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在机场接到我和中中,已经是夜里10:30,从机场到小弟家10分钟的路程,让我对圣何塞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圣何塞原先是西班牙的属地,圣是圣人的意思,何塞是一个西班牙民间故事中的一个人物,正如San Franciscio名字的由来。此地土地肥沃,一度曾是有名的粮仓。小弟说现在的圣何塞非常了不得,这就是有名的硅谷,最先是惠普的总部在此安家,选择这个地方,主要是因为这里离斯坦福大学很近,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好多公司可以从斯坦福大学得到新的思想和创意,以后就有了思科,因特尔,逐渐这里就成了全球高科技的核心。小弟就在因特尔工作,是个难得的高科技人才。
圣何塞这里中国人很多,亚裔人在该地已经超过了70%,小弟接着介绍,所以这里有很多中国餐馆,中国超市,大家都是外国人,你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就会减淡很多。
夜里看不太清楚,可是路边的建筑物林立栉比,是看得到的,这比Americus 繁华多了。
圣何塞和Americus相差三个小时,路上我和中中都补了觉,虽然夜已很深,但我俩并不觉得困。小弟目前是租的房子,在二楼,外面有个楼梯直接上二楼,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右手边是个厨房,在往里走是两个卧室,每个卧室都有墙打的壁橱,收纳力超强。每个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很方便。家里很整洁,弟妹很会整理家务,是个家居能手。
妮妮,我小弟的孩子,非常漂亮,满头卷发,一岁多的时候曾送回中国,我和奶奶一起带过,一直叫我妈妈的,我很想她,不知妮妮是否还记得我这位妈妈。我去看妮妮,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我真想摸摸她,可我不敢,怕吵醒她。中中站在妮妮床边,舍不得离开,妮妮在我家住的时候,他们兄妹感情非常好,妮妮离不开哥哥,哥哥心里装的全是妹妹,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外面寒风刺骨,我外面办事回来,路过小区的花园,看见路灯下一个孩子趴在椅子上埋头在写作业,这么冷的天,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我走进一看,不是别人,是中中,他在家无法写作业,妮妮会捣乱,他要在外面把作业写完,好挤出时间回家陪妮妮玩。我站在中中身边,陪着他把作业写完,心中百感交集。
一夜好觉,这是来到美国之后,睡眠质量最高的一夜,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家,心静了下来。
第二天也就是8月5号(礼拜天),小弟和弟妹安排好了我们去看旧金山的金门大桥。弟妹给熬了玉米粥,蒸了一屉包子,在美国能吃上家乡饭,很难得。旧金山距圣何塞1个小时路程。我们10点左右出发,我坐在前排,妮妮坐在后排儿童安全椅里,现在妮妮快三岁啦,自己会爬到安全椅上,系上安全带,她的自立能力很强的,小弟说,在美国,孩子必须坐在儿童安全椅里叫做Car Seat,孩子在医院出生,如果你没有设置安全椅,医院是不会让你把自己的孩子接回家的。弟妹和中中坐在妮妮旁边,弟妹已有身孕,在美国没有人口政策,是可以有好几个孩子的。
旧金山被华人叫做三藩市,又叫金门之城,雾城,港边之城,目前旧金山的市长是美籍华裔。旧金山有一段和我们华人分不开的历史。1848年一月的Sacremento Valley,一名木匠在建造锯木厂时,在推动水车的水流中发现了黄金。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引发了全世界的淘金热。短短三个月内旧金山人口便激增25,000人。其中许多华人作为苦力贩卖至此挖金矿,修铁路,备尝艰辛。当时有法律规定,不接受华人女子做劳工,华人劳工不能和异族人通婚,小弟讲到此时,我说那不就是剥夺了我们华人的生育权吗,变相地控制了我们华人的人口。可是天助我华人,1906年旧金山发生了一次罕见的大地震,震级8.25,地震引起了大火,烧毁了旧金山的一切,其中也包括旧金山的户籍册,我们华人借此机会将亲人朋友引到旧金山,此后大批华人在这里安家落户,称这座城市为旧金山(以此区别澳大利亚的新金山)。
11点多的时候,我们来到旧金山市,这里房屋密集,没有很高的高楼,街道坡度很大,有的时候,车开在街道的至高点,你感觉整辆车已经悬空,看不见前面的路况,很惊险,很刺激。
