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在禾工大学见到的第一个人。她的身高,她的外貌都没有吸引到我,吸引我的是她那漆黑的双眼已经吸入了世间一切的悲伤。,当时的我离着她十米外走,竟然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嵌入了浓厚的悲伤。她好像感知到有人在看着她,目光在人群里面扫着,慌张地像在寻找着什么,随着寻找未果又加重了一分的悲伤。
我的名字叫做木果,我的母亲可能是极度厌恶我的存在,所以在出生的当天就遗弃了我,一天后医院的保洁阿姨在垃圾桶旁边发现了浑身是血的我蜷缩在垃圾桶旁边。当时的我眼睛睁着大大的,没有发出一丝哭声。
长大了之后的我有时候会默默地猜想:也许是经历过从小的那次变故,导致我长大后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十八年来,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渐渐地发现身体里面存在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是一股感觉,慢慢地就感觉到周围人的负能量,而且渐渐地能查询到这股负能量的来源和故事因果。
在我开始发现这股能力的时候,曾经怀疑到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在无数次去医院就诊后,那个精神科的医生最后一次不耐烦地说道:“木果小姐,您的精神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正常。”那个已经年过40岁的老大叔曾经有一次竟然偷偷问我,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才经常来精神科,故而自己发誓再也不要来精神科看病。去医院都要绕着精神科,坚决不要再碰上这个大叔。
我跟着她的步伐不近不远的走着,她的气息吸引着我,跟着她走的过程中我也渐渐的从她的气息中读出了一些故事。
我渐渐地目送着她的离开,留下了一束头发,我走进了理发屋拾起了一缕发丝,回到了一年前的青木大学。
在青木大学的门口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女生,那天天很昏暗,但是她的笑容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一片天空,照进了我的心田。我又一次地跟上前去,这一次她转过了头问了我一句:“同学,你也是青木大学的吗?”我先是一惊而后淡淡地点了下头。
她像是个单纯的孩子问东问西的,但最终会把她自己的事情全都说出去。我这一次不再是从她的气息中读出她身份而是通过她的口述。
“我叫华明然,是太原人,我可不是挖煤的哦,虽然我不白,哈哈哈哈。”她的笑容吸引着我,迫使我一直跟着她回了宿舍楼,我也随遇而安挑了个对门宿舍就这么住下了。
刚开学那几天她一直陪着我在一起,也许是她没有找到太原人陪同她一起吧。
她很喜欢搞怪,但是这种搞怪只限于我,只是在和我独处的时候她才会特别开朗。我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宠着她,告诉她哪一条是回宿舍的路,哪一条是通向教学楼的。每次在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总是特别不耐烦的听着,她可能知道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她把这些路走完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