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题目】我在~~~过中秋
提醒:1.补全题目,越具体越好。2.所谓“十里不同俗”,每个地方都不同的节日习俗,关注并记录、传承这些,比写作更重要。3.要求描绘真实情境,抒写真情实感,这些比技法更重要。
李林昊:我在思念里,与爷爷隔空对酌
爷爷,桌上的瓷碟里是我刚剥好的花生米,每一颗都挑得匀净饱满,是您喜欢的样子。指尖还沾着细细的盐粒,一下子就把我拉回去年中秋——您坐在藤椅上,粗糙的手指捏起一颗,先凑近鼻子闻一闻,再抿一口拐枣酒,喉结轻轻一动,笑着说:“团圆的味道,全在这一口里啦。”
厨房的油烟机安静下来,家里的团圆饭,终究还是缺了您。奶奶依旧按老规矩,摆上月饼、石榴、柿子,还有鸡鸭鱼。那只带一道小裂缝的青花酒盅,她也轻轻斟满了拐枣酒,摆在餐桌主位——那是您坐了好多年的位置,椅垫上仿佛还留着您的温度。只是今年,开饭前再没人举着酒盅喊:“乖孙儿,来,先跟爷爷碰一个”;我抢月饼时,也没人笑着让我先挑了。
傍晚,我端着酒盅,碟子里装着花生米和您爱吃的双麻饼,站在您的墓碑前。照片上的您,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领口纽扣一丝不苟,眼角笑成了小月牙,就和我趴在您怀里撒娇时一模一样。爸爸把青花酒盅轻轻放在碑前,我学着您的样子,捏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咸香混着微甜在舌尖漾开。忽然想起您总说:“花生米要慢慢嚼,才能尝出味儿。”从前我总嫌您嚼得慢,如今却巴不得这味道,能在嘴里多停一会儿。
“爷爷,您尝尝,今年的花生米,我也撒了您说的粗盐。”我对着墓碑轻声说。风掠过坟前的柏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您从前听我说话时,轻轻“嗯”了一声。我端起自己的杯子,小心碰了碰您的酒盅,“叮”的一声脆响,落进月光里,像极了从前无数个中秋,我们祖孙俩碰杯的声音。
如今我才明白,您说的“团圆”,从来不是所有人都挤在一张桌子上。而是在剥花生米时想起您的样子,在端起酒盅时记起您碰杯的力度,在咬下月饼的刹那,忽然懂了您当年把莲蓉馅让给我的心情。这些藏在日常里的小小念想,就是您隔着月光,陪我度过的又一个中秋。
爷爷,酒还温着,花生米还脆着,您看过的月亮,正照着我,也照着您。
“爷爷,中秋快乐!干杯!”
赵粤淼:我在医院过中秋
往年的中秋节,我总盼着坐火车去湖南外婆家。舅舅和小姨总在路口迎接我们,还没走到院子,远远就看见外婆系着那条蓝布围裙,从灶台边探出头,笑着喊我:“外婆孙,快洗手吃饭咯!”那时,厨房里总会飘来我最爱吃的剁椒鱼头香气。
可今年的中秋,我们却只能在医院的病房里度过。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饭菜香,而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外婆病了,病得很重,连下床都费劲,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人照顾。国庆放假那晚,爸爸开车带着我们一家人,后备箱塞满了陕西的苹果、旬阳的双麻饼,还有外婆爱吃的柿饼和核桃,一路向南赶。窗外的风景从高大的山川渐渐变成低矮的丘陵,我们一家人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以前每次来,外婆都会在家里做好饭菜等我们,可这一次,我们直接去了医院。等在门口的,只有眼眶通红的舅舅。
这个中秋,是在病房里过的。妈妈从保温桶里拿出刚热好的月饼,是外婆以前最爱的五仁馅。可她只咬了一小口,就轻轻放下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我坐在病床边,握着外婆枯瘦的手。那双手,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温暖有力。皮肤松松地裹着骨头,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的针孔。
“外婆……”她轻声叫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别惦记我。”她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小兔子玩偶,耳朵都有些掉毛了。“上次你说想要……我让你舅舅去集市买的。”
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我接过玩偶,鼻子突然酸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想起暑假来外婆家,她还带我去摘梨子。梨树不高,她踮着脚帮我够最高处最甜的那一个,对我说:“淼淼,多摘点,这是我们自己种的,没打过农药,很甜。”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外婆手里摇着蒲扇,一边为我扇风,一边帮我赶蚊子。可现在,她连抬头看月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中秋的夜晚,月亮特别圆,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来,轻轻落在外婆的被子上。我们一家人围在病床前,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偶尔几句轻声的叮嘱。妈妈给外婆擦脸,爸爸帮她掖好被角,我把那只小兔子玩偶轻轻放在外婆手边,小声说:“外婆,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摘梨子,一起看月亮,好不好?”