我们的车停到了海边的停车场,这是看金门大桥最好的位置。下车,感觉很冷,我穿上弟妹的厚外套,还是感觉凉气袭人。小弟给我遥指金门大桥,什么也看不见,云雾缭绕,金门大桥给我们捉起了迷藏,躲在了雾纱之下。小弟说,这里水汽大,能看到金门大桥的全景是很不容易的。海面上飞着海鸥,很多鸽子在沙滩上自由自在地寻找食物,与游人嬉戏,有的人穿得很少,在慢跑,还有的全副武装,带着一家老小,在骑车健身,还有的人在沙滩上遛狗,一片逍遥景象。
小弟告诉我,金门大桥建于1933年,建了四年,1937年通车,1937年在我们中国,中日战争刚刚打响,中国人正处于战乱的水深火热之中。而美国却致力创建一座世界工程奇迹。金门大桥雄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宽1900多米的金门海峡之上,目前虽不是世界上最长的悬索桥,但却是最著名的,是全球自杀的首选之地。自杀者已经选择了死亡,还在乎死亡地的名气吗,人,真得是很奇怪的生物。为了防止自杀,2008年已投票决定在桥栏上安装了防自杀网,打消了很多人在此自杀的念头。金门大桥,顾名思义,就是通往淘金之地的大门,它连接的是太平洋和Marin县。
看不清楚金门大桥,不知道它到底长得什么样。
到了吃饭点,我们打算去一个叫Safeway的超市,买些吃的,到海滩边野餐,继续等待金门大桥的容颜。超市里有现做现卖的三明治,超市里服务人员大多都是亚裔人,说中文他们也是可以听懂的。我们买了鸡翅,沙拉,还有三明治,来到沙滩,在碧海蓝天下享受我们的午餐。我们拿出食物,飞来了很多鸽子和海鸥,很多很多,中中很喜欢,拿出面包渣滓喂这些鸟儿。吃饭之时,更多的阳光从云层透了下来,我回头看金门大桥,高兴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金门大桥已经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来了。的确很美,通体是红色的,衬着蓝色的海水,还有远方似蓝非蓝的海岸,那个颜色很奇幻,我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我试图用相机捕捉这份震撼和奇幻,最终我放弃了,有的时候,只能用双眼去发现美,用心灵去感受,高科技的东西并不能帮你留下什么。
沙滩上有一种运动,我们不认得是什么,是一种车,一种有两个摩托车轮子大小,人站在轮子中间的踏板上,扶着把,快速地行驶着,小弟和中中都看得眼热,想尝试一把,我们就咨询了好几个租车行,没有找到,小弟查网络,知道这种车叫做Segway。
吃完饭,弟妹和妮妮累了,在车里睡起了午觉,中中在沙滩上堆起了城堡,中中在国内去过日照的,秦皇岛的,大连的,福州的,厦门的,他去了很多海,看见海还是爱得很,沙与海,他永远也玩不够。我和小弟坐在沙滩上,聊起了家常,很惬意。
等弟妹和妮妮醒来,我们打算去渔人码头,这也是非常有名的一个地方。小弟开着车,寻找停车位,我们在码头附近转了近1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来停车,所有能停车的地方都停着车,包括,坡度很大的街道,居然也有很多车在停着,最后,没有办法,小弟找了一个收费的停车场,一个小时收费6美金。
渔人码头,很热闹,有点像我们中国的上海滩,人口密度很大。路边一样有真人,在身上涂严了颜料,装假人,和他一起拍照时需要付费的,这让我想起了英国的泰晤士河畔,伦敦眼下,大本钟俯瞰下,太多这样的人,以此来谋生。
渔人码头,有很多海狮,爬在舢板上,很多游人争相观看。海里有游轮,游轮开过,上面很多人向岸上招手,我们看他们,他们看我们,不知谁到底是风景中的风景。
这里有一个街道,有很多纪念品小店,很有特色,有一个糖果店,全是糖果,弟妹说,不要进,这个地方太诱人,进去就想买,我说进去看看吧,我不爱吃甜食,不爱吃糖果,我能抵制住诱惑,说完我就进去了,看了一会儿,就不行了,到处找购物篮,我对弟妹说买一点,就买一点,大家都笑了,有的时候,甚至是自己,也不能对自己有个正确的认识和估量。
看着别人吃冰淇淋,中中和妮妮都想吃,弟妹就给他俩买了一碗,他俩坐在台阶上,一口接一口地吃,天很冷,他俩都穿着短袖,我看着他俩吃冰淇淋,我感觉更冷了。妮妮一会儿,就开始瑟瑟发抖,发着抖还在不停地吃着,我们只好让他俩坐在太阳下,能够暖和一点。
天已晚,我们也已累,小弟还要开车一个小时,我在车上眯眼休息。
小弟开车直接到了一个麻辣刷刷吧,是一家中国店,大多是中国客人,店主和店员说的都是中国话,这个麻辣锅的麻辣程度分0,0.5,1,2,3一直到5,中中要了一个1的,我要了一个1,弟妹和小弟要的都是0,每个锅里面已经包括了肉和菜,16.5美金。这种锅,在中国我和中中是常吃的,可是此时此地,中中却觉得美味无比,吃得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