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样了,爬在办公桌上,小憩了一会儿,再爬起来时,胳膊酸疼,额头上肯定有了一片红痕。
我怎会不知道,躺在床上睡个午觉更舒服?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吊诡,你知道的,有时做不了,你做出来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昨晚,小儿又在床辗转到十一点多钟,期间还不让关灯,我只好戴着眼罩,却还能感觉到他在不停翻腾。今早五六点钟,我又起来做早饭,期望着中午补个觉。谁料想,上午十点的会因为停电开到了中午近一点,只能回家吃个饭,睡午觉泡了汤。
瞌睡虫在我下午准时到达单位后波涛汹涌般的将我击昏,我实在是什么也干不了了,后脑勺不失时机的发木,像背后遭袭,后脑勺中招。头疼的老毛病躲在暗处,时刻准备着再雪上加霜。我只有双臂交叉,放在桌上,将高高的头颅低下,向瞌睡投降。
屋里有同事在翻箱倒柜的找材料,刚开始我还嫌吵,不大会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终于我抬起头,睁开迷糊的双眼,看来只有二十多分钟,却感觉过了很久。头脑清醒了许多,可以正常思考了。
怎的就想起上学时候的事,跟打瞌睡有关。我总说自己脑袋质量不好,因为从小学开始,我就上课容易瞌睡。跟头天睡眠不足根本扯不上边,农村的夜黑的早,不舍得点灯,小孩儿早早被父母喝斥上床睡觉了。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把奶奶自制的辣椒粉包上一小包,上课瞌睡了就吃上一小撮,提神。效果是有的,辣椒粉里还有香香的花生碎,同桌没瞌睡也找我要着吃。
上中学时,上课打瞌睡有增无减,我早起晚睡,属于学习特刻苦的那类人,睡眠不足外加脑袋自认的天生爱迷糊,所以我没少挨同桌的拳头。在老师洪亮的讲课声中,我的头一点一点,将要磕到桌上,突然,同桌一拳擂在我的背上,我遭此一击,瞬间神清气爽,向同桌投去感激的笑容。下课了,除了上厕所,就是赶紧爬在课桌上补觉,十分钟不到,至少保证了下节课前半节头脑清醒。
好多年不用爬在桌子上休息了。今天中午迫不得己又爬了下去,整个动作自然流畅,就像当年一样。只是起来后,肢体僵硬,除了脑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莫名想起李宗盛的歌:我问你见过思念放过谁呢,不管你是累犯或是从无前科。我想得是:我问你见过岁月放过谁呢,不管你是富有还是一无所得。
不得不承认,岁月不饶人,什么都阻止不了人一天天变老。整个身心都不是青年时期的状态了,只有脑袋一直这样,时不时还让我痛如刀割。瞌睡了,只能睡了,管他形象与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