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暖
简介:我穿越过来时,故事已接近尾声。
女主在历经挫折之后,成为了影后,并与霸总男主修成正果。
而恶毒女配陷害女主不成,自食恶果,失去清白,还怀了孩子。
我就是这个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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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我站在狭小浴室里昏黄的灯光下,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苍白。
这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在原本的世界里,我是个孤儿,从未体验过家庭的温暖。
而现在,我不仅穿越成了一本小说里的恶毒女配,还「喜提」四个月身孕。
根据残留的记忆,原主苏暖因为屡次陷害异父异母的妹妹——女主苏晴,最终自食其果,在一场自己设计的陷阱中失身于陌生男人,还被媒体曝光,身败名裂。
「叮——」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银行短信。
我点开一看,账户余额显示:10,327.68 元。
这是原主全部的积蓄。
自从丑闻曝光后,她的父亲——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公开声明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转而将全部关爱投向了继女苏晴。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这本该是令人向往的繁华,此刻却让我感到窒息。
这里生活费用高昂,原主这个身体目前还需要休养,也不能工作。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心中已有决定。
三天后,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车窗外的景色从钢筋水泥逐渐变成郁郁葱葱的田野。
我选择的目的地是一个叫青山村的地方,那里物价低廉,风景优美,最重要的是——远离男女主的世界。
「姑娘,青山村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提着行李下车,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空气。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近处是错落有致的农舍,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孩童的嬉笑声。
按照事先联系的信息,我找到了要租住的院子。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姓李,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但眼神和善。
「就是这儿了,月租五百,押一付一。」李大爷推开斑驳的木门,「有点旧,但结实。」
院子比我想象的要大,正中央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树下散落着几把破旧的藤椅。
主屋是两间平房,墙面有些剥落,但整体结构完好。
最让我惊喜的是院子一侧有一片荒废的小菜地,虽然杂草丛生,但土壤看起来相当肥沃。
「就这里吧。」我当即决定,从包里数出一千元递给李大爷。
签完简单的合同,李大爷临走前指了指西边:「那边住着老张家,人不错,有啥事可以找他们。」
收拾行李花了我整整一天时间。
傍晚时分,我正蹲在菜园里拔草,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
「姑娘,是新搬来的吗?」
我抬头看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圆脸盘,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手里端着一个盖着布的竹篮。
「是的,阿姨您好。」我赶紧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我是西边张家的,你叫我张婶就行。」妇人笑眯眯地走近,「看你一个人收拾挺辛苦的,给你带了点晚饭。」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热情。
张婶已经掀开竹篮上的布,里面是两碗还冒着热气的菜:一碗红烧肉,一碗清炒时蔬,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这……太谢谢您了。」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穿越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释放善意。
张婶摆摆手:「邻里之间客气啥。你一个人住?」
我下意识摸了摸已经显怀的肚子,犹豫了一下:「嗯...一个人。」
张婶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但没有任何鄙夷或好奇的神色,只是温和地说:「怀孕的人更要吃好点,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那一刻,我紧绷多日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张婶慌了神,连忙放下篮子,像母亲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
「没事的,孩子,没事的...」
我买了一些东西布置房子,在张婶的帮助下,我的小院渐渐有了生气。
我用剩下的一部分钱买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蔬菜种子。
