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本应该是很欢欣的年纪。可是,不知道是幸与不幸。我开始旁观人生。然后,便在一段时间里,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迷乱。

图片来自网络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吧!当周围一片静寂,只有远处的车声,和近处女孩子们柔柔的呼吸声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站在窗口处吹风。远处属于家的灯火,有些稀疏……在散布着星辰的夜空下明灭。
家?这个词语就这么在我脑海显出了一些画面来。于是,我看到了我又从小奶娃慢慢地长到了如今这么大的模样。然后就停住了……一年后呢?这个很好说,我还在这里求学,每日游走在教室,图书馆,操场,餐厅,宿舍和校园里的其他地方,有时也会出去逛街,看电影,吃饭,旅行……可是五年后呢?我可能在某座城市,做着一份工作。再过个几年,我在的屋子里可能会多了一个人。也许还会有一个小娃娃。然后工作持家,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他,一起带大奶娃娃。再然后,奶娃娃走过我如今和以前走过的路,一点点长大。也许会有些不同。镜子里的我,开始留下时光在青年之后的人们度过时,不可忽视的痕迹——身材肿了(也许我会尽力延缓它发生),脸上出现了不可忽视的皱纹……每天梳头发会拔掉两根白发……慢慢地也不再拔了,而是要依赖染发剂。再然后,我开始活动变得缓慢,终有一天这越来越慢的行动也成了奢望,我躺到了棺材里,变成一抔灰土。
变成了灰土?我惊得一身冷汗。左侧边的窗台上摆着一个镜子,我借着外面的光看镜子中的我。这个瘦小的所占空间并不多的女孩子,有一天会变的更加的小——变成一抔灰土。然后呢?我又去了哪儿?即便是,按照多数人的的一般状况进行推演,我有孩子,孩子恰好也有孩子……那么最多最多五百年之后,这个世界和我有关的,哪怕能在默默无声处暗示我存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有。我彻底没来过。

图片来自网络
我不知为何的来了,又这样最终一片什么的彻底离开。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要如何给五百年以后的自己命名。虚无?既然来时无名,去时无痕。那为什么,我就走了这一遭呢?一瞬之间,我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大机体的“零部件”。陪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演一出戏给他看。他甚至还带着一种阴谋——期望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这样批量生产和安装的日子。(这种期望,他散布给了几乎每个路过的“零部件人”)。并且,走或者留,也不由意愿。他最不希望什么呢——不希望人清醒。最最不希望人人们探知他埋藏在最深处的、关于这一切的秘密。那样,“零部件人”岂不是要造反?虽说,在大多数的猜想里,“零部件人”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杂音和遍布周围的愁眉苦脸,还有勉强挤出的笑脸,到底是不好看的!所以,还是不要让你有这个机会,至少不能给太多数的人这样的权利……并且还要设置N多个关卡……总有一个能够把异常分子淘汰出局或者低首臣服。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害怕地缩回到床上去,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瞪着天花板……一直瞪着……想着,我要如何才能逃出这样的一场骗局……无论如何,尽可能时刻保持清醒,应该不会错。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