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小史记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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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小时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四周几乎被农村包围着。在院子的北边,有一块开阔地,不知啥时让驻军挖了不少战壕,估计是练兵的,但始终未见用过,后来就成了我们“打仗”的战场。

“打仗”和“撞拐”差不多,也是先由两位大哥哥挑兵选将, 分好阵营后双方拉开距离,跳进战壕,做几分钟时间的准备。准备工作主要是捡拾周边的土坷垃当枪弹用。“打仗”开始后,双方用土坷垃相互投掷,“负伤”可以不下火线。

领头的两位大哥哥年龄相仿,那时都是十二三岁,和新中国同龄。名字,一个叫建生,另一个叫啥忘记了。在我的印象里,建生大哥很有头脑。玩“撞拐”游戏时,他在排兵布阵上就很有讲究,懂得“田忌赛马”的战术。所以,无论他是否挑上了我,他带领的团队,赢的时候多,大家也愿意跟着他。

玩打仗,我没有什么“绝技”,但是建生大哥还是愿意带着我。跟着他玩“打仗”游戏也很有意思。他会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一个小组负责佯攻,一个负责主攻,还有一个负责偷袭。有时,我们在战壕里正拼命向对方扔土坷垃,建生大哥会突然让负责偷袭的几个孩子悄悄爬出战壕,手里拿着几个土坷垃从侧面冲到对方战壕里,这样前后夹击,把对方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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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多了,我逐渐看出一个门道,就是如果大家集中火力,猛烈攻打一个孩子,把这个孩子打的嗷嗷乱叫,他就会喊投降,对方也会因此军心动摇,这样再乘胜追击,往往容易获胜。建生大哥虚心纳谏,有时就采用这个办法取胜。

有一次,我们在晚上玩“打仗”。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在建生大哥的指挥下,我们把对方赶出了战壕,一直追到了河边。因为天黑,对方有一个孩子没注意,掉进了河里。那时,保定郊外的河水还很清亮,河水也不浅,可以游泳。看到有人掉水,我们都慌了。那会儿我还小,也不会游泳。建生大哥见状,二话没说,衣服也没脱就跳入河中,游过去把那个孩子拖到了岸边。从这件事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游泳!

玩“打仗”游戏,其他孩子没有不被土坷垃击中的,有的还被打的头破血流。记的那次,我们集中火力把一个孩子打的直喊“投降”,还一个劲哭。过去一看,他的头被打破了。后来有人告状,说是我出的主意。爷爷说,就你小兔崽子,净出馊主意!可就是怪了,我玩了那么多次,却很少有被击中的时候,特别是没有被击中过头部。

当然,我们那时也不光调皮,还做过不少好事。关于做好事,就要说到学雷锋了。我们是如何学雷锋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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