张叔帮我修好了漏雨的屋顶和吱呀作响的大门。
在张婶的指导下,我学会了分辨各种蔬菜种子,知道了什么季节该种什么。
虽然经常弄得满手泥土,腰酸背痛,但看着荒芜的菜地渐渐整齐,嫩绿的幼苗破土而出,我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一天傍晚,我正在给番茄苗搭架子,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一条小鱼轻轻摆尾。
我僵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怎么了?」张婶正在一旁摘豆角,注意到我的异常。
「他...好像动了。」我声音颤抖。
张婶笑了:「那是胎动,孩子跟你打招呼呢。」
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个小小的生命,与我血脉相连,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将成为我真正的亲人。
我暗下决心,无论多困难,都要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2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淌过。
青山村的空气清冽,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我的气色一天天好了起来。
清晨,我坐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绣绷上。
原主这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在晨光中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我轻轻抚过手背,恍惚间觉得命运奇妙——我和原主都叫苏暖,长相也一模一样,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在福利院长大的我,十岁就被送去学刺绣。
记得那时候,为了练好一个针法,我常常熬到深夜,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
后来作品渐渐能卖上价钱,可手腕却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就钻心地疼。
「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双手。」我喃喃自语,穿针引线。
绣绷上渐渐浮现出一幅《春山图》。
青翠的山峦间点缀着几树桃花,一只黄鹂栖在枝头,栩栩如生。
这是我结合传统苏绣和现代审美设计的新样式,针脚细密均匀,色彩过渡自然。
「暖暖,又在绣花啊?」张婶挎着菜篮子推开院门,笑眯眯地走过来。
自从知道我独自怀孕的事后,她就把我当女儿般照顾。
「嗯,想多绣几幅放到网上卖。」我笑着抬头。
张婶凑近看了看,惊叹道:「这鸟儿跟活的似的!你这手艺,在城里肯定能卖大价钱。」
我摇摇头:「网上竞争大,我这刚起步,一幅只能卖两三百。」说着揉了揉发酸的后颈。
怀孕七个月的身子越来越沉,坐久了腰就受不了。
「哎哟,快别绣了。」张婶连忙按住我的手,「你这都快生了,得多休息。我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
鸡汤的香气从保温桶里飘出来,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煲汤。
转眼到了生产那天。
县级医院的产房简陋却干净。
阵痛来得又急又猛,我死死抓着床单,冷汗浸透了后背。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原主站在床边,她穿着华丽的礼服,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像具躯壳。
「我会代替你好好生活的。」我在心里说。
她嘴角浮起一丝释然的笑,身影渐渐消散在产房刺眼的灯光里。
「哇——」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夜空。
护士把红彤彤的小家伙抱到我胸前:「是个健康的男孩,六斤八两。」
我颤抖着手指触碰他皱巴巴的小脸。
他忽然停止哭泣,他握住我的手,像是无形中给予我很多的力量。
「就叫你苏宥安吧。」我轻声唤道,「小名安安,平安的安。」
张婶得知消息,连夜熬了小米粥送来医院。
她抱着安安爱不释手:「这孩子真俊,眉眼像你,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
我看着安安眨巴着眼睛摸索世界的模样。
他的五官或许像他的爸爸,但我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月子期间,张婶几乎天天往我这儿跑。
她教会我如何给新生儿洗澡、换尿布,还从家里拿来她儿子用过的摇篮。
安安特别乖巧,饿了就哼唧几声,吃饱了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夜里也很少哭闹。
「这孩子是来报恩的。」张婶总这么说。
可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开销也越来越大。
奶粉、尿不湿、衣物……积蓄很快见底。
我不得不重新拿起绣绷,可单靠零星几个订单,根本维持不了生计。
一天夜里,我刷手机时看到一个刺绣博主的直播。
她只拍摄手部特写,直播间却有上万人观看。
「或许我也可以试试。」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
第二天,我支起手机支架,调整好角度,确保只拍到绣绷和双手。
第一次直播紧张得手心冒汗,针脚都比平时乱了几分。
直播间人数始终在个位数徘徊,但我还是认真回答每一个问题。
【主播的手好好看!】
【这个针法怎么绣的呀?】
【能定制绣品吗?】
渐渐地,直播间有了固定观众。
有人开始下单定制,虽然价格不高,但总算多了条收入来源。
我白天照顾安安,趁他睡觉时刺绣,晚上直播两小时。
累是累了点,但看着安安红扑扑的睡脸,一切都值得。
3
