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言兑(一)——熟悉的味道

        抓着90后的尾巴,徘徊在奔三的门口,我们不自觉地在迷茫着,关于爱情,关于工作,关于未来生活的方向。一直想着应该写一点关于这幢破旧小三楼的故事,却迟迟找不到方向,不知该如何提笔,该如何记叙在这里的日子。

        从门缝中,又飘来了酸醋加热的香味,应该具体的说还有蒜的味道,这才是饭菜应该有的味道,每次我们从食堂回来边爬楼梯便会这样的感慨道。大锅饭和家饭光用鼻子就能区别的出,这也难怪,从高中到现在一晃十年混迹食堂的光景,我们已经能通过嗅觉辨别出里面的各种佐料。这不禁让人吐槽无论食堂的饭菜怎样的盐多醋多油多,都比不上饭店的香,却比饭店的干净便宜。干净是相对而言,谁知道在那一楼的房间里,这些饭菜又经历着哪些不为人知的加工过程呢?便宜倒是真的便宜,因为免费的提供,让你不吃白不吃。慢慢的,你也就坦然接受,每天的吃饭是在应付自己的肚子,哄着它不要乱叫,不要乱使性子让你的胃抗议,不要让你的嘴里塞满各种零食,身体堆积起肥肉。

        我很难想象,这里的饭菜是怎样让一些人变胖的。大抵有这么几种原因,不加管制数量的菜让碗里的量逐渐加多,何况难得可贵的是,这里的食堂大妈难得地没患有手抖症,相反,她唯恐你吃不饱,也唯恐这一大盆面如果舀不尽,剩下该是多大的罪过。经由别人的碗再倒掉,那这样的处理方式就不关乎他们的事了。一大盆一大盆的菜,都泛着油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妖艳地卖弄着自己,好让自己化作脂肪永存人体。

      这里的人很少锻炼,锻炼的方式也只有一种,那就是夜黑走路。白天的脚步是出不了门的,它被禁锢在了座位底下,活动范围只有椅子和厕所之间。它像一只鬼魂,似乎在白天的袒露会让它红了脸,觉得自己是异类,不该在这个光天化日时分出现,内心抗拒着恨不得钻进路缝里,不让其他正常的脚步看到听到。记得一个脚步某一天下午兴奋得跑向操场,想要大展筋骨,不曾想却碰到了一双权字当头的鞋,这双鞋不认识这一双稚嫩的脚,便问它,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双脚不好意思地弱弱地回答道,来这里跑步。此时它的内心是激动的,因为它很庆幸,这是在黄昏时分,手已经帮它按了那个会说你好的机器。果不其然,其他双脚听了它的传奇经历,问出的第一个问题,都是:你是在什么时候碰见的?

        可见夜晚是个多么神奇的存在,它可以让脚尽情地在这里舞动,却又束缚着脚,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活动。因为在那灯光通明处,还需要你的存在,驱动着眼睛去进行监视那六十多双不安分的脚和那六十多张不严实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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