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光溢彩的五月,歆然老师三天两晚的《亲密关系觉性之旅》开启了,每次在这里迎接不同的学员,一早看到熟悉的面孔,竟然有人和我分享,早上四点多就起床了,只为了赶上岳阳到长沙的第一趟车来参加工作坊,还有五点起床,从涟源赶过来,每次上课的人数不多,却总是有特别让人感动的家人,克服所有困难赶过来,意愿最重要,生活中的优先级别,决定了事情安排的秩序,人生就是一张时间安排表,关注点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
她说在来的路上有一个发现,以前是自己总是在追着高铁跑,尤其是检票的时候,都站在那里排队半步半步的移动,后来发现其实根本就不用去排队,走到后面再上去,还有充足的时间,不用跑到这边,再跑到那边,就站在那里,车子自然就停在那里,以前我们总是不断的在那里追逐什么,突然发现,我们的人生是刚刚好的,无需赶路。
作为老师,常常会迷失在对重要性的需要里,但也总是愿意邀请觉察进来,去问自己的心,对重要性和忠于真理的优先级别,到底是把忠于真理,还是把重要性放在了第一位。
每一次去问自己的时候,也慢慢的尽自己的所能去放下对重要性的需要,不再去迎合学生来讲课,讲一些学生更愿意听的,让更多人来参加,其实当我们在追逐别人的时候,却发现他想要的是在另外一边,做什么能够让更多人喜欢我,其实那只是一个谎言,只是去做自己天赋里面能够给出的,让别人自己来选择,他要找什么样的老师,也让别人去选择当下,他要的,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再挣扎,受苦,把自己活成一座庙,会吸引来怎样的香客,是现在来还是将来来,是来了就走,还是来了不走,都不再那么关心了,接受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不断的回到自己的心,与整个团体融为一体,整个工作坊也就流动起来。
歆然老师这次从不同的角度开启了觉性之旅,我们每个人都在关注自己,我是谁?我在哪里?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对我们的身体,感受,思想的一些自我概念,不断的活在,我以为我是谁的幻象里。
把那些阻碍自己变成这个概念的当成敌人,在态度上就会很生气。
假设我想成为一个好妈妈,孩子做了什么,没办法支持我做一个好妈妈,就会去惩罚他,或者自责,懊恼,惩罚自己。
假设我想成为一个好的咨询师,那些没有按照自己预设的流程走的来访者,就成了我的敌人。
在我们有一种新的方式去体验之前,我们都会带着人类习惯的趋乐避苦的习惯,想要好的感觉,好的体验越来越多,然后就会执着,就会受苦。
现在我们在做的是完全颠覆性的,开始质疑我是谁,开始放下那些固有的自我概念,在这里,老师不是权威,不是灌输已知的东西,只是那个引发思考的人,只是一起探索的导游。
让我们不再抓着那些自我概念,自我形象,信念的集合,而是直接体验我是谁,自身直接去验证。
我们之所以需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现场参加工作坊,就是因为在这里可以拿到体验,在现场无法被代替的体验,把要好好学习的想法放下,把疑问提出来,每一个问题都代表团体心智的一部分,不是一个人,是整个团体在成长,是大家一起去冒险,一起去探索,同时,在听对方故事的时候,把自己的心打开,感同身受,用心去感受,用平等之心,去感受,关注内在,安在感觉中。
我们追求的东西都会让我们受苦,每次我们会讲一个新鲜的故事,那个感觉却还是很熟悉,当我们想要去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掉进了这个迷雾,对感觉失去了连接,面对了这个感觉的时候,平和就回来了,也许我们都在想,我要怎么样才能平和?但是我们是没有办法去追求平和的,也没有办法去追求真正的快乐。
拒绝是人类的本能,当我们把接受当成是可以得到什么好处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发生,接受它只是让我们自己在情绪上长大,其他的生命力自己完成。
就像一个孩子,他是自己在长大,我们只是给他提供了环境,是被允许的,他自己完成的,不去阻碍生命透过我们表达他更大的智慧,把注意力从想要的确定感,安全感中放下来,直接的去体验当下,如实如是的感觉当下。
