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懒橘子
今日七夕,闲话不想多说,只想步入正题,不想扯得太远,毕竟真假难辨。就说说自己身边发生的几狀小事。
1
琪和平
一对高中教师,老公的同学。
很多年以前,一个夏日。
晚饭后,我和老公找琪他们聊天,到他们所住的单身公寓。这栋楼已经不复存在,不过它留给我们的这段记忆却很难消逝。
琪拿出几个小凳放在楼梯口的宽敞处,两个男人坐着,两个女人为身材计,选择站立。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说话间不知怎样话题就引到了我老公身上。平以此为由头,狠狠教育自家老公琪。说他不够温柔不够细心不够浪漫不够体贴。
开始只是玩笑,慢慢平便被自己所感动继而沉在自己塑造的幻象里。
我试图插嘴,总没逮着机会 。
不知脚踩了什么,平整个人忽然就扑了出去。我和老公一时都愣住了。
琪仍在坐着,站起来抱住平已不可能。恍惚见他伸出右臂。等我们再看时,前面画风已完全突变。
平俯卧在琪右臂和身体形成的臂弯里,颇显悠闲。琪左腿半弯,右腿斜神,右脚还挂在小凳的椅子背下,右臂负了大半平的琪,身体歪扭,呲牙咧嘴,颇为滑稽。
平毫发无伤,似乎很享受这般专业靠垫的奢华和舒适,换了姿势,侧卧,低眉浅笑,甚是惬意。
琪干脆呲眉咧嘴各种夸张各种表情包做配合狀。
旁边我和老公被逗乐了,也被他两狠狠撒了把狗粮。
那个正埋怨这个不懂温柔,这个马上上演护花使者。讲真,那种反应, 不是把你放在心上 的人是做不来的。
2
我和老公兴。
也是夏日,今年。前几日。
也是晚饭过后,我和老公饭后绕北环溜达一圈回来,坐在小区前面的台阶上乘凉。
台阶前面有一排白杨,路灯已经点上。
刚下了微雨,风声雨味,树叶婆娑,路灯透过树叶映射下来,斑斑点点的晃动。
街上人很少,台阶就我们两人。
老公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我呢,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的想着闲事,或什么也没想,就这样坐着。
不说话,静静地,空气中没有暧昧的气流,没有激动难耐的兴奋。
树叶自在那晃动,路灯自在那闪烁,斑驳自在那影影倬倬。我们自在那静静坐着。
好像他对于我就是一个看不见的斜枕,可以放下我歪在一侧的头;我对于他,又是一个可以抵挡微风的小袄,可以让他不理风寒,好静静坐着吸他的细烟。
坐在一起,却可以完全无人的进入自己的世界,这种感觉真好。
冷不丁,一个吻过来。带着熟悉的烟的味道。说是吻,不如说是一个烟圈过来留在我的右侧脸颊。烟圈也不合适,虽然极轻但唇感明显。
一个带着浓浓烟圈的蜓蜓点水的吻。
不心动那是假的,是那种暖暖的愉悦的幸福感觉。
接着便转过身去逮他嘴里袅袅升腾的烟雾, 好似那个吻兴奋点不在吻倒在那个久久不散的烟圈了。
3
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一直以来,都是嘟嘟囔囔口角不断,不是大吵,就是你说这个我偏要说那个。
两人做饭,一个摘菜,一个切菜,一个炒菜,一个放调料,配合默契,全程照样是伴着:你盐多了,你切得这么粗。每天嘟嘟囔囔日子倒也生机十足。
一日,饭前老爸被邻居叫出去办事,老妈走了拌嘴的人,全程一个人做主倒不会做饭了,干脆不做。孙子田田出去提了一份米线给奶奶。
老妈没吃,自己出去转了。
米线热的变凉的,细的变粗的,汤的变干的。
下午3点,老爸回来。
老两口把那碗粗粗的干干的米线加热,分成两份,香喷喷的分着吃掉。
过后我质问老妈,怎么不知道吃饭?
老妈如是说,
我想你爸反正也没吃,等他回来我们一快吃岂不省事?
这是我的老爸老妈,一路走来不会表情达意,不会彼此说说好话情话的老爸老妈。
或许一辈子,他两连彼此好好深情对望一眼的时候都没有。两人熟悉的交流方式就是拌嘴。
不过,70多年的彼此陪伴,已嵌入彼此。不是他们不说情话,实在的,他们的情话就藏在平日喋喋不休的拌嘴里,外人听着是拌嘴,对于他们,却实实在在是最动听的情话。
爱情来了,任我们是谁便完全爱了,陷了,抵挡不了了。正如三毛所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爱情在的时候,平静温和,你却不会轻易发现。
你以为它飞走了,早已不在。其实它就在你的日常里,你的眼皮下,只是换了装,改了性,喜欢捉迷藏。
希望你有一双发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