不知不觉,安安已经五个月大了。
小家伙长得越发白净可爱,圆嘟嘟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总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这天傍晚,我照例支起手机准备直播。
安安坐在我特意为他准备的小毯子上,肉乎乎的小手正认真摆弄着一个彩色串珠玩具。
他专注地试图把珠子从这边推到那边,小眉头微微皱着,粉嫩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模样可爱极了。
「妈妈要开始工作啦,安安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我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安安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刚冒头的小乳牙,然后又低头继续和他的玩具「奋战」。
我调整好绣绷,正准备开始今天的刺绣直播,忽然发现摄像头角度有些偏。
伸手去调整时,不小心把镜头往旁边挪了挪——安安穿着浅蓝色连体衣的圆润背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画面里。
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啊啊啊那个小背影是谁!】
【天哪好小一只!】
【主播家里有宝宝吗?】
【那个小揪揪太可爱了吧!】
弹幕像雪花一样飘过,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啊不好意思,那是我儿子安安,不小心拍到了。」
这一解释不要紧,弹幕更加疯狂了。
【求看正脸!】
【小宝贝多大了呀?】
【他在玩什么这么认真?】
【背影都这么可爱,正脸一定萌翻了!】
我看着瞬间飙升的在线人数,有些手足无措。
安安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抱歉各位,为了保护孩子的隐私,不能给大家看正脸哦。」我柔声拒绝,但看着满屏失望的弹幕,又补充道:「不过可以给大家看看安安玩玩具的背影。」
我把镜头稍微调整了一下,让安安的背影完整地出现在画面一角。
他此刻正努力想把一个圆形积木塞进方形孔里,小胖手笨拙地转来转去,发现塞不进去后,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逗得直播间观众哈哈大笑。
【天哪太治愈了!】
【人类幼崽的迷惑行为大赏】
【认真的样子好可爱】
【主播的手艺好,宝宝也这么乖】
令我没想到的是,安安的出现让直播间人气直线上升。
原本稳定在一两千左右的观看人数,短短半小时内就突破了三万。
弹幕里全是「姨母笑」和「云吸娃」的发言,甚至有人开始刷礼物,要求让小宝贝再表演一个。
下播时我震惊地发现,这场直播竟然涨了两万粉丝!
要知道我之前辛辛苦苦直播好几个月,才累积了一万粉丝。
而安安只是露了个背影,就带来了双倍的增长。
关掉直播后,我一把抱起还在专心研究玩具的安安,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又亲。
「我的小福星!」我蹭着他的小鼻子,忍不住感叹,「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呀?」
安安被我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懵,但很快就咯咯笑起来,小手胡乱抓着我的头发,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我的夸奖。
那天晚上,我把安安哄睡后,躺在床上翻看直播间的留言。
除了夸赞安安可爱的,还有不少人询问能否定制母子主题的绣品。
我的心砰砰直跳。
这可能是改变我们母子生活的机会!
同时,我也开始思考如何在不暴露安安正脸的情况下,巧妙地将他的可爱元素融入我的刺绣作品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尝试着在传统刺绣中加入一些童趣元素——胖乎乎的小手印、圆滚滚的动物造型、憨态可掬的婴儿背影。
这些新作品在直播间大受欢迎,订单量明显增加。
更让我惊喜的是,有个品牌想要与我合作一个系列的亲子刺绣产品,预付款就有两万元!
这足够我和安安大半年的生活费了。
签约那天,我抱着安安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兴奋得像个孩子。
「安安,我们要过上好日子啦!」我高高举起他,他开心地挥舞着小手,阳光为我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张婶闻声赶来,得知这个好消息后连连道喜:「我就说安安是个小福星!自从他来了,你们娘俩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是啊,我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对我无条件依赖和信任的小生命,心中满是感激。
他不仅是我的孩子,更是照亮我新生活的阳光。
4
之后的日子,我小心地在网络上分享安安的背影小日常。
他穿着小熊连体衣蹲在菜园边看蚂蚁搬家;他肉乎乎的小手捏着蜡笔在纸上涂鸦;他摇摇晃晃学走路时像只笨拙的小企鹅。
这些片段意外地受到追捧,粉丝数像滚雪球一样增长。
「云养娃」的粉丝们给安安起了个外号——「背影杀手」
每次直播,弹幕里都是「求背影杀」的呼声。
刺绣订单和合作邀约也越来越多,我的存款数字第一次突破了六位数。
我开始有意识地筛选订单。
那些批量生产的低价单子统统拒绝,只接需要精湛技艺的高端定制。
一幅《百子图》团扇,我用了整整四十八种针法,将一百个孩童嬉戏的场景绣得栩栩如生。
客户收到后激动地打来视频电话,说这简直是艺术品。
直播间渐渐吸引来不少专业人士。
有天一个 ID 叫「江南绣娘」的观众连发三条弹幕:
【这针法是失传已久的『锦上添花』!】
【主播师承何处?】
【这手艺至少二十年功力。】
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手指翻飞间,一朵牡丹在绢面上渐次绽放。
