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其实,人皆有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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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皆有兽性。但却和其他野兽有着明确的区别, 那就是心。人做的畜生之事越多内心越是痛苦,你刚才说“苦”,就是人的证明。”      

这部电影,由动漫改编而来;而那动漫,曾一度被当权者封杀。它不是恐怖片,却在某种程度上,是真实的恐怖,不是个人的恐怖。然而,或许,它并不恐怖。如果,身处其中的是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样?

值得认真看的一部电影。

所以,请不要被我下面的唠叨磨得没了耐心,而错过了一部佳作。

这是一部,会给心灵一些感触的,真实。

饥荒年间,天灾人祸,天地一片荒芜,年幼的生命诞生其中。天空阴沉,乱石枯树的山间,瘦骨嶙峋的母亲已然饿昏。眼冒红光神志不清的她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嘴里无意识的说着“肉,肉……”突然间,将孩子高高举起……猛地摔下。灰暗阴沉的天空中响起雷声,孩子尖锐的哭声惊醒了神志不清的母亲。她瞪大眼睛,眼前的那幕让她难以置信,她崩溃地尖叫一声,慌忙逃走。

豆大的雨极速落下,地上的鲜血逐渐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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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天地干旱。一个乱发披散,长着獠牙的男孩扛着一把比他身高高出很多的斧头行走于荒芜无绿的山间。镜头转换:一所民居里,母亲将家里唯一一个红薯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面前的孩子。躺在床上不能劳作的男人愧疚地说是自己拖了家里的后腿。妻子无奈地说,要是这样干旱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这时门外猛然冲进来一个东西,像野兽一样,屋里传出女人惊恐的叫声。鲜血缓缓地漫过门槛……扛着长把斧头的褴褛小孩走出屋子,他长着尖牙的嘴唇蠕动着,嘴角鲜红。

他靠着自己独自活过了八年。在这八年中他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眼神凶狠无光,嘴角长着尖牙,扛着长把斧头活于世间,以人为食,成为人们口中可怕的“食人魔”。

干旱依旧的人间突降大雨,躲在桥底的男孩听着桥上农民欢呼着感谢龙神,没有一点反应。当他听到桥上有人一遍遍地念“南无阿弥陀佛”,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兴奋的光芒闪动,他如豹子一般沿着石墙几个纵跃,跳上了木桥。桥上冒着大雨往对岸走的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法师,法师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见一个小男孩如野兽般盯着自己,准备伺机发动,攻向猎物。河水越涨越高,木桥摇晃。几个回合下来,他都不是法师的对手。

水将要漫过木桥。“野兽”再一次发动进攻。电光火石间,法师将“野兽”甩向河岸。河水在下一刻终于冲垮了木桥。  山洞里,法师在熬着汤,躺在地上的“野兽”醒转,看到法师,立刻浑身警戒。法师将手中的饭团递给“野兽”,不敌法师的“野兽”在攻击无果后选择了妥协,缓缓地念出了不太标准的佛语,狼吞虎咽地吃下饭团,接受了法师递过来的汤。法师为其取名:阿修罗。

后来,阿修罗远远地跟在一群奴隶后面,紧盯着其中拉着板车的年轻男子(他为了板车上濒死的男孩不被阿修罗吃,在之前扔了饭团给阿修罗)。没料到他们遇到了地主家的恶霸儿子,他恶声恶气,称他们身份低贱不配过那条路,并朝他们扔石头,强壮的年轻男子拳头紧紧地握着,却为了生存不得不生生忍下。突然,他们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恶霸失了准头,石头砸中了“野兽”阿修罗,愤怒的阿修罗冲向恶霸,一个猛扑,咬断了他的脖子。在场的人看着血腥的这一幕,没有回过神来。

痛失爱子的地主集合众人追杀阿修罗,阿修罗被骑着马强壮凶狠的地主重伤,倒在了水边……

木屋里,目睹了那场血腥时间的几个年幼的奴隶谈论着。“那个人死了吗?”  “当然,那可是地保大人啊”  “……说起来,那个人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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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溪边洗衣服的少女若狭看到顺着河水漂来的血流,顺水流而上,看到了昏迷的阿修罗。画面转换,被火炭烫醒的阿修罗脑海中瞬间出现孩子被摔下的画面。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年轻明媚的笑脸,她是为了给阿修罗止血而烫他的伤口。若狭将手中的饭团给阿修罗,阿修罗犹豫了一下,猛得扑过去,嘴里说着“阿修罗”,同时叼起饭团跳上房梁。若狭抬头笑着说:“阿修罗,原来你叫阿修罗。”她将一碗水放在地上,静静地离开了。阿修罗看着若狭消失在门口,从房梁上跳下来,趴在地上,用鼻子嗅了嗅水,觉察出没有危险,像小狗一样舔着水喝。

若狭再次来到小木屋,这次她带来了了食物和干净的水。阿修罗依照法师给他饭团那次一样,嘴里说着不标准的“南无阿弥陀佛”,少女若狭笑着夸赞阿修罗真厉害,居然会说佛语。被若狭的真诚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化的阿修罗会经常跟着她:若狭在田间干农活,阿修罗就躲在远处的树干后,或是在无人察觉的深草丛中。若狭对阿修罗平等的态度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阿修罗越来越依赖她。

