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会儿你就二十岁了,我掐指一算,我们认识快六年了。友谊持续时间三年有余。虽然我不愿岁月流逝,但我还希望这个数字能慢慢地、稳定地增长。
二十岁,我献上一份《与友书》,给我珍惜的你。
我对你的初次记忆是,你好像分配为我的同桌了。你那天早上一定在吃茶叶蛋,我当时还没现在这么龟毛,我挺喜欢你的。我们特能聊,我记得你喜欢写小说那时候就开始了,你喜欢逢人就说古川雄辉。
你圆乎乎的,说话的时候萌萌的,细声细语,眼睛一眨一眨的。你写字和你本人一样萌,你做数学题的时候很有逻辑性。还有,从来不叫我回答问题的地理老师经常叫你。
后来的一些学习生活细节,我大多记不全面。我的记忆特点是,我只能记住那些特别的事,或者是记住一个结果。高三的日子如流水,无形的压力使我们都过得很紧张,我印象很深的是我们一起轧操场,我开导你。引得王马尾误会我和她闹别扭很难过,找你聊天倾诉。
我时常感叹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表面上似乎只有内向外向之分,而我的每一个好友都是那么的特别,而你,你是其中一件待人挖掘的珍宝。如酒一般,你给人的回味悠长棉柔,我们好像已经相遇多次,我时常对你都有新的发现。
我是有私心的。有时觉得鲜有人发现你的可爱之处真好,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人去占有你的感情,分食你给我的一份友谊。
我们喜欢一起分享彼此的看法,喜欢创作,喜欢憧憬未来,还有一起玩耍。你说在你的印象中,好像和我一起总是吃吃逛逛买买,这样想,还真的耶。你说我们一年只能见个一两次面,不珍惜苦短春宵纵情声色,能干嘛呢!
长大后第一次出门远行是和你。我们去杭州玩,住了3天199一晚的酒店,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炕上有茶几,我睡外面的那张床(你看,我的记忆也没那么糟糕)。客房小姐姐声音很动听,我到现在脑海里还能浮现你模仿她说话的样子,特可爱。
酒店对面有过街天桥。我们买了两只章鱼爪,超贵的!还有在旁边的肯德基吃过一次早餐,我当时还萌生了在24小时不关门的KFC里过夜的想法。我想起了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哦,你当时才十六岁多。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借赵辛楣之口说:“结婚以后的蜜月旅行是次序颠倒的,应该先共同旅行一个月,一个月舟车仆仆以后,双方还没有彼此看破,彼此厌恶,还没有吵嘴翻脸,还要维持原来的婚约,这种夫妇保证不会离婚。”友情亦如是。
我们舟车劳顿之后很和谐,看来大师说我们适合做朋友。哦,上帝,我记不得我们坐什么车车去杭州的了。我们去杭州看我虽然考不上但梦想的浙大,和外国帅帅的双胞胎小哥哥合照。我因为怂不敢,你说那个哥哥有女朋友,弟弟应该没有,我们和弟弟合照吧!你比我胆小,但当时你就拉着我去了。我们用蹩脚的英语和他交流,结果人家用中文回了句“可以”。
有的时候我们真应该勇敢,一个念头会改变人一生的回忆。那个我们和外国小哥哥合照的照片永远存在了我的相册里,现在看到我当时拍照时的窘态就想笑。
胆小的你还有一次壮举。我们去烂苹果乐园的时候,你非要拉我去幽灵屋。我很怕鬼的好不好,结果你比我还~。我问你,被鬼吓是不是很刺激?我们全程低头拉着陌生男生的衣服终于走了出去。我再问你,你下次还去不去了?
我记得我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作为极少数来过我家见过我父母的同学,我爸妈意外地很喜欢你。尤其是我爸,他还开玩笑说要是我家有老谢这样的媳妇就好了。老谢?我爸叫你老谢!我小学初中交往的同学,他们极少有喜欢的。这一点太神奇了,我爸甚至还打电话问候你考的怎么样。
而你,和我报考一个海大的你,在录取过后跑去复读了。当时气死我了!若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海大的存在,当时的心情就像是被人引导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被无情抛弃。我,再也不要和老谢玩儿了!
后来,我大一你高四,我记得我又在开导你,我这鱼一般的记忆零零碎碎,说了什么话都不记不得了。很清楚的意识是,老谢竟然来找我了,我看来对她挺重要的。高四太累,心疼。算了算了,我原谅她吧。还好你复读没白费考上了复旦,我还是有一点点苦劳的。
大学后也是,我们保持着固定的通话,基本都是一个多小时。怎么就那么能聊呢?大概是我和很多人只有过去,和你和王马尾还有现在和未来吧,这一点我无比确定。你知道我不太爱回忆过去,只能聊过去的朋友让我感觉像个死人。这句话是张爱玲女士说的,不是我说的。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当初那么多朋友走散了,你们还在。我朝三暮四且精力有限,身边的朋友来来去去,很庆幸我们还好好的。距离之于我们,如风之于火,我们在不同的城市慢慢成长,还好,没有一人掉队。
我看重你还有一点原因,这一点我要告诉你。我21岁生日的时候,你给我写的那本书上你对我表达了你的感情。之前我相信王马尾是爱我的,那个时候,我相信你也是真的爱我了。
你们都不约而同地在给我的信中说过一句话:一撩啊,不管怎样,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丝毫没觉得肉麻,反倒觉得很真挚。这样,我就把你拉进我的专属圈子了,和你分享我以前不会说的话。因为,我确定你们喜欢全部的我,我喜欢和喜欢我的人做朋友。
说了那么多“我们”,我说说二十岁的你吧,或者说,你的二十岁。
二十岁,多么美好的年纪,你可以旅行见识不同的人和事,可以学习知识增强竞争力,也可以择一门爱好充实自己。此时的你是最好的你,你要记得,你做的所有努力都不会是白费。
二十岁的你青春真好。你要知道,你无比可爱,不只是在我眼里的。美好的人和事人们总是会花费更多曲折去认识她。热爱生活与生命的你最吸引人,每个对生命怀有热情与美好期待的女孩子都会被善待。
二十岁也似乎经常碰壁,茫然不知所措,我以为时间与阅历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二十岁已经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年龄了,你与我都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相处的人,做好的事,选择的生活方式。
二十岁似乎一无所有但拥有一切。至于我,会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你,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