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尾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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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筐筐”,也可以这样喊我“阿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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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飞鸟成群,和我一样无处可依

卷一

游芜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根烟了,还记得几个月前那个白玉如凝脂的女人躺在床上对我笑,“阿芜,烟屁股抽多了会变老”,接过我那只剩一丝两缕的卷烟的手里的温度仿佛依旧握在我手心,那是怎样的干燥和温和。

外面日光倾城,心中长夜未央。手心依旧出着汗,我想着这是最后一次答应快要疯了的妈妈请求,看着她濒临涣散的眼神,失去了昔日光泽杂乱的头发,散了一地的镇定剂的药丸,我他妈就想发狂,想杀人。却偏偏最后的底线约束着,像囚在牢笼里的困兽,吼不出叫不来,自然也无人施救。

“妈,我们放弃吧,不要再纠缠了。你再哭,爸都不会回来了”

“阿芜,阿芜”

“妈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你去说说。从小你爸最疼你,你说什么你爸都会听的”

我想我这辈子也就对我妈这一个女人心软了吧?终是拗不过她的执念。

爸和那个女人房子在安和巷的路上,这条路上的香樟肆无忌惮的长着,像是要遮天蔽日,吸一口满心满肺香樟树的香气。有时候你就是想不明白,造作了那么多孽的人,凭什么可以住在安定祥和的地方。而我和我那可怜到疯狂的老妈,就住在那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今后也只是怕还是会住在那,住到老,住到死。我不知道我什么能攒够钱,带着那个可怜女人离开那,拥有一套几净窗明的大房子,也许要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年。

“爸”

“来了,阿芜。坐吧”

“妈说......你去见见她吧,每天状态很不好”

“嗯,再看吧,有时间我去见见你妈”那个老男人又开始在摸索着点烟。

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心里的烦躁,又在叫嚣着爬上我挣扎的身体。

“你他妈别抽了,见还是不见。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摔门走开的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到嘴边去了,还真是咸的,好像还有点苦。

想给那阴湿的小房子添点其他颜色,也许对妈妈的病情好一点呢?家里最后的富贵竹也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之前不觉得严重的只是叶子黄了。然而这几日不停地阴雨绵绵,病斑从叶茎蔓延开了,如今就连基部也开始腐烂了。

再转身的那一瞬间突然看到,街角的最后不知什么开了一家花店。店前摆满了开的繁盛的小盆景,探出店门前的花草,古旧的店铺招牌。小小的一家店,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像是不停对着我笑,就那瞬间惑了人心。也许就从那一瞬间,爱情,注定就是要万劫不复。

离荒

那个女人,有着清淡的眉眼,嫣红的嘴唇,软软的不曾打理的发。

“阿芜,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日月、冬夏、晴雨、山川、花草、鸟兽,但还是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里面有你”

今日天光极好,身体却有些乏累,就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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