一次,在若狭采蘑菇的时候,跟在若狭后面的阿修罗迅速地扑向她旁边的筐,拿走了里面的镰刀,那是他以前赖以生存的武器。之后在若狭的劝说下,阿修罗放下了镰刀。若狭说,不要拿那么危险的东西,你就是因为它,才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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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将若狭带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看夕阳。若狭满足地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美丽的夕阳,说,很高兴他带她来这里,估计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么个地方,之后若狭看着身边阿修罗高兴的笑脸,猜到这是阿修罗的安全之地(阿修罗将若狭当成了可以信任的“重要的人”)。

两个干完农活的农民边走在边谈论着收成。一个人说,今年收成会很好。另一个人叹气道:是啊,可是,税收却又加重了。另一个人也叹气。亡,百姓苦;兴,百姓苦。

暴雨天里,独自呆在破庙的阿修罗似乎是忍受不了孤单,爬上了一颗高大的树上,往远处看去。他看到远处的草丛间若狭正向这个方向靠近,兴高采烈的阿修罗高兴地蹦跳着跑回破庙。可是,并没有若狭。暴雨中的一间荒屋里,若狭与她的心上人终于相见。就在他们私话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他们往门口看去,是阿修罗扛着刀走了进来。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修罗袭击了男子。心疼心上人的若狭捂着男子受伤的手臂,骂阿修罗“畜生”。阿修罗看着若狭对他一脸的厌恶,伤心地反复念着“畜生”这两个字,黯然离开。

洪水泛滥,冲毁了村庄。

农民颗粒无收,若狭家已经没了粮食。有人向若狭的父亲建议将若狭卖了,这样就可以换粮食来吃。若狭的父亲吼走了那个人,说自己不会做那种事。

若狭再次向自己的心上人提议(阿修罗砍伤男子之前若狭就曾提议过),离开这里,去远处的城市——那是她向往的地方。男子犹豫着,只说再等等。

若狭到处借粮,没有人有余粮能借给她,只有男子能偷偷给她带一些食物。

一段时间后,饿得双颊凹陷的若狭和父亲躺在家里,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会饿。在门口的父亲说,早知道,当初就听那个人的话。若狭叹了口气,父亲笑了一下:我就是说说,不愿就算了吧。

小道上。拉着车的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突然停下,对面有一群眼泛绿光的人挡住了他的路。空中传出惨叫……

法师再次见到阿修罗,此时的阿修罗已经学会了很多话。他痛苦地对僧人说自己“好苦啊”,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说自己就是“野兽”。他恨恨地说说:“大家都一样,他们若没有食物,一样会相互残杀,有的人他们甚至吃小孩子,他们都是敌人。不是你就是吃人就是人吃你。所以我才长着利牙。”法师默了一下。为了唤起阿修罗的人性,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给阿修罗作为食物。阿修罗看着那只手,仓皇逃走。

男子偷偷地跑到若狭家,看见若狭靠着墙双眼紧闭,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男子拿出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被同伴看见,他们斥责男子为了若狭不顾他们的死活,将男子手中的粮食打落在地。

地主家的马棚着火,家仆禀报地主见到了杀害他儿子的那个小孩。地主誓要杀死阿修罗,他召集村民,下令:找到阿修罗的赏一年的大米,黑暗中的众人惊呼起来,在黑暗中的眼睛目露兴奋的凶光。

阿修罗拿着一大块马肉到了若狭家,让她快吃掉。看到食物的若狭眼冒红光,但当她接过肉,准备咬下去的时候,眼睛恢复了清明。她以为那是人肉,坚决不吃。若狭的父亲看到肉,慌忙过来争抢。阿修罗一刀下去,若狭父亲愣在当场。然而,阿修罗的下一个动作让若狭的父亲喜笑颜开:阿修罗拿了其中的一半给了他。若狭的父亲接过肉,退到门口狼吞虎咽起来。若狭试着阻止父亲,悲痛地说:你不是告诉过我,吃人肉不是人所为的吗?若狭的父亲不为所动。

阿修罗将手上的半块肉往若狭嘴里塞,若狭死活不吃。阿修罗哭着说:若狭,不吃就会死的。  若狭别开头,坚决表示,宁可饿死也不会吃人肉。

吃完马肉的若狭父亲出去向地主举报阿修罗的所在。村名们眼冒金星光,涌向若狭家……

在那样的世道里,阿修罗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善良坚毅的若狭呢?

这样的一部电影,不是恐怖片,不是简单的救赎,亦不是单单为了揭露人性。

极恶环境下暴露的人性,是否维持得住自己的心?活下去吗?活下去就要背负着罪孽,你会选择吗?

为了生存而食人是对的吗?是不对的吗?于若狭而言,为了生而做出杀害同类的事,是不能够被容忍的,如果她吃了人肉,会一生都活在愧疚中;而若狭的父亲,以及那里的很多人,为了活下去,选择了吃人。孰是孰非,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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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挡开阿修罗的攻击,双手合十,利声说:“阿修罗,听好,其实,人皆有兽性。但却和其他野兽有着明确的区别, 那就是心。人做的畜生之事越多内心越是痛苦,你刚才说“苦”,就是人的证明。”

“阿修罗,可能你只是在六道轮回中,一时迷失了方向,不过我要感谢你。在你身上,我获益良多。那就是,不杀生就活不下去的人之本性。吃海鲜吃野生生物,故人得以生存。即使背负起罪业,也不辜负上天赐予的这条生命,努力活下去。”

那么,我们呢?身处在和平年代的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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