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恋上一个人的美，爱上一个人的好
01
最美的时刻宛如春花绽开的一瞬间,在弹指间流逝走了,那个女孩笑靥如花,相识之中,未曾有勇气靠近这种美丽 ,仿佛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得到后都会土崩瓦解
我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她曾对着我莞尔一笑,我也曾感觉出她那不经意间对我透露的好感。
我就想一个偷窥者,一个钟情幻想者一样伴随在她的身边,对于爱情,我惭愧,像个悲情小说中注定的结局一样.
那个秋天,教区里是满地的红叶,凝眸望去,是与风与景融为一体的你,我未曾留意过那景,却望到了红叶中撩人的你,寥寥的发丝吹动,轻轻唇齿一动,盎然的笑意就从笑上涌了出来,我大概是痴了,傻了,嗅到了空气中像春天般美妙的气息.
我是一个对爱情一无所知的少年,我把这一切归咎于对美的追求.
我坐在她的斜后排,像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机会去接近我心仪的女神.我把书堆在桌子上,当把头靠在桌子上时,正好可以斜眼看见她三分之一的侧脸,在她流线型的乌发遮挡下,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耳朵尖,真是个好看的耳朵我在心里想.
下雨的秋末,湿漉漉的走廊,指尖顺流下的水滴附着在衣袖,而长发湿湿的挽在你的肩头,水珠顺着臂弯洁白通亮的滑过,像是白莲被风吹过的娇羞,如果能像个浪子,便能勾起美人的脸颊打趣她的美丽,而不是像我一样木讷的像她手里的伞.
我倚着栏杆,合上眼帘,感受风中雨滴撩过脸颊的感觉.
“夏言,被风吹的感觉很舒服吗,为什么不进教室.”
“是啊,风很急,拂过脸的时候很舒服.”
“你真是个怪人,赶紧进去知道吗?’’
“嗯”我听到了小鸟扑哧翅膀的声音,心跳好像也变的湍急了.
废寝忘食的学习,下课后疲倦的靠着手肘睡着的你,起来总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望向窗台外的植被,我无意识的用手指在玻璃上划着你的名字,不知怎么了,玻璃上映出了你正在酣睡的样子,不由的垂下了目光,哈了一口气,在水气里写下了言末两个字 ,夏言,邱末,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字眼.
黄昏,夕阳落在树梢边的绿荫上.美丽的女孩胆怯羞涩,小心翼翼的走向男孩,他们拥着风拥抱,紧紧攥着对方的手,她那种迷人的美令我吃惊,她是那么真挚的表达她的爱情,那么自然,忘却了距离,只留下秋风肆虐的哀愁.她居然和都安在一起了。
下了一场雨,湿透全身,我从梦境中醒来是已经分不清真假,但衣服确凿是湿漉漉的,我还能记起她蓝色围巾从风中吹起的样子,伴着夕阳落下,她脸颊绯红,我泪眼朦胧.
“夏言,风很舒服吗,为什么你又这里吹风 ?”
“你和都安在一起了?”
“嗯.”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抿嘴笑起来.
“要是他对你不好,告诉我.”
我终于有勇气自然地摸摸了她的脑袋,像是个朋友.
“说真的吗? 不会啦.”她迎着风,不觉脸颊绯红,我笑的迷迷糊糊地.
“要下雪了,好冷,进去吧.”
02
考试后的寒假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麻木的喝着酒,在拥挤的街头,留恋在沸腾的酒吧里,我对学习没有兴趣,天生便是一副粗鄙的样子,母亲说等雪停了,就要带我返回宁城,去一个新的家里,那是有我新的父亲.但是我不愿。
我试着裹紧身上的棉衣,可是冷风还是会从里面灌进来,我从风里走着看见汽车后视镜映出一个萎靡的自己，这种感觉好不痛快。
下雪的夜晚,月亮很大很圆,一个人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跌跌撞撞的走着,在那个晚上我遇见了一个男生,我在他温柔的怀抱中呓语,他不是个陌生人,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具有安抚的能力让我渐渐冷静下来,然后习惯在他的怀抱里,他抱着我走了好久.好久.
他拥有清冷的眼眸,儒雅的气质令很多女孩子着迷,却也在女色中变得麻木无感,他就是都安.