花瓣层层叠叠,最外缘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毕竟在穿书之前,凭借着天赋和十几年的勤学苦练,我成了整个绣坊技艺数一数二的绣娘,参加过很多比赛,是师父最中意的下一任绣掌人选。
之后,找上门的合作越来越多,但大部分我都婉拒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安。
我调整了作息:每天固定直播六小时,其余时间全部留给小家伙。
清晨带他认菜园里的蔬菜,午后教他咿呀学语,傍晚抱着他在桂花树下看星星。
村里那些一开始的闲言碎语不知何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李婶送来的土鸡蛋,王叔摘的时令水果,还有邻居孩子们主动来陪安安玩的欢声笑语。
我们娘俩成了青山村最受欢迎的组合。
这天傍晚,我推着婴儿车带安安在村里散步。
安安咿咿呀呀地指着路边的野花。
转过一个弯,我发现那家常年紧闭的院门居然敞开着。
「奇怪……」我放慢脚步。
张婶说过,这里住着个脾气古怪的独居老人,四五年从不出门,也没见过亲人来访。
好奇心驱使我往院内瞥了一眼——一个银发老人面朝下倒在院子里,旁边打翻的水桶浸湿了她半边衣裳。
「安安乖,在这等妈妈!」我把婴儿车刹住,一个箭步冲进去。
老人脸色灰白,呼吸微弱。
我一边拨打 120,一边按照急救课学的方法检查她的生命体征。
当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时,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多...管闲事...」她气若游丝地瞪我。
送到医院后,听医生说老人脱离了危险,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安安托给张婶照顾,自己又煲了点汤,买了些生活用品给老人送去。
病房里,老人靠坐在床头,银发束成一丝不苟的发髻。
听到脚步声,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射来。
「是你。」她冷笑,「不怕我赖上你?」
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我笑了笑:「要是见死不救,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说着便递给她盛好的鸡汤。
老人怔了怔,接过碗的手微微发抖。
她低头喝了一口,突然红了眼眶。
「汤……很好喝。」她声音沙哑,「谢谢。」
5
之后几天,我变着花样地给阮奶奶带饭。
有时是清炖鸡汤,有时是鲜虾小馄饨,还有一次特意做了安安最爱的南瓜粥。
「阮奶奶,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我推开病房门,怀里抱着正啃磨牙饼干的安安。
阮清荷——这是老人告诉我的全名,特别诗意的名字。
「哼,死不了。」她头也不抬,但嘴角微微上扬,「这小东西是?」
安安看见阮奶奶,立刻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饼干渣掉了一身。
「我儿子。」我笑着用纸巾擦掉安安嘴角的饼干屑,「来,叫奶奶。」
「奶...奶...」安安含糊不清地模仿着,大眼睛眨巴眨巴。
阮奶奶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床上。
「他...会说话了?」
「只会几个简单的词。」我有些骄傲地摸摸安安的头,「这孩子学东西快。」
阮奶奶沉默片刻,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鼓鼓的红包,硬塞进安安的小口袋里。
「这可使不得!」我连忙阻拦,「阮奶奶,您别这样...」
「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她瞪我一眼,随即又缓和了语气,「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这才注意到,阮奶奶病号服内侧的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一看就价格不菲。
「阮奶奶,您家里人呢?怎么不见来看您?」我一边给安安换尿布,一边随口问道。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阮奶奶的表情冷了下来。
「死了。」她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我手上一顿,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我...」
「没什么。」阮奶奶摆摆手,目光落在安安衣服上那朵精致的刺绣小花上,「这是你绣的?」
「嗯,闲着没事绣着玩。」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阮奶奶突然伸手摸了摸那朵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针脚细密均匀,配色大胆又不失雅致...这可不是'绣着玩'的水平。」
我有些惊讶于她的眼力:「您懂刺绣?」
「略懂一二。」她收回手,话锋一转,「这孩子父亲呢?」
我低头整理安安的衣角,声音平静:「没有父亲。我是未婚生子。」
本以为会看到鄙夷或怜悯的目光,但阮奶奶只是微微颔首:「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鼻子一酸。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带着安安去医院。
阮奶奶嘴上嫌弃我们「烦人」,但每次看到安安,眼角的皱纹都会舒展开来。
最神奇的是,向来怕生的安安居然格外亲近阮奶奶。
他会笨拙地爬到老人病床上,用沾满口水的小手去摸她的脸,或者把最爱的磨牙饼干往她嘴里塞。
「脏死了!」阮奶奶每次都嫌弃地别过脸,但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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