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20道门法则 193-196章 作者八宝饭(转载)

太子拜在了段朝用门下修道,今日正在修炼,其实他很想拜自家王伯、宗室第一的朱先见为师,但朱先见不收他,理由是:自古修行为苦事,他们之间为伯侄之亲,他这个做堂伯的向来心软,很难狠下心来调教侄儿,如此一来,反倒是害了他。

不教就不教吧,太子虽是遗憾,但也没有遗憾到要死要活的境地,段朝用同样是大炼师,跟着他修行,也是“得遇明师”。

一天的修行下来,体内又通了一处穴窍,按照段朝用的话来说,就是距形成气海再进一步,等体内三百六十处穴窍全部贯通,形成了气海,就真正踏入修行门槛,可授道士箓职了。

正待再请教对面的段朝用几个问题,东宫属官送上一封书信,书信后还附带着本新出的《皇城内外》。太子先拆开信,看完之后立刻将《皇城内外》翻开,单看前几篇的文章题目,心里那股火气就已经嗖嗖往上直窜了,再扫过文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太子感到眼前一黑,脑中晕眩,险些没有站稳。

段朝用往他背上拍了一记,这才缓解过来。段朝用皱眉道:“早跟你说过,收功要缓,静心长息之后方可起身。”

太子将信递过去:“老师请看,黎大隐和赵致然欺人太甚!”

段朝用看罢,问:“赌坊是你开的?”

太子坦承:“不错,但那是孤为景王之时,而且也被他们查封了!之后孤就没有再重开过,孤已经不做这个了,可他们却穷追猛打,不仅不退赔孤被抢去的银子,还得寸进尺,拿这件事大肆宣扬,他们眼里还有朝廷吗?还有孤这个太子吗?”

段朝用问:“杨一清会帮你认下这件事吗?”

太子沮丧道:“他若是愿意认下这件事,就不会给孤写信了。”又恨恨道:“杨一清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孤平日里没少拿银子喂他,还答允他,去了北直隶后请陛下名,调他出任边关,节制三边和辽东军务,可他倒好,连一点名声都不愿意舍弃,他也不想想,没有孤,能有他的今日?”

段朝用又问:“那殿下想怎么做?”

太子心乱如麻,道:“老师,父皇会不会将孤的太子之位废掉?”

段朝用心下好笑,却一脸严肃道:“极有可能!太子经营赌坊,千古未有之奇闻,当真捅破出来,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太子解释道:“可孤经营这赌坊是八年前,那时候皇兄还在,孤根本想不到会有机会入主东宫,孤以为自己也将择日封国......”

段朝用道:“可谁会在乎你是之前还是之后?他们只会盯着眼下。”

太子彷徨无计,忽然发狠道:“孤和陈指挥交情莫逆,他是支持孤的,干脆孤请他出面,把《皇城内外》封禁了!污蔑大臣、构陷东宫,如此煽风点火的期刊,就不应该存于世上!”

段朝用问:“有赵致然在,你封禁得了《皇城内外》?期刊可是玄坛宫在编撰经营,他能让你说封就封?”

太子想了想,道:“那......不如杀了赵致然?再查封《皇城内外》?”

段朝用低头道:“此非人臣所能建言,当由殿下自决。我这个身为老师的,也只能说一句,无论殿下做什么,我都会鼎力支持。”

段朝用说到做到,当即给予太子大力支持,朱隆禧很快就赶到了东宫叩见太子:“段院使吩咐微臣前来拜见千岁,但有何事,便请千岁示下。”

太子盯着朱隆禧问:“我能信任你么?”

朱隆禧叩首道:“微臣肝脑涂地,愿为殿下效死力!”

太子赞许道:“果然是板荡识忠臣!有爱卿在,孤可高枕无忧矣!听闻爱卿是我朱氏远亲?”

朱隆禧当即道了族谱,一算下来,当为太子族叔,太子立刻该口,称其为“叔父”,朱隆禧连道“不敢当”!

一番拉拢之后,眼见朱隆禧几乎感激涕零,太子自觉御下之术越发精进,当下满意的将刺杀玄坛宫方丈赵致然一事交代了下去,道:“听我老师说,三位金丹法师可力敌一位大法师,赵致然是大法师境,我东宫潜邸供奉了五位金丹、八名黄冠,如今一并交给叔父,这就是六位金丹了,以两倍之力出手,请叔父带他们诛除赵致然此獠!惜乎以前还请得一位高手,可惜......”

