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池塘

池塘离我家老房子不是很远,我家的老房子,坐北朝南,冬日里坐在大门口,可以懒洋洋地晒太阳,没有风,只有暖暖地阳光,若一天都没事事的话,我可以在大门口那儿待上一整天,有时候我把房子里的沙发搬到门口,一个人舒舒服服躺着,望着远方的池塘,浮想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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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前方就是庄稼里,不多,也就几亩地吧,不过在冬日里显得很荒凉,田地里散养一些鸡,每天早上鸡儿欢快迈着步子,在田地里左一方右一块拨弄枯萎草梗,看它们样子,比坐在门口的我还要高兴。

离田地不远的地方并列有三个池塘,最左边最脏,附近的生活废水和垃圾都往里面倾倒,一到夏天,水体富营养,池塘水面上漂满了蓝藻,这还是我上了初中才知道的小知识,小时候以为这挺正常的,虽然有点脏,但并不妨碍我去玩耍兴趣,因为池塘边种了几颗石榴树、酸梨子树。我不喜欢吃酸梨子,因为树上有个很大的马峰窝,别说我的头被他们重点照顾过,连我小眼皮也没有放过,记得当时被爸爸抱到当地医院的,吊几瓶盐水,当时肿得实在不像个人,把正在看病小孩子吓得嗷嗷大哭,对于捅马蜂窝这事没少挨批,但还是屡教不改。

对了,最左边的池塘还生长一颗树,一颗横在水面上生长的柳树,也不知道天生就这样子,还是被风吹得,很多柳树枝条随着风,在水面上划水,碧波荡漾。我喜欢折一些柳条,编成一个柳条花圈,做好的不是很好看,做工也很粗糙,不过我还是喜欢带着青梅竹马的头上,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做,只是觉得当时她戴起来比较好看,我的童年里,我们彼此嬉闹在柳树旁边。

说起中间的池塘,大人光顾的比较多,池塘并不是很脏,清澈还算可以,只不过池塘边上有很多菜园子,不管任何时候总有那么几家女主人出现在自己家菜园里。

我家也有几块,母亲在菜园里种了大白菜,我想这个冬天可以吃上嘴了,当然还有两个洗衣服用的大理石,长得跟搓衣板似的,不上学的时候,我一般起得很早,正常情况下上学都是被老妈拖起来的,放假了不用叫了,自个起来早早的,吃完早饭,妈妈拧着一大桶衣服,我抱着一小桶衣服,一大一小两人出现清晨的田埂上,去池塘洗衣服,不用带搓衣板,带一根洗衣棒就可以了,我们边走边聊,阳光正好,那池塘很大,菜园子占很小一块,妈妈在池塘边洗着衣服,不多时,附近的女主人们也过来洗衣服了,池塘边响起大大小小洗衣服的声音,而我和附近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等妈妈洗完衣服,再把衣服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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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右边的池塘里面养了一些鱼苗,不过没人看管,反正吊上来的鱼不是很大,根本不够一顿吃的,儿时的我可喜欢在池塘边玩耍了,这池塘伴随我整个童年。

鱼不多,不过龙虾倒是很多,那时候池塘还是清澈的,我最在意的莫属池塘里的龙虾,小龙虾刚刚一点儿大时,我就开始打这些龙虾仔的注意了,甚至有些龙虾窝也不得安宁,找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扒开,或是小胳膊直伸进龙虾洞里,掏了起来,不掏出个什么玩意出来根本不撒手。

不过有一次掏出来不是龙虾,而且蛇。还记得当时一把抓着,并没有想到是蛇,我想洞里的蛇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的手能伸进来,那蛇当时就没有什么反应,有点懵,被我一下子拽出洞口,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怕,我以为还是黄鳝呢?

拽出来我都没有发现自己手中是什么东西,直到身边的小伙伴几乎同时尖叫。

“蛇啊,这是蛇。”

听到小伙伴们的尖叫声,把我魂都吓没了,下意识把蛇直接扔出好远。

只听到噗通一声。

那只呆头蛇重重地落下来,好一会才浮在水面上,停在水面上好长一段时间没动静。

我看着浮在水面上的蛇,面色煞白,脑子里响起一个传言,好像蛇胆能吃,能让眼睛很亮,好处可大了,顿时懊悔不已,捡起小石子,扔了过去,看能不能砸晕它,那只蛇像是受到莫大打击,灰溜溜消失不见了。

从那时起这些池塘附近,出现一位叫孩子王的小孩子,为此虚名那小孩子打了不少架,他的眉毛为此付出了代价,中间空出一块,再也没有长出眉毛来。

现在的池塘边上再也没有嬉戏玩耍编花圈的孩子,也没有搓衣板大理石和女主人们洗衣服的身影,更没有没事就捅马蜂窝玩的调皮鬼,只剩下当年的孩子躺在门口那打着小盹,岁月刚好,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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