这个中秋,没有剁椒鱼头,没有院子里的月光,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和外婆虚弱的呼吸。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家人还陪在外婆身边,只要外婆还能叫出我的名字,这个中秋,就依然有温度。
我盼着冬天快些来,也盼着外婆能快些好起来。下次再陪她过中秋,我一定要亲手为她摘一个最甜最甜的梨子。
陶钰涵:我在蜀河古镇过中秋
中秋的晨雾还未散尽,蜀河古镇的青石板路已被洗得发亮,湿漉漉地映着初醒的天光。我手里攥着外婆刚买的炕炕馍,沿着停车场坡道往下走。石阶尽头的执勤人员喊了一声:“江水涨得快,莫往前凑。”我一抬头,汉江已失了往日的温婉,浑浊的江水卷着枯枝与落叶,滚滚而来。这已是今年第四次水漫停车场了。万幸的是,江水终究没有涨上街道。
空气里混着桂花香与隐隐的酱香,我们一路走进黄州馆。木雕的窗棂静默无语,却仿佛藏了无数往事。外婆轻声说,这里,曾是远方客商的“家”。
中午,一大家人挤进一家老馆子,热热闹闹地吃上了“蜀河八大件”。一道道菜摆满圆桌,腾腾的热气里,是说不尽的团圆味。
傍晚时分,灰砖老房的檐下,一盏盏红灯笼渐次亮起。那暖光晕染开来,连墙上的青苔也仿佛泛着浅浅的红。路过麻花铺子时,老板正把揉好的面条“啪”一声甩进油锅。金黄的麻花在热油中翻滚,香气窜得满街都是。他捞起一勺,用铜勺敲敲竹篮,朝我笑道:“丫头,尝根热的。这味道,老辈人传了几十年啦。”
入夜的汉江,风里带着微凉的湿意。我和外公沿河堤慢慢往回走。古镇的灯火温柔地亮着,不仅照亮了脚下的路,也仿佛照进了每个人心中的团圆与乡愁。外公说,从前中秋,江边会摆起长桌宴,街坊邻居都把自家好菜端出来,就着江风,共享一轮月。还记得去年这时,没有涨水,停车场格外热闹。孩子们在游乐场嬉闹,广场中央燃着篝火,游客们手拉手跳舞,笑声能传到对岸去。
打我记事起,每一个中秋,都是在蜀河的外婆家过的。我喜欢这里——这里有我的亲人,有从小一起玩的伙伴,有我最爱的味道,也有看不腻的风景。而更深的,是这座古镇给我的温度,是节日里那份踏实而温暖的团圆。
王馨语:我在馨安小区家中过中秋
中秋佳节,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团圆念想。为了这份团圆,爸爸特意从乐山请假归来,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眼底的期盼。
清晨八点,阳光已透过窗棂,在我卧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意识到今天要采购月饼和食材,朦胧睡意瞬间被驱散。起身,洗漱,动作一气呵成。随后,我便和爸爸汇入了清晨菜市场喧闹的人流。
今年的团圆饭,我们决意打破米饭炒菜的惯例,来一场热气腾腾的火锅盛宴。市场里,叫卖声、询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我们穿梭其间,精心挑选:颤巍巍的豆皮、纹理漂亮的鲜切牛肉、粉嫩Q弹的虾滑、肥糯的鸡爪、圆滚滚的虾球……足足十八种食材,每一样都承载着我们对这顿团圆饭的郑重期待。临了,我们专程赶往“旬汉食品”,请回了那份被誉为非遗的“双麻饼”,让它为中秋餐桌增添一抹传承的甜。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馨安小区楼下,小广场上已是一片欢腾。几位阿姨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彩虹色的扇子在她们手中上下翻飞,划出流动的彩弧。
家的温暖,立刻包裹了忙碌。厨房里,我们各有分工。我拿起小剪刀,一丝不苟地给鸡爪“修剪指甲”,宛如进行一场小小的仪式;妈妈则将丸子倒入沸水中焯烫,氤氲的白气里,丸子欢快地翻滚,像极了一群活泼的精灵;爸爸则俯身于水池边,极有耐心地清理毛肚上的每一处杂质,专注的神情里,是他对家人无言的爱。通力协作下,食材很快准备停当。厨房的台面上,琳琅满目的菜品错落摆放,俨然一座微缩的、令人垂涎的美食城堡。
