来久违的难受。

接下来,在一番钢琴曲中,我又强迫自己睡着。


——来到了我的大学,我的行知,我的讲台,见到了那一群活泼可爱的社友,以及、我们行知的课上,我的袁老师他说来看看我们。


我惊喜,我意外,我出奇的放松,少了所有的忧虑和紧张,少了所有的包袱,放下所有的期望和寄托,在讲台上在黑板上又做了一回以前的自己。


手机响了,我撩开蚊帐,我在漆黑的空间中想试图找寻他们的影子。


但是从那开着的小窗,慢慢地透进来微白色的亮光,使我的眼睛慢慢可以看见东西。


没有你,没有你们,没有你们的微笑。


我想呼唤,但是我害怕没有回应。我侧耳倾听,没有脚声。我静下来,我的心怦怦地跳动。我听得见自己的心的声音。


我的心在走路,它慢慢地走过了这几年,一直到今天。


房间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怎么,是你们来了吗?我的哭声大了。


从小到大我特别爱哭,总经不住凶就酸鼻子,你总说我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每年的生日愿望一成不变的除了父母身体健康 学习更上一层楼 还有:我希望做一世的孩子。现在只有让梦来满足这个愿望了。


为了这个,我应该感谢梦。


我知道你生前要强、你要做的事情你坚持的事情都会扛过去,而我,在你的耳濡目染下,已然潜移默化。


你要相信,我也会坚强,也会勇敢,永远年轻 永远热泪盈眶 永远相信梦想 相信努力的意义 相信遗憾比失败更可怕 去做一个和你一样的战士、英雄。


                                            ——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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