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会让一些东西保持清醒,也会让一些东西失去理性。
我能够理解。谁不希望一直过着舒服、平稳的日子呢?
在阴冷的时光里晃荡了一个冬季,日头似乎磨灭了耐心,也失了往日平和的心性,继而演变为情绪的失控。
虽只是初春,日头似乎要一下子摆脱阴冷的束缚,自我补偿冬季残缺的温暖。
烈烈的光熔化掉厚厚的云层,大地,袒露在它炽热的怀抱里。
街上的行人脱去棉衣,换上短袖、T恤。我亦走在烈烈的光线里,忘了时令。
忘了时令的远不止我,还有目光所及的花草树木。
叶儿,急急忙忙地乔装打扮;花儿,慌慌张张地对镜理鬓。蜗居在洞穴里的虫子,连滚带爬地钻出地面,生怕错过了阳光的抚慰。
似乎只在一夜之间,满眼都是蓬蓬勃勃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有风,还保有一丝清醒,犹犹豫豫地吹,不肯附庸灼热的空气,狂热地奔跑。
但现在,确乎还只是早春。梅的殘香,在春日的初潮里频频回头。
我的思绪,依旧在春日的和煦里逗留。
日光是母亲温润的手指。树叶,一点一点地变绿;花朵,一层一层地剥去羞涩。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那才是春天该有的样子——半是矜持半清柔。
仰望天空,感慨日头的狂躁,亦在自省潜藏的轻浮。
时令有序,生命亦有序,我得静下心来,走好余生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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