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篇文章是要在我确定工作,正式入职之后才推出来,就像是在考研前参加上一届考研经验交谈会时我已经准备写成功经验的发言稿一样,在没有真正摘取成果之前,我喜欢想象。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好友管这种乐观叫天真,想得美,傻X。我之后也慢慢认同,但我又执拗于跟自己较劲,没有台阶下、难堪等等,通过这种方式有意地加厚脸皮,今天的推文也是如此。
我不喜欢在低谷的时候动笔,总觉得容易被情感带偏,写出来的东西会让人觉得负能量。我不喜欢在低谷的时候动笔,却发现低谷的状况才更加真实。
在我执拗地认为某公司的面试就是以形式主义解决形式主义问题时,实习的朋友喋喋不休的和我开始一段让我皱眉的对话,这时我就突然明白,你从学校走出去,不再紧密地生活在学校这样特定的群体中之后,不论这样的影响是强化还是弱化的作用,你的三观都很难再做一些改变。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再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经历,做一些或多或少的更改。这样自我修正的中和效果微乎其微,或者说更加剧了偏扭的程度。而对于公司面试本身,其实无所谓,生活中以形式主义解决形式主义问题司空见惯,在没有到达一定的位置之前,没底气吐槽同行者拉低了年轻人的水平。
“以形式主义解决形式主义问题”这句话是和雷哥去左权的时候学到的。出发时我在微博上发了这么一条“比起只知道赚钱的可悲,没钱或者再向父母伸手要钱自觉地更可悲,”当然,之后的不久,我爸又给我转了账。又因为参杂着不断面试的经历,“心境不同了,雷哥叫我出去。我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曾经他写的一篇一篇稿子的拼凑。”这样的视觉暗示一闪而过,之后就再难寻觅其行踪,只能当是一种奇怪的经历。
这与狗文给我的感觉则不同,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那种鸡汤夹杂着文艺的狗文看多了?很容易在一些交谈中扯到很现实的话题时发笑,恍惚间觉得已经是那种渗透到身体里出于本能的笑,至于是对方先笑还是自己先笑,早就分不清了。但最终骗不过自己,内心里常常闪过一股悲凉。这种反差频频出现的同时,让我愤然不满地把锅甩给了鸡汤夹杂着文艺的狗文:“这世界笑了,于是你也一起合群地笑了”。
今天剖析至此,原来不是。中午雷哥带我去吃饭的场景让我终于完成了近十年来我都没有总结出来的意思:时代没到来之前,多余的情商只是累赘。我小时候的同龄人,是同龄人,也是比我大三四岁的非同龄人。这样一句话总结出来,就像是把所有归于我的沉默不言的台阶,重新立起来一样。
所以有一天我不知怎么了,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里不再有友好,善良那些东西了。
以前常去网吧面熟的老板,明知道混熟以后可以方便很多,也不会主动的闲聊拉关系;面试的时候也是循规蹈矩,那些过分的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细节,我都选择熟视无睹。延伸到之后的日子里,那些觉得一个善意的小细节就可以让陌生人记住自己的瞬间,我都昏昏欲睡。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在无数次投石无音之后的反馈吧。
小时候总会被大人们拖延梦寐以求的东西会在明天出现,然后乖乖安稳睡觉,现在呢,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想:明天会更好吗?不,明天和今天一样糟糕,清醒这一点之后,再踏实地睡觉。
大道如春天是有下句的,大道如春天,“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比鬼还高兴”。具体点来说呢,就是我抽烟不行,如果有人对我说抽根吧,抽也行;我喝酒不行,如果有人说喝点吧,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