烹饪的时刻终于到来。清水入锅,投入炒好的底料,大块红油渐渐融化,翻滚出诱人的红浪,霸道而温暖的香气瞬间攻城略地,弥漫至客厅的每个角落。终于可以下菜了!绯红的牛肉卷在热汤里一烫便蜷缩成诱人的卷儿;毛肚遵循着“七上八下”的秘诀,变得爽脆可口;勺尖舀下的虾滑,化作颗颗洁白小球,在沸腾中悄然浮起……满锅的食材拥挤着、翻滚着,仿佛在共跳一支欢快的团圆之舞。一家人围坐,你一筷,我一筷,在升腾的热气中大快朵颐。蘸料点缀,美味在舌尖绽放,满足的笑容在每个人脸上流淌。火锅蒸腾的热意,熏红了我们的面颊,也更贴近了彼此的心。
餐后,我们移步阳台。夜空如洗,圆月如玉盘高悬。分享着香甜的双麻饼,酥皮簌簌落下,内馅的甜糯萦绕在齿间。爸爸兴致勃勃地讲起在乐山的见闻,讲到精彩处,眉飞色舞,我们听得入神,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妈妈则微笑着为我们续上果汁,杯壁轻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应和着我们的欢声笑语。这一刻,团圆的暖意在心湖深处缓缓漾开,比火锅更暖,比月色更浓。
这个在馨安家中度过的中秋,我们用一顿火锅的创新形式,诠释了团圆的古老人文内核。原来,节日的真意从未改变,它始终蕴藏在为相聚而忙碌的指尖,藏在共享美味的笑颜里,藏在这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的温暖瞬间。月光如水,静静流淌,而今晚家的记忆,已带着火锅的香气与欢笑的温度,被永久珍藏。
李宸旭:我在鲁家坝过中秋
今日天气是阴的。连绵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歇了。我站在三楼阳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目光越过院墙,落在鲁家坝深秋的田野上——远处山雾未散,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着安静的村庄。
院门口那棵大柿子树顶还挂着几盏“小黄灯”,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显眼。它们实在长得太高,侥幸逃过了奶奶竹竿的“洗礼”,没被摘去送人。我暗暗发笑:真是几个小机灵。旁边,一丛竹子已微微泛黄,樱桃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仅剩的几片也在风中摇摇欲坠,黄中透着倔强的绿意。紫藤依旧开得热闹,而桂花却在连日的暴雨中零落成泥,不知散去了哪里,只剩一树沉默的绿。
我蹭蹭跑下楼。爷爷正坐在门口的木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他一看见我,眼睛就亮了:“旭呀,起来啦?”我大声答:“早起了,在楼上写作业呢!”爷爷笑了。他七十岁了,前些日子因脑溢血住进医院,才回家两天。那天我不在,听大人们说,差一点,他就不能和我们一起过这个中秋了。幸好抢救及时,爷爷自己也顽强,如今已能靠着坐起来,自己端起碗吃饭了。
我从客厅茶几上摸了个红彤彤的石榴,溜进厨房。奶奶、妈妈和二妈正在里面忙得团团转——炸鱼块、切卤牛肉、洗青菜,蒸汽氤氲里飘出阵阵香味。妈妈夹了块刚出锅的牛肉递到我嘴里,我嚼着跑出来,不用喊,二爸家的弟弟妹妹已经跟了出来。我们在院子里追逐嬉闹,清风拂过脸颊,带着湿润的泥土和草木气息,畅快极了。腿短的小妹追不上,“哇”一声哭起来,转身跑去向爷爷告状。我和弟弟偷笑着躲进仓库,竟意外翻出春节没放完的烟花。于是,院子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劈哩啪啦声。妈妈和二妈闻声出来喊吃饭,相视一笑,我听见妈妈带笑的声音:“男孩子,真是调皮。”
“开饭喽——”
爸爸和二爸小心搀着爷爷坐到桌旁。我们摆碗筷、倒果汁,凉菜热菜也一道道端上来:卤牛肉、凉拌莲藕、炸鱼块、粉蒸肉、鱿鱼粉丝汤……旬阳人家经典的“八凉八热”,满满一大桌。所有人举起杯,齐声道:“中秋快乐!”奶奶脸上洋溢着自豪:“咱们一家十口人,整整齐齐一桌,年年这样,就是幸福!”
入夜,平时各自忙碌的一家人,此刻都围坐在一起。我们吃着旬阳特产的月饼——双麻饼,还有暖柿子和鲜核桃,看着电视里的中秋晚会。天仍是阴的,没能见到中秋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温暖与热闹,已足够照亮这鲁家坝的夜晚,照亮我心中最圆满的月亮。
我在这里,在鲁家坝,过了一个没有月亮却依旧圆满的中秋。你呢?