朱隆禧忙道:“微臣何德何能,敢妄言带领东宫供奉?微臣愿附各位法师之骥尾,一尽绵薄之力。”

太子道:“听老师说,叔父对赵致然十分熟悉,对他的行踪掌握得也很透彻,还望叔父不要推辞。”

不管怎么说,朱隆禧都不愿意带队,但却表示定尽全力,太子便不再勉强,由自家东宫一位修为深厚、金丹快要圆满的芊寻道童为主,请朱隆禧“副之”,大队人手这才由东宫潜邸——原景王府中出发,前去刺杀赵然。

芊寻道童看模样是个六七岁的女童,仅有三尺高,但实际已经是个三十好几的坤道,在东海金丹境修士中算得上是比较有名气的,擅驭海兽。被景王重金礼聘而来,很快就成了东宫供奉中的领军人物。

以她为首的一干东宫供奉都是太子这两个月从东海招募而来的散修,对赵然并不了解,只听说是要去杀一个十方丛林中的方丈,便都不放在心上。

虽然太子说,这位方丈是个刚刚晋阶的大法师,但芊寻道童是个狠人,常年在海外厮杀,没把杀人之事看得太过重大。自家这边六个金丹、八个黄冠,以东海修行界的经验而论,足够将其搏杀了,哪里需要什么“计谋策划”?以她的想法,当即便要直趋玄坛宫。

但却被朱隆禧制止了:“且慢,不可莽撞,待人手汇齐再说。”

芊寻道童很是不屑:“已经那么多人手了,还要汇齐谁?”

朱隆禧微笑不答,只是带着她们赶到玄武湖南岸的一处院落之中歇脚。

芊寻道童忍了忍,没法脾气,太子都说了,要多听朱隆禧的建议,而且还称朱隆禧为“叔父”,人家是地头蛇,自己这边对京城又不是很熟,那就等一等吧,看朱隆禧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等到晚间,芊寻道童终于看到了汇齐过来的人手。

先是陆陆续续来了十多位黄冠,芊寻道童点了点头,朱隆禧的实力还算不差,聚齐那么多人来,当真是天罗地网了,也算稳妥之举。于是开始挨个过问名姓,了解这帮黄冠修士的修为深浅和道术特点,以便分配刺杀任务。

可这帮黄冠修士见了她一副小小女童的模样,心里都不太瞧得起,回答她问题的时候都不是很爽快,说好听点,就是有些心不在焉,说难听些,就是不太鸟自己,芊寻道童吩咐了一阵,见不太指挥得动,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飙!

可她还没来得及发飙,又来了两位金丹,芊寻道童忍住怒火,先和这两位金丹套了套近乎,互相道了名姓,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边五个金丹,对方连上朱隆禧是三个,这就是八位金丹了,再加上二十多位黄冠,以如此阵容,别说一个大法师了,两个大法师也扑杀无疑。唯一的问题,就怕动手的时候,自己指挥不动朱隆禧这边的人......

她在这边扒拉小算盘,院子中陆陆续续加入了更多的金丹,芊寻道童数到后边,发现朱隆禧这边已经汇集了八位金丹,于是心里有点吃不准了,将朱隆禧拉到一旁悄声询问:“朱道友,咱们这阵仗,到底是要去杀谁?道友能否交个底,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朱隆禧道:“杀玄坛宫方丈赵致然啊,太子殿下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赵致然当真是大法师境?”

“没错,大法师,年初刚受箓。”

芊寻道童干笑了两声:“朱道友不要开玩笑,咱们十三个金丹、二十多黄冠,就去杀一个大法师?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些?”

朱隆禧摇了摇头,芊寻道童皱眉道:“这动静还不大?这也太大了,围杀炼师都可以了。”

朱隆禧道:“还不够!”

话音刚落,墙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位修士。

一个头上戴着雕冒,单脚立于墙檐之上,双臂伸展,摆了个大鹏展翅之式,一动不动。

朱隆禧抱拳道:“见过王道友。”

芊寻道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就不能正常一点么?这姿势,耍给谁看呢?”

一旁有个不认识的金丹扯了扯她的衣袖:“别瞎说,这位是大法师王致鹏。他有条腿瘸了,不如此站立不稳。”

大法师?芊寻道童不敢多言了,仔细看去,果见这王致鹏的衣袍上印着五朵标识。

另一侧墙头上是个瞎子,怀抱二胡,朱隆禧冲他抱拳:“澹台道友请了,朱某恭候多时。”

身后的屋顶上,月光之下,则是个怀抱长剑的剑客,朱隆禧也抱了抱拳:“柳大侠!”

芊寻道童学了乖,偷眼去瞧这两位的衣袍,发现竟然也是大法师!

三位大法师今夜齐聚,这是什么意思?芊寻道童一瞬间有些失神。最令她想不到的是,如此阵容居然没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朱隆禧亲自过去开门,恭恭敬敬的请进来两位儒生。

院中众修士一起躬身:“见过蓝大供奉!见过守愚道兄!”

