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想好该怎样收场。
想事事有着落的惯性没能拒绝此刻,温度缓慢上升,他索性默不作声,欣赏起当下来。
记不得开场时的冷暖了,神色只应如当下,像春色赴死前的浪漫无聊赖,像半卧在夏天春风的轻歌里,愿望越稀薄越难挣脱,却自由的连云也心想挽着他。
从某个从前的春天开始,在他形单影只以前,他就决定要远远的追寻了。温度的乘除使他分心,支配他得失冷热病,在生死交织的当下,救他的,也仅仅被认定是顺流的婉从,如仅仅顺流的风。
他们总像是可以有不同的故事。
他远行到了山水前,驻足在了一个洁白的村落面前,山川绿水密林木屋,忘记如何落座的了,醒来时他也只注意到了她。他也许是受伤了,连不能侧身起来询问她的名字,她也只是安静的等他被她的等待所唤醒。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当务之急,安排他们的命运可以交谈,交换日暮途穷的浪漫,那样日复一日期待的年复一年,竟会随着他的痊愈变得不再现实,于是:
半晚,最后一次同坐在这里,她用刚好沸腾的火给他斟了半盏茶,蒸汽缭绕着让他觉得滑到唇边的泪可以降下茶的热,可一饮而尽欲烧心肺的人却被阻止了。她在他的杯中注入了她的茶,让他不觉冷热,不觉身是客;她在他的怀中注入了她的爱,让他不知好歹,不知花间红豆相思坏。
整晚,他们依偎在一起,依然聊起众生的故事,让各色各样的人各有一个,他们笑了起来,让他忘记自己额头的印记,让她想起自己应拥有的欢喜。红色的烛光把他们暖的暧昧,好像暗示着产生情愫的无可避免,他一定会爱上拓宽自己生命的她,如他的心路历程可让她如此着着迷。她沉甸甸的拉他下坠,他们哈哈大笑起来,下落的更快了。
清晨,他们的任何动作都像是拥有破坏性,破坏着这村庄不该拥有的一切安宁,竟有像是之前他到来时的模样。就此分道扬镳的爱人没有提前思索后悔,冷风刮他们向东南,逆风行走的人都有信念,爱恋结束了,任何跟他沾染的事情好像都可以很惨。“再遇到一生真正选择的时刻,希望你别掺杂私心,我不在,请尽管高谈阔论,尽管掩泪装欢。”他把离别的赠言唱出了仅如愿,她把分别的去意听成了尽相随。
选择仅留在他们的手中,选项的温度相差悬殊,让他们直到故事好好收场,都选择婉从。她问我为什么把故事写成这样,我却连不知缘份何时起,好比,人类的行为都有道理,但爱没有。
侥幸的是,我们昨晚和今晨的温差不大,我们的爱也还互相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