当我们想要变得更好的时候,就更加被限制了,很多人会提出疑问,难道我不努力,难道我接受这样,那我会不会永远都是这样呢?停滞不前了,就不会有进步了,这都是出自于头脑的思考,还是因为不想去接受,而所有的成长始于接受,而接受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接受的是当下的体验,当下的感觉。
有学员提出,在生活中感觉不到真实的自己,每次在说这些感觉的时候根本就触碰不到这个感觉,
当我们感受不到痛的时候,其实就是最大的痛,现在这么多人有抑郁的症状和抑郁症,其实就是跟不舒服的感觉失联了,有很大的焦虑,觉得很空很空,飘在那里路不了地,看到那个孩子,那个代表自己的孩子,妈妈寄回来的新衣服被剪坏了,被抢走了,妈妈没有陪在身边,妈妈寄回来的礼物,那么的弥足珍贵,却无端的被人抢走,就像被抢走了妈妈的爱,看到这样的孩子,却连接不到那个痛,那个孤独。
这一刻,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去表达我对你没有感觉,当我们去连接这个没有感觉的时候,我们也正在连接感觉呀,很多时候我们会去想,为什么我会没有感?就马上去到了头脑,去到了解离的状态。
当他说出来,我对你没有感觉的时候,不去用力的找感觉,不去用力的连接,用力的做什么是没办法做到的,而是在说出来,我对你没有感觉的时候,那个心疼的感觉就出来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头脑的想法带跑,这个时候我们要让它放一放,让自己不那么的去想,去留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是有什么创造了这个想法?
想要疗愈,想要变得更好的需要,那也是一个谎言,而当下正在体验到的就是我不够好,进入到那个不够好,体验到,而不是别人告诉你,所有的疗愈也都是在拒绝不好的现在,拒绝我不够好的信念,自己去弄明白,我不够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个那份宁静,力量就出来了,体验到了就知道了。
下午的焦点,感觉到现在对做一些事情感到有些困难,不一定是那个事情,在客观上真正的事情很难,而是心理上会有一些畏难的情绪,一直要拖延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去做,看起来好像是那个问题,那个事情比自己要大,就像小蚂蚁看到大石头,他就退缩了,不会尝试去搬那个石头,这是我们让自己呆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回避不去做,他会不断的去拖延,避免那些不舒服,我们画地为牢的时候,不去面对这些感觉为难的事,我们就被卡在这里了。
很多青少年之所以抑郁,其实他就是害怕父母失望,让父母失望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为了不去体验这个部分,可以让自己死掉,而他杀死的其实是内心的恐惧,要他面对爸爸妈妈的失望,比让自己死掉还要大,我们内在的恐惧那么大,就会操控我们的人生,就会做出很多意想不到,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事情。
在人类的体验里面要面对那个恐惧是多么的可怕。
昨天去走关于妈妈的过程,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自己对于失去妈妈的害怕,每次妈妈生病,我就感到特别恐惧,害怕失去那个带给我安全感和重要性的人,而且完全是无能为力的,不管我怎么做都会失去的,基于这份安全感,不断的找寻认可我,喜欢我的那种人,原来只是想要那种熟悉的心安和满足中感,当我想去追随那个安全的感觉,去逃避恐惧的时候,就掉入了固有的模式里。熟悉的模式让人感觉安全,却也没有什么出路,接受不确定性,接受未知,冒个险,更多惊喜在发生。
在走脱掉盔甲,直面自己内在的信念时,那个无价值,没有用的感觉扑面而来,好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无价值,做很多的事情证明自己的价值,哪怕在天赋里享受,在天赋里给出,同时还会对结果有所期待,想要让人满意,好让自己更有价值一点,在证明的路上,怎么做都不够。
走完过程以后,突然就不约而同的要继续热舞几曲,哭和笑原来都是同一管道,会哭的人,笑起来也那么纯真,那么绽放,这是一个属于勇敢者的游戏,没有答案,还要继续来,不解决问题还要继续来,面对痛如此艰难也要来,而一切美好的发生都是附加的,带着目标就没法去到预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