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情歌 (15)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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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和夫人以及另一个女佣,就是沿着这条路,走过这个拱桥,然后走到桥对面的路口的。”阿道夫指着说,只见这一带是普拉托常见的那种平房,砖墙染成了淡蓝色或者淡黄色,石拱桥则是白色的,由于年代久远而染上了一层污垢。运河下虽未算清澈见底,倒也不脏。阿道夫接着说“那人穿着花田省的传统服饰,就是一件用布带扎着的布衣,布衣的一边是墨蓝色的,另一边则是七彩斑斓的。说话时嘴巴张开的幅度很小,但声音很清晰。”

“她的普拉托语说得标准吗?”罗宁说。

“说得很标准,比你好很多”阿道夫看着罗宁说道,然后拍了拍头“对啊,当时没有料想到这件奇怪的事,穿着花田省的衣服,却说着地道的普拉托语,这本来是有问题的啊!”

“不必自责,人类有很多理由把不寻常的事合理化。”

他们走到几家店里,打听是否见过类似装扮的人,很多个店家都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只有一个卖米面的店家说道“哦,你是说一个月前那个女子吗?我好像有点印象,因为穿着实在是很少见,所以特地留意了一下。”

“这么说她不是经常会在附近出现咯?”罗宁问道。

“没有,我们附近没有那种穿着上个世纪的奇装异服的人。”店家说道。

“请问店家见到她时,她往哪个方向走?”

“我见她匆匆忙忙往那个方向走了。”店家说着,指了指多多那区的方向。

罗宁等三人沿着店家所指的方向问路过去,但再也找不到人说见过那个穿着不同寻常的衣服的女子。最后已经是中午两点钟,罗宁对阿道夫说“辛苦你了,你先回夫人家吧。这条线索看来像是断了。”

“嗯。”阿道夫也不多说什么,就径自走了。剩下罗宁和赫斯提娅两个人,赫斯提娅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先吃饭吧。”罗宁说道。

吃完饭后,罗宁问道“你知道有什么地方适合我们练习剑术吗?”

“啊?”赫斯提娅说“如果要用练剑术的房间的话,要去体育馆订房间的。我刚好知道运河区有一个区立体育馆,我们去那里问问。”于是两个人去了区立体育馆。赫斯提娅在前台交了押金,拿到了房间的钥匙,转过头来对得意地对罗宁说道“办好了。”

钥匙上写着202,说明是在2楼的2号房,两人走到202门口,拿钥匙打开门,只见里边是一间20平方米大小的房子,只听赫斯提亚说道“还好我们有骑士团的证件,很快就订到了这么好的房间。这已经算是这个体育馆最大号的房间了。”

“好的。”罗宁说着“你的剑呢?”

赫斯提娅眼睛一闭,试着集中精神,然后高喊一句“练习剑!”这时她的右手出现了一道半推半就的象征性的粉色光芒,接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出现在她的右手之中。罗宁忍不住用鄙视的眼神看看她右手的剑,然后喊道“冰泉白凤剑!”这时,一股逼人的寒气随着一道白光凝聚在他的右手,这道白光化为了冰泉白凤剑。

“古来剑法分成四个派别,分别是东方、西方、南方和北方剑法。不同的剑法有不同的风格。北方剑法重在势力,主要是以霸气和力道将对方压垮,适合配合重剑,适合群攻。南方剑法重在细腻,主要是一步一步破解对方的招数,最后在对方无招可出时再反攻为胜,适合中度重量的剑,适合防御。西方剑法重在奇诡,主要是迷惑对方再趁其不备击垮对方,适合中度重量的剑或轻剑,在单挑时非常好用,群攻则是其弱点。东方剑法重在迅捷,主要是快狠准,在对方未来得及准备之前就击垮对方,适合轻剑,既适合单挑,也适合群攻。”

“明白。”赫斯提娅说道。

“今天教你的灰豹剑法,是属于东方剑法。那么,最重要的就是速度了。”罗宁说着,赫斯提娅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上的练习剑已经应声倒地,赫斯提娅感觉到右手心一阵麻木,而罗宁已经换了一个位置站着。赫斯提娅被刚才的速度惊得目瞪口呆。“学长,刚才那个太厉害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招式是怎么样使出的,就已经中招了!你一定要教我这个!”

“我自然会教你这个”罗宁说道“这个是灰豹剑法中的第一式,也是练习式,叫做‘灰豹袭’” 这时罗宁拿来了一箱木块,对赫斯提娅说道“你来拿这些,往空中扔。”

赫斯提娅拿起木块,往前方抛去,罗宁一闪,木块在空中被切成两块,应声落地。他对赫斯提娅说“你就练习这个就行了,我来帮你扔。”

两人一起练习到了傍晚时分,外边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户斜射在地板上,这时门外刚好有小童在吆喝“卖汽水,冰冻的汽水,要买就来,一瓶才5个铜币。”罗宁喊道“你好,要两瓶汽水。”

“好的。”小童说着就送来了两瓶汽水。,并且为他们打开了瓶盖。两人坐在地板上,一边擦着满头的汗一边喝着冰凉的汽水。罗宁说道“真是奇怪,赫斯提娅你……”

