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爱上老周家的二胖了,真的!虽然爱得提心吊胆,生怕老周派杀手过海而来。我怀疑传说中的直教人生死相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三胖被感动(居然不在意我这么快移情别恋),教了我一个活命方法,你推推二胖,让更多人喜欢她,老周就忙不过来。
我掐指一算,这个方法应该算比较安全,因为杀手费钱,老周家又没有矿。但是我能听三胖的吗?不能!因为一则,这亵渎了我的爱情,二则这根本也不怪我。
第一,谁让二胖那《Scarborough Fair》,和《卷珠帘》唱得那么好呢?细腻婉转处,情感牵引,丝丝脉脉,那小颤音勾得人心肝儿直颤,谁天天被二胖用这声音问着,“你这是去斯卡布罗集市吗?”;“卷珠帘,是为谁?”能把持得住?九鸦又不是唐僧,已修炼到定力特级。
第二,谁让你老周满世界喊,“这咱媳妇唱的”呢?咱媳妇啊,你听听,谁会不觉得老周同志胸怀宽广,其心之大,不知几千海里?
总而言之,我这反正就是不得不爱,以及不爱白不爱的意思,豁出去了!老周你爱咋的咋的!
当然,九鸦之爱二胖,也不只是因为她的歌喉。
二胖的这二首歌都是大胖隆重推出的,这让我很疑心大胖的真实身份是推手界派来简书卧底的绝顶高手,其目的就是使二胖的歌声走出街道办,越过大连市,漂洋过海闯世界。
现在,大胖的强推既然已证明二胖绝非只是街道办殿堂级歌手,那么大胖,以及三胖关于二胖的那些话自然也应当可信。这综合起来,无疑使二胖在我心中的形象越发女神。
三个胖娘们互相揭底的故事散见于各自的小窝,不是令人捧腹,就是令人感叹,我不妨捡三胖的一篇《亲爱的二胖儿》来说。
三胖自称与二胖相识于二十多年前的高中时代,她说,开学之际,二胖晚来几天,同学们当时看着腿不大好的二胖进来,都曾眼神异样,而人家二胖当时,却心平气和,如入无人之境。
三胖这一神笔,立刻让我心折——精神贵族啊!这搁在古文语境里,那就是“布衣傲王侯”般的境界!
这以后,二胖很快就与同学们打成一片,三胖说,二胖温和谦和彬彬有礼,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可是——可是你千万别被她蒙蔽了啊,“其实这只兔子是打过兴奋剂的”。
二胖天性幽默,其开心果能力大概与悟空同宗,那就是石头缝,所以三胖就说,俺们班的纪律倒数第一,二胖当居头功。
此处有例可证。
当时大家一听到上课铃响,就只得舍弃心爱的雪球、雪人回归,只有二胖曾抱着大大的雪球当当敲门:让我进来撒!那潜台词就是: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这么大雪球滚起来多不容易啊,丢了多可惜!被人拿走怎么办!所以请老师允许我跟它一起听ABC做数学题。
全堂哄笑,老师气坏,那么庄严的气氛被破坏,二胖同学当然被成功罚站。可是二胖多年后还乐不可支:要是不那么凉,我就塞衣服里了!
真正说起来,大胖、二胖、三胖,早先还只是三生万物sun、赖秋雨、紫陌红莲而已,她们变成仨胖组合,是多年后重逢的结果。看简书上她们的自述,往往有高中女生疯疯癫癫,打打闹闹的样子,但因为都人到中年,这关系就显得很有点古龙滋味。
“人只要还活着,就能笑得出,只要还笑得出,就应该多笑笑。”
“爱情本就是突发的,只有友情才会因积累而深厚。”
“不再孤独——只有曾经真正孤独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
……
古龙是极爱写友情的,我对他颇有偏爱,所以每每读仨胖的文章,就总会感觉大胖有点像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的王动,二胖有点像既大路又细腻的郭大路,三胖则很像那个灵巧的燕七。
快乐天性里有特别的情感,特殊的珍重,执着的追寻,她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欢乐英雄”?
大胖写动态,准确、欢乐、多变,富于节奏感,像溪水跳跃,水银泻地,那都是小说的好材料。
二胖现在写生活,也总像还抱着那个雪球,天然、自然、无辜,那正是“斯卡布罗集市”的情景,喧腾着,野味雅气难分。
三胖写东西,是做不了纯叙述的,最爱介入,她那描述、抒情,经常是大家笔触,一介入往往是点睛之笔。
反正这么说吧,我以前读文,总觉得碎碎念的私人化的东西没啥意思,而现在,我却从她们的文字里读到了态度,读到了乐趣,读到了精彩,眼界打开,从此不再那么狭隘。
所以,我其实是花心的,只要发现好的美的特别的,就想赞,就暗恋,既不爱二胖不行,也很难对单独哪一个做到纯情。
于是我最后只好这样说吧:仨胖,I服了You,请多搞点热气腾腾,有趣有料的文字出来。
文/九鸦
图/网络
更多文章,见公众号:地球是个大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