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一朵朵浪花一阵阵扑过来,打在她的小腿上,她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浪花,顽皮的浪花溅起了无数颗细小的水珠,溅在她的脸上。白色的沙滩上,珊瑚或珠贝被随意的丢弃着,细碎且晃眼,远处的几叶白帆,像雪白的羽毛在大海上漂浮。
她坐在沙滩上,浑然不怕泥沙弄脏了她洁白的裙子,她看着远方那“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远方,向我讲起她和他从相遇,相知,到离别的时光。每年她和他的纪念日,她总会在海边和我讲起,而我已听的厌烦无趣了,可她还是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拉着我来海边,一遍遍的重复她的故事,而我百无聊赖的玩着沙滩上的沙子。
有时,她看着远方的天边说:“世界上最难忘的一是遇见,二是忘记,而我都忘不掉,希望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有时她又会自嘲地一笑说:“我又何尝不知呢?无论你对他多么好,他都不会在意你的好,因为在他的生命里,他只把你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我只是一厢情愿的爱他,在那个转角等他回头,而他却早已奔赴远方了”。
远处的夕阳渐渐降下地平线,只看到一束光投向天空,给世界留下一片告别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