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茶,分别代表不同的生活,也许是经历不同,在我认为,它们就是青涩与成熟的自己。
平生第一次喝咖啡,是雀巢咖啡——两个大罐子。还是上大学时,舍友不喜欢喝送给我,让我一下子爱上咖啡苦中带有醇香的味道,至今记得冬夜里八人间的女生宿舍,飘荡着幽幽、暖暖的香味。
第二次喝咖啡,是德国的苦咖啡。弟弟出国回家探亲,送我一罐大颗粒的苦咖啡,当我举起罐子,已经被浓浓的香味陶醉。
后边记不清喝过多少咖啡,不论是在星巴克还是在家,都没有前两次给我的记忆深刻。
渐渐地,咖啡变成生活中的必需品。后来看到养颜书中明确提到:长期饮用咖啡,女性脸部皮肤会出现色素沉淀,皮肤干燥、衰老等不良影响。自此,喝咖啡纯粹是为了工作。
自从单方面为了达到提神的作用之后,咖啡就此脱离口味与情趣,就和普普通通的饮料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一段时间,和甜腻腻的奶茶都不可比拟。
周内晚上,我带孩子补习功课会很晚才休息,而每当困倦不堪时,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速溶咖啡,趁着温热,一口灌下去,孩子们看我豪爽的饮姿,都会呵呵发笑。对我来说,那种一口一口小啜的情景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
有一次,因为课程连得紧,十二点半下课,仓促吃完饭,一点半紧接着又要上课,正巧前晚整宿失眠,担心精力不足,我冲上两大包咖啡,临上课前又是咕咚咕咚吞下。说来确实毫无困意,精神百倍,可是浓浓的咖啡在身体内,总不安生,那天下午之后接连两天毫无食欲,失眠更加严重。
先生喜欢喝茶,家里瓶瓶罐罐放着各种茶,每晚都会泡上一泡。看到我被咖啡折腾不轻,告诉我喝点浓茶一样提神。自那日起,他喝功夫茶时我也品上一两杯,只是他不在时,我会找来一个大杯子泡茶喝。
虽然茶不像咖啡给我带来那种奇妙,可我比较享用泡茶的过程。每次只泡数片叶子,看着卷曲的小叶子悬浮在水面上,再慢慢舒展开,展开的茶叶,经沸水的浸泡,颜色慢慢变得鲜亮,叶片的边缘有一圈小气泡,再慢慢下沉,水的颜色也慢慢有了变化,这时轻轻呷一口,齿间留有的淡淡的清香,妙不可言。
现在,我已习惯上课时带上一大杯茶,而且是浓浓的颜色。先生告诉我,女性应多喝红茶,他会变着花样,今天普洱,明天金骏眉,后天正山小种,总之,这样喝着,我的味蕾也能分辨出茶叶的成色。
不知不觉中,我迷上喝茶。最近,喜欢小青柑普洱茶,初入口时味道有些苦涩,苦过回甘,伴着青柠的香气,一股悠悠的清冽,香甜的气味,令人回味悠长。
现在有朋友来,我都会奉上一杯茶水,之前我会问咖啡还是白开水。
细想咖啡的味道,像极年轻的自己,幽幽醇香恰似奔放的爱情,丝丝苦涩好似生活的磨砺,香的纯粹,苦的决然,那喉间的丝滑荡漾在心中,温暖我的多愁善感,伴我走过青春的洒脱与不羁。而现在的我,被时光打磨成一位慈母,一枚贤妻,就像茶,其实最像青柑茶,用时间慢慢浸润,褪去自大,滋养谦逊;打磨任性,雕琢温润;放下自私,沉淀包容。
虽然也喜欢咖啡里的暖香,但生活更像悠远绵长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