“怎么啦?”赫斯提娅咬着吸管,侧过头看着罗宁,一副很天真的样子。

“没什么……”罗宁说道“只是想说,虽然满头大汗,但你身上却没有那种男生常有的汗臭味。”

“哈哈。俗话说的,臭男人,不就是指这个意思嘛。女生怎么会有臭味呢?”赫斯提娅说着,拍了拍罗宁的肩膀。

其实赫斯提娅身上不仅是没有臭味,反而因为刚刚运动过后,散发出一阵芳香。

“学长,那件案子,你怎么看?”赫斯提娅问道。

“感觉是,一团乱麻。有太多的谜团无法得到解释。”罗宁说道“轮桥夫人为什么一开始不接受骑士团的帮助,为何后来又接受了?她究竟在纠结什么事情?还有那个和她要钱的弟弟,根据罗摩所说,她弟弟用某件秘密要挟她从而拿到自己想要的钱,那么这件事情是什么?还有那天我们在海港区大排档被试了咒术又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说我们只是很巧合地被咒术师玩弄了一番吧?偏偏那天一起出现的人,又和轮桥夫人的弟弟有关系。”

“其实学长,我一直有个困惑。”赫斯提娅说道“米沙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提到米沙尔这个人,罗宁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认不认识他。如果他有一天变成了坏人,我也不会很惊讶。但既然目前他是骑士团的一员,我会给予他基本的信任。”

赫斯提娅有点泄气,她本来以为罗宁学长会讲一讲他和那个叫米沙尔的人以前的过节,但她却没听到什么。

“我有两件事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一个是轮桥夫人有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二是她和她故去的丈夫感情很好。”

“第二件事怎么看出来的?”赫斯提娅说道“是因为她今天早上讲的那个故事吗?不过说回来也有道理,今天我们走之前,我看到她留下了眼泪。”

“还有另一件事让我这么认为,那就是她丈夫的书房。你看,她丈夫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但是丈夫的书房却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两个人站起来,一起走出了房间。赫斯提娅去前台交还了钥匙,和罗宁走到了体育馆外面。只见体育馆外边的那条街道,各种霓虹灯已经闪闪烁烁。赫斯提娅痴痴地笑着看罗宁,突然问道“回去吗?”

“先不……先不回去吧。”罗宁说道,于是两人沿着这条街走,看着人群三三两两地路过,傍晚的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店家吆喝的声音,小孩子的嬉闹声,还有跟着主人后面,又不时停下来闻各种地方的小狗。晚风吹过带来阵阵清爽,天幕变成了一片庄严的深蓝色。他们看到街边有一家卖面条的小摊子,橙色的灯光远远地闪烁着,热腾腾的蒸汽在灯光下向上飘舞,就像一些牵着手转圈的小精灵。两人走到摊子前面,赫斯提娅说道“老板,来两份啤酒牛肉拉面,两串鱿鱼。”

老板说道“好嘞!”很快就送来了面条和零食,两人闻到了拉面的那阵甜美的酒香,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动起来。

吃完起身,这时远方传来了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他们来到了一座歌剧院的前边。只见歌剧院前边有各种花花绿绿的装饰,还有刚贴出来的广告海报,前边围着好些人。

罗宁和赫斯提娅走近一瞧,只见广告海报上写着《双城恋歌》 。赫斯提娅吃惊地用手遮住嘴巴,说道“真是巧啊!我们早上还看到这部歌剧的唱片呢!”

罗宁看着赫斯提娅,说道“既然是那么巧,要不进去看?”

赫斯提娅狡猾地转了转眼珠,说道“好啊……我去买票。”心里边却乱成一团麻,这是第一次单独和家里以外的男生去看戏,看的还是这种有点爱情性质的歌剧。她走到前台,和售票员要两张票,心里还在想着,万一售票员说没票了,那不会很尴尬吗?万幸,售票员二话没说就丢给她两张票。两人拿着票走进了场内。赫斯提娅取了两本场刊,分了一本给罗宁。入座以后,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赫斯提娅只管低头看着场刊,看到的字都是普拉托文的“爱情”两字。“冷静冷静”赫斯提娅对自己说。

赫斯提娅让自己按顺序地读了读场刊上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这时一部演出三十多年而经久不衰的歌剧。演绎过这部歌剧的演员也已经换了好几代,但歌剧本身却保留了下来。虽然歌剧原汁原味的保留了三十年前的风格,但直到今天依然吸引了不同年龄段得人来观赏,也足见真正伟大的音乐本身也是不朽的。”赫斯提娅读了好几段这种卖力吹捧的句子,感觉人好了一点,抬头望望四周,还好,来看歌剧的人大多是些老先生老太太,就算是年轻人,也多是一些戴着眼镜好像是学者型的男生,还有一些穿着时髦的女生,年轻的情侣……也有,但还好也不是很多。赫斯提娅又看看罗宁,只见他在看着台上那些调琴的琴师,这时他侧过脸来看着赫斯提娅。

马上灯光就暗了下来,大锣鼓咚咚响起,接着是弦乐队奏起一段美妙的音乐,那是歌剧的序曲。序曲过后,帷幕慢慢揭开,在台中间站着一个男童,手里拿着一朵玫瑰,开始唱起了春天的颂歌。赫斯提娅感觉到罗宁已经沉醉于歌剧的音乐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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