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一个有关圣诞结的故事,甜蜜而暖心。希望在万家灯火中,点燃那么一盏属于孤独如我的人的心灯。
悲剧就是这样成为喜剧的。然而对于爱情变为友情的滥觞,究竟是温暖还是寒冷?
暖气的热度烘得脸颊发烫,一个固定的教室,因为偏执,还有那么一点侥幸,在这里她宁可相信那几次遇见不是偶然。
圣诞节前的每一夜都难以入眠,去年的那个苹果早已在心中的某个位置腐烂,那个热心的男生被她硬生生地拒绝,今年恐怕连苹果核也不会留下了吧。静夜里只听见舍友的微酣还有磨牙的沙沙声。她翻过身思考着很浅显也很盲从的问题: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像小A一样整天在电话里争吵让泪水浸红眼眶?还是小B有一条没一条的短信?小C的密密缝的围巾?不,她不是这样子的,她在想着自己果真是个硬心肠,除了最爱自己,不愿再在别人身上耗费一点心神,那她就是活该了。好像事实已经明确地回答她的疑问,已经不再年轻了不是么?在这个校园,她已经可以对底下的孩子们“指手画脚”了,喜欢他们叫她“姐姐”而不是“学姐”,干净的一声,有点舒服的感觉,就像下雪的日子里缩在被子里看着手机充电器的灯光明明灭灭,在黑暗中如同情人的眸光。
天上飘着淡淡的雪,小花园里的那颗圣诞树已经被装点,圣诞游园会如期举行。整棵树亮闪闪的,最高处是一颗洁白的星,周身用铃铛、彩条、彩灯装点,树底围绕一圈金色饰物,很是华丽,空气中隐隐有音乐声,还有食堂外的白气笼罩,有些刺鼻的味道,热气和冷风交织着,让人不知所措。
霎时间,树上的装饰物不见了,游园的人们不见了,树身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人形,哦,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他笑得眉眼都不甚清楚了,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圣诞节快乐!”,“嗯”她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陪我走走吧”,“嗯,好”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温顺至此。
这是大学里陪他走路的最后一个圣诞节,离人声乐声越来越远,只有脚步和着心跳晃动。他们一路上很少说话,还是老样子。“你”,“我瘦了对吧”,他先开口,得到她这样的回复,于是笑笑:“是”。“你脸上的痘痘也少了”,“呵呵”,他一如既往“呵呵”如常。已经卸掉镜架换上隐形的她觉得脸上空荡荡的,于是看他时的眼神更加局促。“真扫兴”,她在心中暗暗地说,已经是这个学校的老家伙了,仍这么沉不住气。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还怀有什么盼望,因为已经四年了,如果有什么话的话早已说过,现在的关系挺好。夜幕中两人走得还是那条路线,新生楼西边的路绕过网球场、体育馆、篮球场然后是锅炉房,最后接着照原路来回往复。一路上总是很少说话,两人各怀心事。“谢谢你”,他先开口:“四年来愿意倾听我的言语”,“其实没什么,我喜欢这样的”,终究没敢说出最后那个“你”字,只是用口型做出来,呼在几瓣飘舞的雪花上,凋零了。淡然的笑,有些冷了,“我们跑起来吧”,“好”,很自然地跟进,奇妙的两个人的夜奔,只有喘息声,和踩在雪花尸体上的呜咽。一直跑回宿舍门口。“今天谢谢你”,“我愿意的”,她为自己的软弱咬紧嘴唇。于是那个修长的身影慢慢走开,她看着看着,泪水流下来。
过了一会,当他返回发现她还站在原地发愣时,手里的苹果已经放在她手中,“送你的,MY~BEST…FRIEND”。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楼管阿姨传来锁门的命令,再看他一眼,跑回去。在舍友均匀的呼吸生中,她一口一口地吃下苹果,一滴一滴地自顾掉着眼泪,最后只得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一声‘MERRY CHRISTMAS’”。
merry merry christmas,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想祝福不知该给谁
爱被我们打了死结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merry merry christmas
写了卡片能寄给谁
心碎的象街上的纸屑
(本文写于2010-12-24,那时候本人大二)