向依姗:我在奶奶家过中秋
推开奶奶家的门,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窗外,是这个中秋假期里唯一没有下雨的日子——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张柔软的宣纸。
“正好你们到了,快尝尝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奶奶端着热气腾腾的盘子从厨房出来。弟弟正趴在地板上,和姑姑家刚会走路的辰辰玩积木。小家伙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像只笨拙的小企鹅。
爷爷系着那条用了多年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粉蒸肉。”窗外的天色虽暗,可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下,锅铲碰撞的声音格外悦耳。
我望向窗外厚重的云层:“奶奶,今晚怕还是看不见月亮了。”
奶奶正摆着碗筷,笑呵呵地说:“月亮啊,早就挂在咱家餐桌上了。你看这圆圆的盘子,圆圆的碗,还有这圆圆的月饼——哪一样不是月亮呢?”
餐桌很快被摆得满满当当。爷爷的拿手菜冒着热气,正中的月饼拼成花朵的形状。小辰辰伸手要去抓,被姑姑轻轻拦住,急得咿呀叫唤。“举杯!”爷爷一声令下,玻璃杯碰出清脆的声响。辰辰学着我们举起他的小奶杯,奶声奶气地说:“干杯!”那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所有人。
远在南京的舅舅发来视频,镜头那边的餐桌上也摆着月饼。“妈,我吃着您寄的豆沙月饼呢!”奶奶凑近屏幕,眼睛笑成了月牙:“等你过年回来,妈给你做新鲜的。”
饭后,天色依旧沉静。我们在客厅里各自找着舒服的姿势——我和弟弟下跳棋,妈妈和姑姑教辰辰认卡片,奶奶在厨房哼着小调洗碗,水声哗哗。爷爷和爸爸在茶几边摆开象棋,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声。
“打牌吧!”不知谁提议。我们四人各占方桌一边。几轮下来,我和弟弟输得心服口服。“姜还是老的辣啊!”我感叹着搬来爸爸当救兵。一边出牌,一边吃着盘里的板栗和石榴,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奶奶端来刚切的柚子:“今年这柚子特别甜。”她在我身边坐下,看着窗外的天色,“其实啊,这样的阴天最好——月亮在天上挂着多孤单,在咱们心里团圆才暖和呢。”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没有月华如水,可客厅里的灯光格外温柔,把每个人的笑脸都照得明亮。我们要回家了,奶奶往每个人手里塞着东西:“柚子拿着,月饼明天当早饭......”
站在楼下回头望去,奶奶还在窗口挥手。深灰色的天幕下,那盏窗灯格外明亮——它不就是这个中秋夜最温暖的月亮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明白了:团圆从来不需要天上的月亮来见证。它就在奶奶的笑容里,在爷爷的拿手菜里,在辰辰咿呀的学语声里,在这虽无月色却圆满的夜晚里。云层之后,定然有轮圆月,正如我们此刻的心情——无需看见,却从未缺席。
孙梦婷:我在何家湾过中秋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农历八月十五,家家户户的院落中飘出阵阵月饼的香气,我便知道,中秋节已经悄然来临。今年中秋前夕,我和父母早早回到老家,在何家湾度过这个温馨的传统佳节。
清晨刚从梦中醒来,一股淡淡的黑芝麻香就把我勾得馋意顿生。我这个小馋猫赶紧穿衣洗漱,一溜烟闪进厨房。锅里,一颗颗枣子般大的汤圆正翻滚着,几粒饱满的红枣煮得胀鼓鼓的,成形的卤蛋嫩滑如云朵,枸杞像一群“小娃娃”纷纷点缀其间,为这一大锅增添了不少色彩——嘿,真是“锦上添花”!舀一勺送入口中,酒酿的芬芳在舌尖绽放,甜而不腻,清香适口,尤其受我们小孩的喜爱。
早饭过后,大家还没来得及歇息,便又各自忙碌起来。父亲、舅舅和外公一起下地干活,母亲、外婆、表哥、表弟和我则围坐在一起,开始包饺子。母亲调好了韭菜鸡蛋馅,取出事先备好的饺子皮,我们几个人围着暖烘烘的火炉坐成一圈。桌上摆着馅料与皮子,大家纷纷动手。这里的饺子皮居然是方形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母亲说,这是本地的传统包法。母亲、外婆和表哥手巧,包出的饺子像一个个“小元宝”,整齐地立在盘中。而我和表弟这边却不太顺利——我觉得总包“白元宝”太单调,就琢磨起新花样;表弟则老是捏不紧皮,弄得满脸是面粉,活像个“白脸小丑”。不过最终,我们还是吃上了大家一起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
夜晚,大家围坐在院子里,母亲炒了好几道香喷喷的荤菜。在皎洁的月光下,我们共享团圆饭,仰望夜空中那轮又亮又圆的明月,细细品尝着手中的月饼。我想,远在异乡的舅妈,也许正将她的深深思念,托付给这轮明月,让月光悄悄捎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