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那些世俗希望你们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
等你们长大,你们因绿芽冒出土地而喜悦,会对初升的朝阳欢呼跳跃,也会给别人善意和温暖,但是却会在赞美别的生命的同时,常常、甚至永远地忘了自己的珍贵。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来自《无问西东》影片结尾处的一段经典台词。镜头里,被张果果救助的四胞胎女孩躺在婴儿床上,看着为他们在窗户上作画的张果果,或微笑,或哭泣,或宁静,或躁动。
影片跨越百年,贯穿了四个不同时代里,似乎毫不相干,却又紧密相连的故事。结局处,以四个婴儿沐浴在阳光里作为ending,应是意味深长。
因为有一种信念,需要传承。正如这百年来发生的四个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是这个信念的承载者。为了这个信念,他们冲破了世俗的约束,成就了自己也许短暂,却无悔的人生。
吴岭澜:什么是真实?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他是清华的学生,意气风发。文科考试,全是优秀,而理科,却只能不列。校长找到他,问他为什么有如此好的文科天赋,却偏偏选择了读理科。他回答:“因为大家说,理工科才叫实业。“校长听毕,对他说了本段开头的一句话。他却依旧疑惑不解,甚至自我怀疑,为此颓靡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在学校看到了泰戈尔的访华演讲,看到泰戈尔旁边平和镇定面带微笑的校长,豁然开朗。原来,所谓真实,只不过就是遵从内心,做心之所往。
他后来选择留校,做了文学教授。而他的这份信念,经由他,传授给了抗战时期,在昆明西南联合大学求学的沈光耀。
请由我引吭高歌
面迎啊海上风
在世界之外
在时间之中
无问西东
沈光耀:这个世界缺的不是完美的人,而是从心底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与同情。
沈光耀是个文武双全,家世良好的富家子弟。他好学上进,阳光明澈。在西南联合大学求学期间,日军空袭不断,山河碎裂。有一次,美军空战队到学校挑选飞行员,他的惊人天赋被发掘,萌发了要参加空军队伍的念头。然而远在香港的母亲得知此事,却不远千里赶来劝诫,说不希望他还没有想好这一生要怎么过,便丢掉了自己的命。孝顺的他选择了听母亲的话,放弃从戎。但没过多久,在日军的又一次空袭中,校舍被毁,死伤无数,曾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小孩,在空袭中失去了不到10岁的生命。他看着这样的画面,泪流满面,默默地在心里说:妈妈,对不起。然后,毅然做了飞行员。
在训练期间,他每天都会开着飞机,到贫民区,给那里的孤儿们投下饱腹的食物。孩子们开心地唤他”晃晃叔叔“,可这位”晃晃叔叔“,在一次惨烈的战役中,选择将自己的飞机撞向了敌人的战舰,悲壮牺牲。牺牲之前,他留下了满是鲜血的脸上,满足的微笑。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吴岭澜的话:不要放弃,对自己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无问西东
就奋身做个英雄
不枉那青春勇
愿心之自由共天地俊秀
陈鹏和李想: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他们曾是同学,爱上同一个女孩。陈鹏爱她,甚至为了她,要放弃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可以去的研究所。然而阴差阳错,陈鹏却无意发现了女孩和李想之间的情感,于是毅然决定赴研究所工作。但女孩命运多舛,在一次被污蔑的事件中,被打得差点死去。而那时候,本该可以为她解释和帮助她的李想,却因为害怕失去难得的支边名额,选择了独善其身。在李想在女孩墓前哭泣的时候,陈鹏给了他一拳,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其实女孩没有死,她被陈鹏救了。陈鹏带着已经毁容的她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云南,让她在那里生活。然后,和同事们一起,远赴大西北研制原子弹。他不断地给女孩寄回来各种物品,默默鼓励和支持着心灵饱受摧残的她。原子弹研制成功后,他返回。在火车上,他脱下帽子,里面有他刚刚脱落的头发。而此刻,女孩也已经被他执着的爱深深感动,走上了寻他的旅途。
陈鹏,就是当年沈光耀救助的众多孤儿里,不起眼的一个。
而李想,在支边的日子里,牢记着陈鹏的话,最后在大风雪里,为了救人牺牲了自己,过完了他短暂却有意义的一生。
谁的手总紧紧牵住我的手
不回头在人群沙漠中漂泊
你别用含着泪的眼睛看我
听蝉声沉落
张果果: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他是公司的高层,在一次服务一个奶粉客户的时候,救助了一个生了四胞胎却无力养育的家庭,原意是让奶粉客户赞助,以他们来做品牌的广告推广。但是现实并不如意,他被卷入高层内斗的漩涡,失去了原来的工作,换到了其他公司。期间,四胞胎的家庭一直在找他,他只能一次次地帮助,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利用。与此同时,原公司的一个领导,也开始想要他卷入斗争,为其扳倒自己的对手。
他开始感到压抑,迷茫,无助,笑容不再。
清明,父母和他一起,例行要去给一位叔叔扫墓。父亲说:没有这位叔叔,就不会有我和你妈妈的现在,也不会有你。
他口中的这位叔叔,就是李想。当年为了帮他的父母找到救援队伍,他把所有物品留给了他们,自己只身前行,在大风雪里,遇到救援队伍的那一刻,牺牲。死前最后一句话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在李想的墓前,父亲对张果果说:“人生的路还很长,去做让自己感觉开心的事情吧。”
豁然开朗的张果果,拒绝了上司耍阴谋的邀请,也倾尽所能去帮助四胞胎家庭,而事实也告诉他,四胞胎家庭并没有讹他,而是真心的感激。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让他觉得人生,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了。
张果果的故事讲到最后,影片也到了尾声。
但故事带给我们的,还在继续。愿我们,都可以停下匆忙的脚步,和自己的心灵对话,活出真实,无问西东。
送给你们,阿菲的同名主题曲,《无问西东》。
请抬头今宵露重
是谁用带露的草叶医治我
愿共我顶风暴泥泞中跋涉
是谁说经过的路都是必需
磨难尽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