年岁大的儒生便是蓝田玉,年轻一些的则是王守愚。芊寻道童继续辨认标识,这回更让她目瞪口呆了——居然是两位炼师!

蓝田玉没说话,王守愚则向墙头招手:“致鹏老兄、澹台道友、初九老弟,下来吧。”

三位大法师飘身而下,落到院中。

王守愚问朱隆禧:“今夜有眉目了?”

朱隆禧轻笑:“一则正好有了眉目,二则也找到一位主事者。”

向外张望:“芊寻子,芊寻道童,还请过来相见。”

找了半天没找到,正疑惑间,后排一个修士奇道:“芊寻法师,你别总站在贫道身后,这样看不见你。快去啊,朱供奉叫你呢。”

挡在前面的修士连忙让开,众人这才发现缩在那修士身后的芊寻道童,个子不及前面修士的腰,一挡就看不见身影了。

朱隆禧招了招手,芊寻道童这才艰难的挪到中间,张着大眼睛,仰头望着身前这一圈人:两个炼师、三个大法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朱隆禧介绍:“这是太子殿下东宫供奉芊寻道童,是咱们这次行动的领头修士,今夜刺杀赵致然,便以芊寻道童为主事者。”

蓝田玉、王守愚、王致鹏、澹台阿炳、柳初九都点了点头,然后......

然后朱隆禧挥了挥手,示意芊寻道童退下,芊寻道童迷迷糊糊间退了出去,身边的修士一层层重新合拢,将她隔在后面。

就听人群中,朱隆禧道:“赵致然动手了,他策划《皇城内外》发了大量污蔑太子和杨一清的报道,我以为这是个机会......”

“......这次行动,芊寻道童是主事者,咱们都听芊寻道童的号令行事......”

芊寻道童左右张望着,看了看身边几个同为东宫供奉的熟人,小声问:“是说听我号令吗?”

“好像是的......”

“大概吧......”

“嘘,小点声,朱供奉要下令了......”

......

元福宫中,陈天师很恼火,黎大隐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前,低头听训。

“你和赵致然在干什么?都说过了,如今要竭力保障朝政的正常运行,可你们倒好,直接以《皇城内外》攻讦杨一清。杨一清刚刚入阁,你们这么干,是会让朝廷陷入混乱的!”

黎大隐小声辩解道:“老师,我们不想扰乱朝廷,我们只是想换一个大学士,这个杨一清不行。”

陈天师气道:“你们这难道不是干涉庶政吗?真师堂去年刚做的决议,三省庶政归还朝廷,你们居然想换内阁大学士,比归还庶政前还要过分!这个杨一清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换他?”

黎大隐解释道:“为了道门信力的增长,我和致然打算筹建应天长江大桥,老师对此是赞同的。但筹备到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很多事情都不太顺遂,主要原因,便是一帮朝廷的蠹虫站在了对立面上,其中扯旗扯得最大的,就是这个杨一清。”

陈天师皱了皱眉:“这个杨一清反对修大桥?”

黎大隐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老师,你这两个月一直顾着真师堂的大政,我们也不好意思拿这点小事烦扰老师。这个杨一清坏透了,就数他跳得最欢,绝对是修桥最大的绊脚石,不把他拿下来,大桥的后续兴建就会有很多麻烦。”

“还有谁反对?”

“还有兵部尚书张聪。”

陈天师沉吟片刻,道:“那也不能这么蛮干!这样吧,你把致然叫来,今夜好好谈谈!”赵然接到黎大隐飞符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对于陈天师的召见,他并不感到意外,这原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皇城内外》那么大的动静,实际上很大程度是给陈天师看的,想要拿下杨一清、甚至搞一搞太子,陈天师这一关就必须过,过得好,甚至还能让陈天师出手。

至于在陈天师这里应该说什么,赵然和黎大隐也早有定计,死盯一点,抓着杨一清反对修桥说事。

赵然在玄坛宫中静坐片刻,理了理思路,这才出门,向着紫金山方向而行。

行至玄武湖南岸,前方就是覆舟山了,夜风轻拂,荡着湖水,敲在湖堤上,送来阵阵水波声。

四下寂静无人,前方覆舟山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在月光下拉出一片漆黑来。

赵然心中猛然生起莫名的犹豫,刹那间不知该何去何从,是该继续前进,还是换个方向?

这是九天玄龙大禁术将要启动的前兆,也可以说是大禁术的前半部分已经自发运转,犹豫迟疑、进行选择、按照选择结果行事,构成了第五项道术——优选大法的全过程。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接下来会点点豆豆,但此刻,却是他等待已久的时刻。

他没有进行选择,而是停了下来,打出一张飞符:“你们在哪?”

