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年末

2013年5月22日

        我教的毕业班,面临小升初,有些压力,有些忙,这些日子,连野渡也疏于打理了。

        恰巧今儿是我人生四十一年的最末一天,于自身而言,好歹有些个纪念意义。难得有闲,就敲几行字。

        从昨天起,收到好多条祝福短信,有彼此牵挂的老朋友发的,也有从前师范的学生发的,很温暖,感谢记得。

       上午到教室,孩儿们齐声祝福我生日快乐。问他们咋知道的,回答说是黎老师讲的。黎教他们数学,我们一起搭档六年了。便笑了,说要是你们毕业检测成绩不错,我就像是天天过生日,呵呵。

        电话响起,唐尾巴在电话中问我在哪儿喝酒,我说哪也没去,在家。那头很是惊异,不是生日吗,能不喝酒?我就告诉他,明天吧,明天办公室的同事们为我过生日呢。咋不在今天呢?他问。明天整好周末,喝醉了后天可以睡懒觉。那倒也是,他说。

        本来决定给一个同事在衙门做事的朋友修改演讲稿的,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那演讲稿是关于“清新从政”什么的,内容和我思想格格不入,真有些为难我,心里直犯嘀咕:在天朝,还有清新从政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得勉为其难,明天晚上酒后再改吧。现在倒是有了憋几句诗的兴致,吐吐糟,大概比修改官样文字有趣。

        就这么着吧,在四十一年最末一天,我写下《那年樟树林》。

        那年樟树林


        那年樟树林

        校园里的一片绿荫

        十七岁的我,无心观赏林荫下飘然而过的爱情

        我为它停留

        只为聆听热血沸腾的声音


        那年樟树林

        心灵中的一片绿荫

        发白还戳出破洞的牛仔裤不经意泄露年龄 

        有人说懵懂有人说单纯

        我知道那是一种纯净的热情 


        那年樟树林

        注定了岁月流波中的不平静

        早已模糊了黑字白布条缠头的光影

        只记得他们激昂地呐喊

        那时的我并不愿意相信倒退卅年会一语成谶


        那年樟树林

        供奉了五月的牺牲

        都说怀旧总在落日如血的黄昏

        慨罢叹罢

        那些残留记忆的青春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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