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敏:不一样的童年——地下通道里的滑滑梯

持续了十多天的雨终于过去了,月底终于迎来了太阳,温暖明媚。周末的暖阳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11点,带着宝贝去市场买了两块水豆腐准备做午餐。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地下通道。

宝贝左手拿着一卷快用完的透明胶带,右手拿着她的塑料铲。今天,她的玩兴很浓,虽然这个通道每天都要经过好几次。

“妈妈,滑滑梯。我要把这个(胶卷)从这滑下去。”宝贝蹲下身子准备将胶带从台阶一侧的斜坡滚下去,在放之前,她抬头口齿不清地征询我。

我点点头。

“嗖——”圆滚滚的胶带顺着斜坡滚到了地下通道里。

“妈妈,掉下去了。”宝贝指着胶带对我说,“走,我们去捡去。”刚说完,她便牵着我的手下台阶去捡。

一次当然不过瘾。从通道另一个出口上来后,宝贝又试探着问我:“妈妈,我把胶带滑下去。”

“滑下去后宝贝要自己去捡哦。”我暗自揣度着宝贝的心思,猜想她这样事先咨询我的意见是为了让我帮她去捡胶带。

“妈妈捡。”她说。

“妈妈爬不动楼梯,你自己捡。”我答。

……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三次,最终宝贝一咬牙,还是决定玩。

“妈妈,滑下去了。”看着胶带滑到地底,宝贝非常开心。

“恩,妈妈看到了。”

“妈妈,我去捡。”说完,宝贝开始一步一个台阶往下走。走一段她就转头看看我:“妈妈,等下我。”

地下通道十多米长的斜坡是宝贝目前见过的最长的滑滑梯,也是她觉得最有挑战性,最好玩的游戏。

在来回捡了三次球后,宝贝对我说:“妈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说着她走到了靠墙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随后,她往里挪了挪,挪出一小块地方,望着我:“妈妈,坐一下。”

“妈妈站着休息,宝贝坐。”我答。

“妈妈,坐。”宝贝再三要求。为了不辜负宝贝的好意,我顺着她的意思走过去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宝贝又上上下下玩了五六次,每一次都是自己慢慢下去再拾级而上接着玩。

快到午饭时间,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宝贝下去捡球的时候很小心,避开来来往往的人。

期间,她想坐在斜坡上滑下去,又有些害怕,想让我和先生一样牵着她的手。我没把握能牵住她,直接拒绝了:“宝贝,妈妈牵不住。”

已坐在台阶上的她不甘心,她试了又试,双脚摆动着,一只手试图抓着一旁的栏杆,准备往下滑。过了一会,她转头对我说:“妈妈,等下摔跤会摔到头,痛。”

想来,宝贝还是有些害怕。

经过多次观察,我发现儿童对安全有着天然的敏锐,只要大人不去破坏不去打扰。比如下台阶,她会要求你牵着她的手;雨天,地上滑,她就会一副大人的口吻:“妈妈,走上面,地上滑。”让你和她一起走到屋檐下。

玩够了,宝贝开始往家走。农行台阶口设置了一处拴狗的地方,钉着两个小挂钩,它们吸引了宝贝的注意。她先将小手指塞进挂钩里,随后又试着把胶带挂手上试图用手指将胶带扯过来。在不可行的情况下,她又试着把胶带套在挂钩上,结果成功了,她乐得哈哈大笑。

一个不起眼的挂钩,一个天然貌似滑滑梯的斜坡,在她的眼中都是玩具,是值得体验与尝试的东西,也许这两件事就是今天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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