“下次不要再喝醉了。”这是我醒来都安跟我讲的第一句话，他穿着米色的睡衣躺在沙发上看书，我看见他的卧室里散落着啤酒瓶，而且衣服也都不规整的放着，看上去很颓废的感觉，不像是以前的他。
他冷着脸看了我一下，接着又看起看了他的书。
我的脸上隐隐的发烫,脑袋沉沉的发胀,懊恼的低下了头
都安脸上泛起一抹浅笑,又淡淡的褪去了.
“我...抱歉,”起身后系上鞋带,准备出门.
他起身给我开门。
“我过一段时间要去宁城了，我知道你也要回去。”他相交双臂倚在门上，仰着头看着我。
我想问邱末呢，但又感觉不合适，便问“你一个人？”
“嗯，看你，你和我一道便是两个人。”
我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堵上了心头。
03
每个人都遇到爱情,一个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一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一个愿陪你过平淡一生的人.
“都安,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都安,末末呢,你要放她走吗.”我泣不成声”她没有了你会幸福吗?”
“拥有不一定能幸福,放手也不一定幸福,只要爱的人不爱你都不可能幸福,但我和末末谁也没有深爱.”
末末是高考完的那一天,拿着行李箱走的,我以为的末末是个很简单的人，可是我错了，她的梦想很大，她想去北京追求艺术梦，而放弃了都安，这是我完全没有想象到的，所幸都安很坦然的看着她走，可是我很难过很难过。
我和都安在秋天的长椅上静默地看着远方的风景.
我想起了小时候和妈妈在上海住在老街口漏风的房子里；想起了被母亲寄养到叔叔家的我第一次看见都安的样子；想起都安第一次唤我言哥哥的样子；想起了邱末在红枫里对着我笑的样子。
都安握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膝上，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是这令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都安跟我讲起了小时候他吃不了辣，但我却带他去火锅，害他胃穿孔的事情，他说就是因为那件事后我也不敢吃辣了，他至今还觉的抱歉，可我觉得他很奇怪，被女友甩了不难过吗？
04
我和都安回到了宁城，我也知道都安的父亲就是我的新爸爸，可是我还是想搬出去，所幸都安和我一起搬了出来，他说不想妨碍爸妈的二人生活。
邱末在我的梦里出现过,被冥冥夜色中的光挡住了面容,但我那是她,我甚至还能感觉那冰冷的小手,就像现实生活中擦肩而过而传导出的电流。
她曾对我说过什么,那绝不是陌生人之间的关心,我想加个度,可是又讲不出话中的特别,那是种感觉,当她停住脚的那一刻,我也会默契的停住,我们的着装是默契的黑白灰,这不是种运气,是种上天注定的缘分,我有时候也想邱末对我来说意味这什么。
所幸白天我也会常常忘了她，可是看见都安又会想起两人在满地红枫的树下相拥的浪漫场景，不过我知道都安并不是很在意。
他现在忙的日理万机，他和朋友一起在淘宝买男装，都安负责找货源，当模特。每天他回来的很晚。起的很早，有时闲下来我会给他做早餐，有种莫名的感觉。
吃好早餐，我正正式式的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我的弟弟最近是越发好看了，高瘦，白净。就连手臂，脖颈的线条都美的刚刚好。
都安显然是被我看毛了。
“夏言你病了啊？”说着就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烫啊。”
我低下头，有些害羞，“都安，你说爱情是什么？”
“噗。。。”都安笑的前仰后合“你一大早抽了吗？”
我尴尬的干咳了几下，都安正经的说“你把我当弟弟 吗？”
我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说，我和都安之前有太多东西膈应着我了，比如他的父亲，前女友。但好像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是了”我居然觉得这话有点尴尬。
都安假笑了一下“我不是。”没有打招呼就走了，我愣在原地，这是啥意思，我好像看见了他的眼睛里有我，我在椅子上就这样傻坐了一个白天。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都安在燕山爬山，我们爬到最高的地方，都安说要给我拍照，他笑着让我摆出他最常用的拍照动作，我没理他，然后他就掉下了山崖。
我哭着喊他“都安，小心，都安，别过去”可是他还是没了。
梦醒时我看见都安在我身边帮我裹着被子，用胳膊枕着我脑袋，红着脸笑着，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我在，我真的好安心。我依稀觉得有一张美丽的脸在笑，因为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