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忍不住说,我父亲的同事经常这么说我的。
我哈哈大笑。笑得岔气。我指着他,止不住地笑,弯下腰,要不然我感觉我的肚子会笑疼的。
还是没把持住,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笑的力气太大,用力过猛,我的肚子某块肌肉有点酸疼。反正某块地方是真的有些疼了。
小言很无奈的表情。也跟着哈哈笑笑。附和一下。
其实并不好笑,我也知道。缓了一缓。我开口说话,虽然语气腔调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我想避免我过度笑可能会给他带来的尴尬,我咳了几下,把笑意给憋回去了。
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我有意无意地找话题,岔开这种尴尬。不过我也确实是好奇咋还没回来。
每次我和小言回宿舍了,他们都还没回来。隔壁的房间也是上下铺,比我们年龄大不了几岁的哥哥们在那睡。也只有四个人,那个房间很小。我们住的房间要稍微大一些。
刚来的时候,小言说,宿舍有很多哥哥姐姐。也是的。只是不在一个宿舍。有一个大宿舍在这附近,是女生宿舍。我们这属于男生宿舍了。我这么想。因为,都是男生。
客厅住的是小言父亲大言叔叔。我一直想这么称呼他,不过心里这么喊他,开头的时候就自动地省去了两个字,乖乖地叫叔叔,很有礼貌,至少我这么认为。
对啊,小言回答。他们一直都很晚。我之前未成年的时候就是和他们一起上班的。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琐碎,就是要会说,把自己企业的商品啊,要介绍到位。
介绍好了,就会有人购买,有人转介绍。这是靠嘴巴吃饭的行业。不过,我做到成年我就没做了。
今年,我出来,不就刚好碰到你也要出来,我们一起工作就挺好的嘛。小言说着。
嗯。我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好好地不做了呀。
觉得太枯燥了。每天的内容都一样。再就是,虽然说简单,但是,做这个就是无形地在推销自己。越是老练的越好,像我这种一看就是毛头小子的。没有人信得过。
他们宁愿和看起来老练一点的,也不会找看起来像个小孩的人一起沟通。小言这么说。
干嘛这么说自己。我想了想,小言,你只是和他们暂时不在一个圈子里而已。
对啊。我们年龄都太小了。要有人看得起的话,愿意给机会,愿意被接纳,就可以好好做下去。
而不是一开始就被定义为,你该乳臭未干,我不和你多说。这样子,挺没面子的。
嗯!我用力点头。
我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读书时候,也有过这种无力感。那时候在学校里面,只顾着读书,有时候偶尔会碰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作为一个学生,压根不知所措,只能家长或者长者来处理。
很多大人,老师,他们同辈的人,接手的时候,都有千篇一律的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耐烦,我潜意识里认为,那是种被忽视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学生,有时候,很纯洁的身份,有时候,很尴尬的身份。除了读书,一无是处。像个智障儿。偏偏十来岁的年龄又摆在那里。和幼稚园的孩子,小学生比起来,又要年龄大了不少。也不敢装嫩。
嘿,又走神了。小言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这么晚了。他们该回来了。
那得赶紧去洗。我连忙进房间准备衣服。
是啊。快点咯。要不然又得抢厕所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