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终于走出县城

二姐开始做皮鞋生意。因为家里有五个读书的孩子。（二姐三个女孩，三姐两个孩子）实在忙不过来。让我去帮忙。

我开始离开母亲，这次离开，我们就没有促膝长谈的机会了。

而我每天，就是早上出摊，晚上收摊。那时的生意很好。买东西是不讲价的。人都淳朴。说多少就多少。晚上，姐姐就把收钱的口袋倒在床上。全是一元，二元，五元，十元的，堆成了小山。我们开心的数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时的我，摆摊怕弄脏衣服。我总是穿二姐的衣服，或者妈妈的旧衣服。街坊邻居以为二姐是我的妈妈，以为我三四十岁了。

姐姐的女儿也渐渐长大了，二姐的大女儿尤其出落的亭亭玉立，秀气精致。聪明漂亮。只是不喜欢读书。胆子特大。

她十一二岁就敢和楼下的妇人打麻将，别人偷牌。她敢跟别人打架。

她初中没有毕业，就到外面去打工了。听说后来自己开店。生意做的不错。

二姐家住不下，正好姐夫的妹妹有一套房子没有人住。就叫我带着三姐的两个孩子住过去。

这时，我开始单独做生意。我开始做一个大人。照顾侄女，侄子。

我就到市批发部进了一些小商品。那一年的冬天下起了雪，毛毛雪。我在地上铺一张胶布，上面摆很多的小商品。生意不错。每天可以赚几十元。

十八九岁的我，漂亮但没有任何人提亲，没有任何人喜欢。因为我是农村女孩。没有固定工作。

我很开心。也很卑微。因为那时的生意人叫个体户。固定工作铁饭碗，依然是人人追求的。有时建走过我的地摊前，我会低着头，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后来的几年，发生了许多愉快的事情。小哥哥在省城安定下来了。找了一个城郊的女孩，做了一位上门女婿。

大哥哥生了一个男孩。只是因为嫂子家境优越，哥哥常常会受到，来自嫂子娘家的排挤和讥讽。

有一次，哥哥回家告诉妈妈，说她想去海南闯一闯。海南打开发。但母亲反对。说太远了。哥哥是我心中的英雄，高大帅气，还会一些武功。（80年代功夫片盛行。）有一点像香港演员张学友。

三姐夫在外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有了一些人脉关系，人有钱就变坏，他的身边也有了女人，其他的女人。

三姐的女儿初中毕业了。姐夫说，让我和侄女一起去读卫校，以后出来就到医院上班。说到康定读卫校。我们第一次做火车。

坐绿皮火车，火车很乱，很脏。最后，侄女读了卫校，我没有上成。

后来姐夫花钱，把我送到昆明旅游学校。我跟着姐夫的朋友一起来到昆明。也住在黄哥租的房子里，他们在昆明开的办事处。

我学的是酒店服务专业。这是我第一次走出省城，离开了农村，离开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