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旁的电子广告屏上一遍遍地播放附近那家皮草城的抽奖活动广告,马库盯着脚旁边的一滩污渍,压住了用鞋底去把它擦干净的念头。16楼,门开了,这单元的16层只有马库一家。儿子的自行车放在无人居住的对门门前,楼道里堆满了妻子疏于整理的杂物。虽然还不想走进家门,但妻子在听到电梯声后就提前把防盗门打开了。脱鞋,走进家里。
孩子在书房里打游戏,厨房的桌子上堆着各种打开的包装还有昨天亲戚来后吃剩下的菜。打开手机里面的玄幻有声书、煮饭、电磁炉开火。一盘花生米,还给自己炒了一点蛎子。
“吃饭!”
“爸,帮我给手机贴个膜一会。”
今天又做了两台手术,儿子在旁边一边和微信上的朋友抱怨今晚的饭一边咂嘴嚼着花生米。吃了一点,孩子觉得没趣了,回书房打情骂俏去了。
妻子从卧室走出来,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她夹起几粒花生米,在这十平米左右划分出来的餐厅空间中,马库刷碗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儿子,你干嘛呢?打游戏还是聊天?”她突然张口。
“怎么了?”
“来,让你爸说说他发什么了。”
儿子从书房走过来,“没事,儿子你回去。”
“儿子,你记住。不管以后怎么样,你妈还是你妈,你爸还是你爸。我们还是会一样爱你,不管是钱还是什么。”
“你们的事,我也知道。怎么了今天?”
“让你爸说。”
“儿子,你回去,这没你事。”马库头也不抬继续刷碗。
“呃……”
凌晨一点左右,卧室的争吵声吵醒了儿子。而此时,马库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掌痕。
六点,马库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穿好衣服,医院那头又得是一场恶战。妻子还在熟睡,昨晚查他的手机应该到很晚吧。窗外,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