很快,赵然便收到了回复:“在你身后不远。”

赵然驻足,转过头来欣赏湖对面的沿岸灯火:“前面可能有埋伏,或许就在覆舟山下。”

古老头回道:“卫使确定么?”

赵然:“八成的可能性,忘了我当初是怎么避开你们埋伏的?”

古老头:“卫使暂且别动,等我查之。”

赵然一边“观赏”湖景,一边向身后瞟去,古克薛师徒全力施展道术潜形,以赵然的眼力,此刻也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身影,于是放下心来耐着性子等候。

过不多时,古克薛的飞符到了:“卫使料事如神!有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就跟在后面。”

“你们被发现了没有?”

“没有,两个家伙从我们身边过去了,果然是盯着卫使的。”

“认识吗?是不是上三宫的人?”

“没见过,但看穿戴,应是朝天宫的。”

赵然有些惊异,上三宫的人设伏,连衣服都懒得换了?那么嚣张吗?忽然想起上次也是在覆舟山下见到的那帮上三宫修士,一个个从湖水中爬出来,其中还有两个自己认识的,于是明白了,根本用不着换什么衣服,设伏的人里面,恐怕就有自己的熟人。

会是谁呢?赵然对此很是期待。

被古克薛师徒发现的两个盯梢,正是上三宫最擅长追踪的卢氏兄弟,这兄弟俩见赵然停步不前,连忙趋前到不远处仔细观察,同时飞报朱隆禧:“赵致然停下来了,离覆舟山不远……就是上次换船出湖的地方!”

朱隆禧埋伏在覆舟山下,收到飞符后顿时头皮一紧,暗道又是如此!姓赵的你在搞什么?大半夜的你还真打算乘船游湖么?现在也没有船家载你啊!

他立刻知会众人:“赵致然停下来了,谨防上次的变故再次发生!”

这次埋伏的人里面,上回参与的占了大半,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剑侠柳初九就是其中之一,忍不住道:“要不兵分两路?我带一些人去湖对面?”

朱隆禧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但随后还是强迫自己镇定:“咱们以静制动,不要乱。”

躲在一丛灌木后的芊寻道童很是不解,小声问:“一个大法师而已,直接冲过去不就完了么?”

她身旁的灵济宫金丹回道:“你不懂,等你冲过去,赵致然就不在那了。”

芊寻道童更是疑惑:“不管他去哪儿,咱们都可以追过去啊。”

那金丹冷笑一声:“不管你追到哪儿,他都肯定不在那儿!”

芊寻道童顿时被这句话唬了一跳,只觉高深莫测,不敢轻易开口,以防露怯。

那金丹又补充了一句:“别害怕,其中的难处不在于杀,而在于追,所以不用趴那么矮,头抬起来,真打起来,贫道保你没事。”

芊寻道童:“啊?我没害怕,也没趴着,我站着呢。”

灵济宫金丹:“抱歉,天太黑了……”

正焦急不安的枯守之间,卢氏兄弟的飞符便到了:“赵致然改道了,绕行覆舟山南!”

朱隆禧沉住气道:“莫慌,盯紧了,认清方向再回话。”

又过片刻。卢氏兄弟发来消息:“赵致然上了覆舟山,朱供奉,可以动手了!”

朱隆禧心下顿时狂喜,暗道赵致然你也有今日,哪里不好去非要上山,看来今夜真是老天相助,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身陷绝地!

当即将众人招来,分派任务。王守愚、王致鹏、澹台阿炳、柳初九各带一路,从四个方向上山,务必保证将小小的覆舟山围得水泄不通,他自己和芊寻道童、东宫供奉跟随在蓝田玉身边,以为中路,接应各方。

任务分派已定,朱隆禧将随身备好的几座九符坎离阵盘分发下去,叮嘱道:“别忘了在山脚下布阵,围杀赵致然不难,但要谨防他向陈天师飞符求援。四座阵盘封住四方,可保覆舟山与外界音讯隔绝。”

众修士答应了,立刻开始行动,每一路都由大法师以上的高手带队,各自分得三名金丹、六七名黄冠,就算不一定能当场击杀赵致然,也足以围住他,等待其余方向的援兵赶来汇合。

朱隆禧跟在炼师蓝田玉身边,看见他身后的方清、方正兄弟,轻笑道:“方氏昆仲,缘何闷闷不乐啊?”

方清哼了一声:“黑夜围杀,非君子所为!”

朱隆禧大奇,心说这兄弟两个什么意思啊?平日见了朱某也从不敢这么当面讽刺,今天是吃了什么丹药?居然生出那么多埋怨,你们兄弟俩到底站哪一头?

覆舟山并不大,不多时,众修士便四处围定,将阵盘布设已毕,继而齐头并进,向着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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